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姐姐?”聽到何晨的話,俞弦一愣,轉而大喜,暗淡的眸子迸發出光芒:“小晨,你能讓我見你姐姐?”
何晨已經下了電梯,走到車邊,按着鑰匙上的開關,開了車門。
“又是小晨?”醫院裏,怕出什麼事,跟着俞弦一起出來的何父聽到俞弦的話,就知道電話那頭是誰,直接開口,“俞弦,別跟她瞎胡鬧!”
然後衝着俞弦手機那頭,疲倦的道:“何晨,我們現在正在認真的查你姐姐的事,你能不能別搗亂?事情的輕重緩急你分不清?”
何晨不管何父,直接道:“晚上八點。”
她掛斷電話。
“俞弦,你別聽小晨她搗亂。”何父看着俞弦掛斷電話,不由按着眉心,壓抑着怒氣,“她被她奶奶跟她媽慣壞了。”
俞弦搖頭,“沒事,我等會兒去看看,現在也沒其他辦法。”
何錦心出事,連他父親都不願意參與,更別說其他人。
現在的俞弦跟何家人,真的是孤立無援,誰都怕因爲摻上一腳而牽扯到自己被拉下水。
“你……”何父嘆息。
剛想要說什麼,忽然間,走廊盡頭出現了十幾個便衣,直接衝着俞弦跟何父等人而來,他拿出自己的證件,開口:“現在有一張案子需要你們的配合,請跟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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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
刑偵隊,詢問室。
俞弦、何父、何母、何錦心的祕書都在一起。
若有人來審訊他們還好,沒有人審他們。
何母嘴角囁嚅着,直接看向俞弦,“小弦,我們還能出去嗎?”
俞弦看着單向玻璃,他靠着牆,整個人都虛脫了,聞言,連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他不怕被抓,他怕的是被抓之後,還有誰來查何錦心的案子?
看着他的樣子,何父跟何母的心瞬間一落千丈。
一個小時後,鐵門被打開。
審訊室內的私人一擡頭,就看到了俞父。
“郝隊,真是麻煩你了。”俞父沒有看他們,而是跟身邊的男人禮貌的道謝。
郝隊手背在伸手,淡淡點頭:“五分鐘。”
“好,謝謝郝隊。”俞父略顯諂笑的目送郝隊出去。
等郝隊出去之後,他沒看何父三人,直接看向俞弦,臉上的笑容頓失:“我讓你不要深究這件事,現在被抓進這裏,如願了?”
俞弦搖頭,“爸,你聽我說,錦心那個案子……”
何錦心的案子非同小可,半點轉圜沒有。
俞父這麼選擇無可厚非。
何父聽着俞父的話,就知道真的沒有辦法了,他的心從頭涼到尾。
身形一晃,差點兒跌坐到底傷,好在被何錦心的祕書扶住了。
不過他腦子還在清醒,深吸一口氣:“俞弦,你跟錦心離婚,她要是在,也不會想要拖累你,你前程遠大,不能被我們家耽擱。”
俞弦只是看向他父親,好半晌,諷刺的開口:“兩年前京城權力更替,您岌岌可危,若不是錦心,你還能坐穩如今這位子?既然您不願意,那您就當沒我找個兒子吧。”
俞父抿脣看着俞弦,氣得渾身顫抖,“不可理喻,既然這樣,你就一直呆在這裏吧,進了這個審訊室,你還想出去?!”
他直接離開。
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行事越是小心翼翼。
俞父現在正是升職期,不會爲了何錦心去冒險。
門“砰”的一聲被帶上。
“小弦,”何母愣愣的坐在裏面唯一的椅子上,“你爸說的是真的嗎?”
“這裏是刑偵隊,”俞弦沒有力氣說話,何錦心的祕書苦笑着跟何母解釋,“稽查院最高級別的審訊室,何院的案子沒有查清,我們是不可能出去的,就算俞先生幫我們交報告上去,也要兩個星期的時間。”
這兩個星期,何錦心怕是定罪了。
“媽她還在醫院沒醒來,錦心還再裏面等着我們……”何母坐在唯一的凳子上,喃喃開口。
二十分鐘後。
門被打開。
審訊室內的四個人都失魂落魄,心情沉到谷底,以爲是有人來審問他們了,帶着悲傷以及無力感擡頭。
進來的是兩個人。
走在前面的是剛剛那位郝隊長,俞父剛剛對他十分恭敬,俞弦跟何父等人還認識這位隊長。
後面那位是個穿裙子的女人。
等等……
“小晨?”看清那女人的臉,何父大驚失色,“騰”的一下站起來,“你怎麼也進來了!我不是讓你別摻和這件事嗎!警官先生,她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何小姐,這是你要找的人嗎?”郝隊看了眼何父等人一眼,側身,十分禮貌的對何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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