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知道自己的父親時日無多,可是也不願意看着自己的父親,這樣爲他們犧牲。
本來他是想要替父親在這裏指揮私兵的,可是卻被他父親一頓近乎於瘋狂的咆哮,直接罵的擡不起頭來。
隨後法衍的小兒子算是勉強接下了父親的這個命令,不過在他想要第一時間前去將北門的守軍調來時,甘燁阻止了他。
因爲甘燁對於自己的部下十分的信任,他知道自己的部下既然能做到不慌不亂的撤離,肯定也會爲他留好撤退的道路。
所以根本沒有必要,再爲他們浪費人力。
從他得到的消息來看,位於成都城的東側軍營已經整裝待發,很有可能是要去追擊法正等人。
所以甘燁讓法衍的小兒子,先去東側軍營,將那邊已經集結好的士卒調集過來。
這樣可以完全打亂,劉璋派兵追擊法正他們的節奏。
本來法衍的小兒子還有些將信將疑,不過他被甘燁堅定的眼神所感染,所以他到最後還是同意了甘燁的提議。
當他從東側軍營趕到北門的時候,他暗地裏觀察了許久。
當他發現自己沒有從地看到任何一具熟悉額屍體時,他知道甘燁算的一點都沒有錯。
他們絕對已經安然無恙的逃離了成都,這讓他一直揪着的心放了下來。
隨後他又去將成都城內,最大的一座兵營內的士兵全部調出。
在完成了這最後一項任務後,他能做的是一直潛伏在成都城內,直到冀州軍大軍再次到來的時候,他才能恢復自己的身份!
與此同時正在狂攻劉璋治所的法衍,慢慢的被蜂擁而來的益州軍,壓縮到了一個極爲狹小的地域。
在失去了甘燁和其麾下八百勇士的幫助後,法衍的私兵變的有些外強幹。
當陳式帶着人趕到之後,他們已經處在了絕對的下風。
不過由於法衍平日裏對自己的家族私兵是恩威並施,所以他的家族私兵對他是絕對的忠誠。
算是明知繼續下去必死無疑,也沒有任何一個人選擇退縮!
這樣他們又堅持了一刻鐘的時間,等到另外兩側的益州援軍抵達之後,他們的形勢變得更加危急。
此時他們所要面對的敵軍,是他們的十數倍。
而且這些人當有一部分還不是他們益州的士卒,而是被賈龍安插在軍營的劉備軍精銳。
這些人起益州本地士卒戰鬥經驗更爲豐富,而且戰鬥力也強了不止一個檔次,他們的加入大大加快了法衍等人的敗亡速度。
一刻鐘之後法衍的身邊,僅剩下了十幾人,並且這十幾人是人人帶傷,算是法衍身都有一道十分明顯的刀傷。
在敵軍想要一鼓作氣,將他們全殲的時候,一個囂張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響起。
當法衍聽到這個聲音後,眼的怒火已經凝成了實質!
“哈哈~法衍老弟,沒有想到吧,咱們會在今天這樣的局面下再次相會。可是爲什麼老弟你竟會如此狼狽,之前老弟和黃公衡合力夾擊老夫的氣勢去哪了?”
“老夫?老夫只想拿回老夫失去的東西!還有如果不是老夫一直幫助劉焉,他能在益州站穩腳跟?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可是劉焉是怎麼對老夫的?他竟然縱容你和黃公衡來對付老夫。如果不是老夫技高一籌,估計現在老夫的屍體都化成一杯黃土了!”
“呸!賈龍你也好意思這麼說!老主對你怎麼樣,整個益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可是你卻狼子野心想要背叛老主,老主只是出於無奈纔出手對付你!現在你竟然又勾結外敵,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法衍老弟,看樣子你還真是大限將至。老夫剛剛不是說了嘛,老夫只想拿回屬於老夫的一切,至於益州屬於誰與老夫何干?”
“惡賊!老主一生之心血,今日毀於你和劉璋之手!你們等着吧,老主的英魂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哈哈!法衍老弟,你是不是忘記了。剛剛你的所作所爲,跟老夫的行爲有何異?你我都是背主之人,你不要在這裏大言不慚的訓斥老夫了!
“你!”
賈龍的話說的法衍一愣,對方說的沒錯。
他現在的作爲卻是已經徹底的背叛了益州,所以說在行爲,他和對方確實沒有差別。
可是造成這一切的,都是面前的這個賈龍,如果不是他在暗操控一切,使得益州局勢崩壞如此,自己怎麼可能會背離益州。
整個法家在益州已經生活了近百年,而且不僅僅是法家,這次與他們法家一起逃離益州的嚴家和黃家,哪家不是如此。
俗話說得好故土難離,如果不是被逼急了,誰會選擇離開自己的故鄉?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已經太晚了,是他和黃權棋差一招沒有提前發現賈龍的陰謀,沒有保護好新主劉瑁,所以才讓賈龍和劉璋有機可乘。
所以這件事情的是非功過,也只能留給後人去評價。
現在法衍已經沒有任何心氣,去和賈龍爭執,他此時唯一想知道的是那些精銳士卒是哪來的。
對於最後圍攻自己的那些人,法衍十分肯定其大部分絕對不是益州士卒,這些人的外貌和益州人相差的太大了。
如果說這樣的人只有一兩個,那到也沒什麼稀的,可是這樣的人一出現是數千人,這其絕對有自己不知道的貓膩。
正在法衍這麼想着的時候,突然賈龍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年將領。
此人一來到賈龍身前,賈龍那副囂張至極的模樣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變的有些低三下四。
算是這樣此人還是沒有理會賈龍,而是直接對着法衍說到:
“法家家主,我主劉備早聞家主大名,只要家主能放下手武器投降我主,陳式保證絕不動你們法家的一草一木!”
“劉備?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在搞鬼!”
法衍當聽到對方這麼說的時候,臉露出了釋然的表情。
隨後他輕蔑的看了對方一眼之後,猛然拿起手的長劍在自己的脖子狠狠一劃!
一股殷紅的鮮血灑滿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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