筆趣閣 > 家有庶夫套路深 >第651章 結局(六)
    惠然和青柳聽着小月的話,滿臉憂慮。

    青柳咬牙道:“又是孩童失蹤?人販子不是才被抓獲了嗎?竟然又來京城犯案?”青柳都快要氣哭了,“這些該死的人販子跟咱們有仇嗎?以前還拐過三奶奶,現在……又來礙事!真跟咱們有仇麼?”

    “青柳。”惠然喝止她,回頭對葉棠採道:“外頭還有三爺,三奶奶要相信三爺。”

    葉棠採卻渾身一震,瞪大雙眼:“對,人販子……人販子……是、是他……”

    說着,渾身發冷,雙手緊緊地抱着自己的肩,臉色驚恐,身子顫動。

    惠然三人見葉棠採驚惶之色:“三奶奶……你怎麼了?”

    葉棠採搖了搖頭,聲音顫抖:“去……把三爺叫回來!叫回來!”

    “可……”小月猶豫。

    “你快去吧!”青柳卻打斷了她,並推着她出門,“走,我與你一起。”

    二人出了門,惠然上前扶着葉棠採:“三奶奶……”

    葉棠採目光似沒有焦距一般,聲音暗啞:“你下去喫些東西吧。”

    惠然抿了抿脣,點頭:“好。”

    隨着惠然的離開,整間屋子陷入一片寂靜之中,但葉棠採的心卻無法平靜下來。

    葉棠採也不知等了多久,外面的蟲鳴聲越來越響,夜越來越深。

    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葉棠採認得這是褚雲攀的。

    接着,便見褚雲攀披着一身冰冷夜露走進來,因爲不停歇的奔波,滿臉疲色,雙眼帶着紅血絲。

    葉棠採站起來,看着他,淚水便往下掉。

    “棠兒,你怎麼了?”褚雲攀心裏咯噔一下。

    這種關頭,她不會無端白事地叫自己回來的。偏小月和青柳也不知何事。現在見她流淚,心一點點地沉下去,難道,曜兒他……

    褚雲攀走過去,輕輕地拉着她的手,只覺得入手冷冰。他不由地緊緊地握着。

    “三爺……”葉棠採看着他,“下面的話,你可能不愛聽,說不定會怪我,但……那是寶寶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褚雲攀感受到她握在自己手中的手的冰涼和微微震動,“你說。”

    葉棠採道:“這件事,是皇上做的。”

    褚雲攀俊逸的臉帶着風霜的冷清,瞳孔微縮。

    葉棠採說:“整個皇宮被圍得鐵桶一般,但寶寶卻在那裏被人拐走了。以前他就用人販子擺過我一道。除此之外,還有京中所有失蹤的孩童,去年七月的,今年正月的,還在今晚的,都是他乾的好事。”

    褚雲攀搖頭:“你爲何會懷疑到他身上?”

    “今天小月罵人時,提到四月十一,那不僅僅是寶寶的生辰,還是櫻祈的死忌。一個生辰,一個死忌,這日子不吉,我就想到了法事。”葉棠採整個人都木木的,“去年皇上召了一批方士進宮,後又派出金鱗衛,那是想讓櫻祈起死回生。後來,方士不作爲,金鱗衛沒有消息,他卻慢慢走出了陰影,反而對上官韻好起來了。當時我們都以爲他變心了,其實……他沒有!這一切都是障眼法!他已經找到了讓她復活的方法!七月中旬,就出現孩童失蹤之案!還有我們的寶寶,全都是……祭品!”

    褚雲攀整個人都僵在當場:“太荒唐了,他怎會做出這種事……”

    “那是因爲他早就瘋了!”葉棠採見他還不願相信,驚惱交加,狠推他一把:“就在他召那羣和尚道士進宮時就瘋了!不,是在她死那一刻,他就瘋了!早就不正常了!”

