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最後三個字，沒有說出來。
路瞑嗯嗯兩聲：“我知道了。”
路妍斜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哥哥，你……相信我。”
“自然。”想也沒想，路瞑就回道。
他相不相信並不是很重要，反正不想幹的人，死了又怎麼樣，他又不是什麼好人。
路妍咬脣：“那萬一，我真的是兇手。”
路瞑霸氣反問：“那又如何？”
“哥哥，你真好，”路妍纖細的手臂，一把箍住路瞑的胳膊。
“哥哥身上全是水，你好好坐着。”路瞑推開她，可是路妍不肯：“你是我哥哥，這有什麼關係……最主要的是，今天在遊艇上嚇壞了，我抱着哥哥，有安全感。”
“你現在可以大姑娘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路瞑說着，想了想，又道：好了，不要怕了，既然顧宵會這麼對你說，那就代表事情已經結束了，你不要多想，接下來，你不是要參加你那個什麼……大賽，專心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路妍笑道：“是現代芭蕾舞團大賽，在城北，哥哥，要去城北一個星期，這個星期，我能住在顧哥哥家不？”
見她滿懷期盼地看着自己，路瞑表情變得嚴肅，語氣鄭重：“你喜歡顧宵，哥哥知道，但是哥哥也和你說過，他不適合你！以後哥哥，給你找一個合適你的。”
路瞑深深看了她一眼，臉色緩緩柔下：“如此，那就去吧。反正有……秦尤貝在。”
路妍愣了一下，垂在身側的手，捏成了拳頭。
她恍惚地眨了眨眼，輕問：“你說秦姐姐住顧宵哥哥家，呵呵……我之前說秦姐姐和顧哥哥在一起，秦姐姐還不承認，還說她是顧哥哥的員工，原來是在逗我玩兒。”
員工嗎？路瞑若有深意地笑了笑：“差不多。”
路妍：“……”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反正哥哥答應她，讓她在顧哥哥那住一個星期，一個星期足夠她明白，差不多真正的含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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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很安靜，秦尤貝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她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顧宵，隱約能聞見，他身上淡淡的冷檀香。
她知道這個氣味，來自於他慣常使用的一種香皂，她在網上搜索過，一點痕跡都找不到，應該是專門爲他訂製的手工香皂，她很喜歡這種味道。
每次聞起來，都特別的舒服。
一路而來，秦尤貝沒出聲，顧宵也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兩人沉默地回了家。
眼看着顧宵要上樓，秦尤貝鼓起勇氣，終於說了一句：“那個……遊艇，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