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這一路遊山玩水,但是典韋想要在短時間內追也不容易。
直到今天傍晚,典韋才帶着人追蹤到了行唐附近。
本來典韋想要進城去確定一下,看看主公等人來到了沒有,但是今天的行唐城門卻規定的時間早關了半個時辰。
這讓典韋心多少有些疑惑,因爲除非是出了什麼事情,要不然冀州的城池,都必須要按照規定的時間關閉城門。
如果是因爲個人的失誤,導致了城門早關或者晚關,當日城門的執星官,可是要受到極爲嚴厲的處罰的。
不過算是典韋的想象力再大,他也沒有想過城內會有人對劉淵不利。
所以他只是把這件事記在心裏,準備明日一早如城再去問個清楚。
可是當天夜裏在他剛剛準備寢的時候,突然從行唐城內傳來了震天的喊殺聲,當時典韋心的不安開始無限的擴大。
在典韋坐立不安的時候,從行唐的南門出又爆發出了巨大的喊殺聲,典韋這下再也坐不住了。
他立刻安排自己的手下,趕往行唐的南門一探究竟,而他自己則揹着自己的大戟,從行唐城牆翻入了縣城。
當他一路循着喊殺聲來到劉淵等人下榻的客棧後,這裏的戰鬥已經結束,不過典韋卻看了這段時間那個令自己無擔憂的人。
在看到劉淵的背影之後,典韋的心算是徹底的放了下來。
在他準備走出去,好好教訓一番劉淵的時候,他聽到了劉淵和那個要自裁的校尉之間的對話。
典韋這才知道在這個小小的行唐,竟然隱藏了豫州袁尚手下的大將高幹,今天晚的事情是這個高幹在襲擊自己的主公!
當時在典韋的心裏,那個袁尚和高幹已經是一個死人。
竟然敢對他的主公下狠手,那他必須要帶兵將這兩個傢伙抓回到主公的面前。
不過算是想要抓這兩個人,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他最想要的是好好的給劉淵長個記性。
在這時那名校尉想要拔劍自裁,見到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後,典韋立刻衝了去,這才發生了隨後的一幕。
當劉淵聽完典韋的訴說之後,他才知道自己這次任性胡來,給自己的部下們造成了多大的困擾。
劉淵之前一直把帶着妻小,出來遊山玩水,看成是他自己家的私人事務。
但是此時他才知道,這件事絕對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這也給劉淵提了個醒,讓他徹底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經變的完全不一樣,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想做什麼做什麼!
不過既然這次已經出來了,那麼他沒打算這麼快的回去。
畢竟幷州在前方不遠處,又剛剛纔經歷過戰火,他這個做主公的怎麼都應該去看一下。
但是現在最讓他頭疼的問題是典韋,看典韋的意思是想要護着他直接回鄴城。
自己又剛剛惹怒了典韋,絕對不能跟典韋硬着來。
可是幷州確實是他這一次早定下的行程,而且如果這次幷州之行不能成行,那麼也許很長一段時間他都無法再次找到機會。
所以這一次幷州,無論如何他都要去一趟,現在只要能勸說典韋放棄護自己回鄴城的想法,這一切全部都不是問題。
想到這裏劉淵幾個大步來到典韋的身前,在典韋疑惑不解的目光,劉淵雙手抱拳向他深施一禮。
在典韋不明裏的時候,只聽見劉淵慢慢的說到:
“典大哥,首先小弟真的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是小弟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大哥能夠成全。”
聽到劉淵這麼說,典韋當時眼眉立了起來,他以爲劉淵還要放着鄴城的政事不管不顧,繼續帶着妻小遊山玩水。
這一瞬間典韋竟然對劉淵產生了一種失望,雖然他的內心極不願意承認,但是這樣的情緒並不是他能主動控制的。
在深吸一口氣之後,典韋用陰沉的聲音說到:
“怎麼,主公還沒有在外面玩夠?那用不用末將將整個冀州衆將全部調來,好好的陪主公玩耍一番!”
“大哥切莫發怒。且聽小弟慢慢道來!”
“好!今天末將聽聽,主公怎麼說。如果主公能說服末將,那刀山火海末將都陪着主公。如果說不服,那休怪末將主動下野了!”
說完典韋面沉似水的坐在原地,等待着劉淵解釋,他倒要看看劉淵有什麼理由,放着政事不管繼續沉迷於山水之間!
此時的劉淵已經伸手攔住了一旁無擔憂的蔡琰和太史慈,他先是輕吐了一口氣,隨後慢慢的說到:
“大哥,小弟之所以不想現在回鄴城,並不是要繼續帶着妻小遊山玩水。而是想要去幷州看看那裏的民情。畢竟幷州不是冀州,那裏咱們的基礎還十分的薄弱,再加又剛剛經歷了數番大戰。此時只有小弟親自前去,纔是對幷州百姓最好的慰藉!”
隨後劉淵用無真摯的眼神看着典韋,而剛剛坐在地一言不發的典韋,卻在劉淵說完這一番話後開始沉思起來。
他知道劉淵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此時的幷州民心並不穩。
雖然那裏有子龍、翼德、叔寶和仲德四員能臣,但是想要短時間內徹底的收復民心還遠遠不夠。
如果此時他們冀州,不需要面對越來越惡劣的局勢。
那麼只要長時間的從冀州運送過去各種物資,那麼幷州的民心也能慢慢收復。
但是別忘了,他們冀州現在的情況並不好,很可能過不了多久,要再次面對數路諸侯的圍攻。
那個時候子龍、翼德、叔寶、仲德等人,都是他們必不可少的戰力,所以必須從幷州調回冀州。
但是如果那時幷州出現任何變故,對於整個劉淵的勢力都是一種極其沉重的打擊,甚至有可能引發一連串的不良反應。
所以現在他們現在的重之重,是要立刻將幷州的民心收復,這樣他們纔有底氣面對接下來的險惡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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