    褚雲攀腦子如遭雷擊,心一陣陣的鈍痛,連指尖都在發冷。

    “嗚……”葉棠採淚水洶涌,垂頭不住地用袖子拭着,一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三爺……寶寶、寶寶就在他手裏……你救救寶寶……”

    她聲音哽咽沙啞,哭得氣都快喘不過了,褚雲攀只看到她低垂的螓首和拭淚的手臂,弱小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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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褚雲攀一把將她抱進懷裏:“你放心,一定會救寶寶的。我不會讓他有事。”

    說完,便轉身離去。

    褚雲攀帶着人出京,直奔法華寺。

    趁着黑夜,褚雲攀悄悄潛進寺內,找到梁王所住的地方,結果,禁軍把臥室守得嚴嚴密密的,屋子裏卻只得紀海一人!

    褚雲攀心一寸寸變冷,轉身便離開了法華寺。

    等回到京城,天已經亮了。

    雖然大清早的,但昨天事兒多,又是鎮西侯世子被廢太子餘孽害死,又是人販子竟然頂風作案,又來京城拐人,而且拐的還是貴族家的孩子。因此這天的清晨過份地熱鬧。

    一片煙火繚繞之中,便是連街邊喫餛飩的過客都在聊。

    “這都什麼世界,事兒真多。”

    “前兒個纔來了一批人販子,殺害了三十多名孩童。”

    “現在,鎮西王世子好端端的死了,唉……真可憐。接着好幾個貴族孩童不見了……”

    “難道又是人販子嗎?竟然頂風作案?”

    “要不然呢,巧合通通被水沖走了?”

    昨晚又有孩童失蹤,人數不多,就五個。

    分別是呂智的嫡重孫、寧國侯府的嫡長孫女、清平郡王的小兒子,還有另外兩名貴族孩子。

    據說,南方有名的半仙永真仙姑入京,聽聞她最擅長批命,特別是批孩子的命理。昨天,她正式見客,見客之地竟然是船上。

    那些貴族婦人紛紛帶着孩子去拜訪,結果,船開到江中竟然着火了,裏面的人嚇得個個跳水逃生,就在這樣混亂中,那幾個孩子就這樣失蹤了。

    有些說,這是逃命跳河被江水給沖走了。有些說,被火燒死沉入河底,其實還有人說是人販子來了。

    褚雲攀在這些人身邊一步步走過,不遠處,予陽急急地跑過來:“三爺,廖首輔等人全都上朝了。”

    “嗯。”褚雲攀冷冷地應了一聲,翻身上馬,朝着皇宮飛馳而去。

    走進大殿,裏面正亂成一鍋粥。

    因爲失蹤的好幾個都是朝臣之子,呂尚書爲首,個個對禁衛軍副統領隨風連呼帶喝的:“整整一晚上了,竟連個影子都撈不着嗎?”

    “河水太急了,已經在盡力打撈。”隨風道。

    “撈撈撈……”呂尚書急得眼都瞪紅了,再等下去,孩子早淹死了。

    “尚書冷靜點,孩子不是掉到河裏了,而是要販子又來了。”程府尹低聲上前。

    “人販子?”廖首輔冷聲,“前不久才抓獲一夥,這才過多久啊,就頂風作案了,不可能。”

    “首輔,本王覺得這手法的確像人販。不論是去年,還是正月,失蹤的孩子都是四五歲的孩童,大一點,小一點都不要。而現在,尚書的僧孫,好像差不多大。”魯王皺着眉頭,望向呂尚書:“尚書的小僧孫幾歲?本王記得,好像五六歲吧?”

    “五歲。”呂尚書沉着臉。

    “我的孩子也五歲了。”一旁的寧國侯說。“得到了九月,才六歲。”

    呂尚書和另外三名不見了孩子的貴族一驚,呂尚書道:“本官的小僧孫也是九月生辰,九月初十。”

    “對對,九月初十!”

    “這是怎麼回事?”魯王一臉疑惑不解,回頭對府尹道:“咱們再去查探一下正月失蹤的那批孩童,瞧什麼時候生辰的。”

    當時調查人販,下面只交了名單,並無標註幾歲。畢竟不管他們幾歲,都是被人販抓了,抓到人販就可以救回孩子。

    哪裏想到,這歲數,似暗含着什麼玄機。

    “此案,交給本王去查。”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在場所有人不由的打了個顫,回頭,只見褚雲攀冷風颯颯地走進來,一身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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