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先生,感謝你們的接待,我們這就回去制定方案。”
政府會議室裏,孫婉月站起身說道。
雖然她是脾氣蠻橫的大姐,可是談起業務來,倒也不生疏。大場面見得也多,在這縣級的業務人員面前,自然是遊刃有餘。
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地就回家幫着父親打理生意,一路做到副總,都沒人有異議。這並不全是靠的裙帶關係。
莊文傑也是滿面春風,伸出手就想握孫婉月的手。
她不僅年輕漂亮,身材氣質也是這麼完美,哪像什麼生意人,做明星都綽綽有餘。這樣的女人,真可謂是極品。如果能一親芳澤,付出再大代價也不可惜。
沒想到孫婉月就像沒看到一樣,並沒有理會,莊文傑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他大也算是個幹部,感覺面子上掛不住,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可他哪裏知道,這孫婉月,高傲慣了,別說不讓人摸一根手指頭,就算靠近一點她都會抗拒。
“孫姐遠道而來,爲了慶祝合作愉快,晚上請你喫頓飯怎麼樣?也算是儘儘地主之誼。”
莊文傑不死心地提議道。
孫婉月不喜歡參加這種宴會,本想一口拒絕。他又說道:“還有些消息,我覺得私下說比較好。”
“那好吧。”孫婉月只好答應。強龍不壓地頭蛇,對於這塊地,她知道的甚少,會議上談的也沒有觸及到核心內容,所以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見孫婉月應承下來,莊文傑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站住,幹什麼的?”
就在這時,突然窗外一陣喧鬧,孫婉月透過窗戶向外看去。一個紅頭髮的女子徑直闖進了政府大院,門口的保衛早就被打翻在地。
其他的保衛聽到了這邊大亂,也紛紛趕了過來。
這些人當中,不乏奉命在政府值守的現役官兵,還有旁邊派出所執勤的民警,就連政府裏掃地的清潔工,都是退役老兵。
可是,他們這幾十號人,竟然沒一個攔得住那個紅髮女子,女子擒拿,格鬥,過肩摔,一兩招之間,就會有人應聲而倒。場面頓時人仰馬翻。
這個女子,身手還真是了得,敢闖政府大樓,也是相當地六了。
莊文傑臉色頓時刷地一下慘白。今天是雙休,政府裏在上班的官員只有他,難道這女子是衝着自己來的?
孫婉月心裏也隱隱有了不安的感覺,劉桐的話在耳邊記憶猶新。自己可從沒跟任何人結怨,爲什麼會有人要殺自己?
難道是因爲自己太漂亮了嗎?這個理由可真是瘋狂。
眼見着場面就要失控,再有幾米,紅髮女子就要闖進大門了。那些保衛,都躺在地上哀嚎,能站起來的都沒幾個了。
至於馳援的警力,一時半會怕是也沒那麼快就趕得到。
這時,孫婉月驀然看到,劉桐出現在了視線之中。頓時像看到救星一般,眼睛放起光來。
“住手!”
聽到後面如雷一般的暴喝,飛芸一腳把最後一個保衛踢飛,緩緩地回過頭來。
只是,他身上流露出一種強大的氣場,即使隔着幾十米,也極其具有壓迫感,這種氣場,她此前也只在佛爺身上感覺得到。
“多管閒事,找死!”
飛芸向劉桐衝過去,擡起一腳就向劉桐的面門踹過來。
真是可惜了這修長柔韌的大腿,看起來極其養眼,可是,它卻是能要命的殺器。
而劉桐原地不動,輕笑一聲,順手就扔了一個手機盒子出來。
“哼,孩子的把戲。”飛芸不屑一笑。她本以爲,自己一腳就能將這盒子踹飛。
可是,當盒子砸到她的腳面的時候,巨大的痛感侵襲而來。
這不過半斤的盒子,竟然就像灌注了千斤之力一般,頓時把她腿上的力量卸去了大半。
飛芸半蹲在地上,腳踝上已是一片紅腫淤青,就像是被重物砸過一樣。劉海之下,她的眼睛這才重新審視起劉桐來。
“誰派你來的?”劉桐掂着手裏的盒子,笑着問道。他臉上的表情雲淡風輕,可是飛芸卻覺得異常恐懼。
“贏了我再說!”飛芸理順了自己的呼吸,身形急閃,手指呈鷹爪之勢,向劉桐的脖子抓來。
“強弩之末還逞能?”劉桐看出了飛芸這是在孤注一擲。就算她能衝到面前抓到自己,她這條腿也要廢掉。
飛芸何嘗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只是她帶着自己的使命,不容退縮。
“那我就替你愛護一下你的大腿吧!”
劉桐話說出口時,飛芸已經離他三米之內了。
只見他淡淡一笑,將最後一個盒子順手拋了出來。
盒子正中飛芸的手掌。她的手頓時火辣辣地疼起來,力道要是再大一分,幾根手指都要骨折。
即使飛芸訓練有素,到底也是人心肉長,不免也是疼得齜牙咧嘴。
一手一腳,現在都受了不的傷。走路都困難,更別說殺人了。飛芸眼裏閃過一絲不甘。
然而她還沒有放棄,手猛地摸向了腰間。
“啊,是槍!”在政府大樓外,遠遠圍觀人羣中有人尖聲喊了起來。
“那個人怕是難逃一死了。”
“快跑啊。”人們慌不擇路地四散而逃,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誰也不想因爲看熱鬧而惹禍上身。
飛芸舉着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劉桐的腦門。距離不過兩米,即使普通人也不可能失手。
劉桐自從出來之後,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槍。幾年沒摸了,還怪想念的。
“不要!”孫婉月在樓上目睹了一切,看着這個紅衣女人將槍口對準了劉桐,不禁失聲叫起來。
她再怎麼不待見劉桐,這種血腥場面她也是不想看到的。
飛芸聽到這一聲喊,扭頭看到孫婉月正站在窗臺邊。那張絕美的容顏,跟照片裏完全吻合。
飛芸冷笑一聲,擡手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