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警察一走進來,劉桐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可又一時說不出來。
那警察坐在他對面,仔細打量了劉桐幾眼,問道:“你就是那個治服劫匪的人?”
他這話得語氣,完全就像審問犯人一樣,劉桐心裏頓時有些氣憤,坐直了身子,直直地瞪着警察。
那警察對上劉桐的眼神,嚇了一跳,可是警察的威嚴不能丟,他愣了一下,語調陡然又高了起來:“我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
雖然他能治服劫匪,可到了這警察局,難道還敢打警察不成?這就是他的底氣所在。
見劉桐還是不說話,那警察也有些不耐煩了,開始翻着資料,翻着翻着,手驀地一停,就像發現什麼了不得的事一樣,眼睛頓時放起光來。
“那件天台槍殺案,是不是跟你有什麼關係?”
此話一出,筆錄室裏的空氣頓時凝固了起來。
那警察此話一出口,劉桐心中一凜,擡起了頭。
“是嗎?”那警察轉着筆,笑着打量着劉桐。
然而劉桐在一剎那的錯愕之後,輕輕一笑,道:“那件事情既然已經有了結論。想必警官你也知道其中的性質。”
“我不跟你講那麼多,既然你牽扯到那件案子,那就在所裏多待一會吧!”
那警察莫名暴怒,錘着桌子站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這時候黎思走了回來,看見這一幕,驚訝地問道。
“黎警官,這個人,有點複雜。”那警察直言道。
“複雜?”黎思有些不明白。
“他跟天台槍案也有關係。”警察說道。
“天台槍案?”黎思上下打量了一下劉桐。當時這件事情,疑點重重,縣裏的警方想要深入調查,卻被更上面的領導給壓下來了。
“這件事,我要報告局長!”那警察說着就衝了出去。黎思沒有來得及攔他,劉桐一笑:“算了,這件事早晚是要找上來的。”
不一會兒,局長在那警察的陪同下,匆忙趕來。當他聽說,銀行劫案和天台槍案竟然跟同一個人有關係,他也想知道,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局長一進門,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不屑一顧的劉桐。
“咳咳。”局長清了清嗓子。
“你就是局長?”劉桐站起身問道。
局長一驚,眼前這個人,臉上沒有任何恐慌或緊張的情緒,彷彿這警察局只不過是來去自如的菜園子一般。
也難怪,以他一人力擒六個持槍劫匪的能力,如果他想走,這警局又怎麼攔得住他。
“讓他走吧。”局長考慮了一下,說道。
“局長?他身上可牽扯着幾條人命啊。”那個警察一聽,頓時急了起來。
“你還嫌事情不夠多是嗎?什麼居心?”局長一聽到跟天台槍案的事情,就暴跳如雷。
那警察只好閉嘴,大氣不敢出一聲。
“我真的可以走了?”劉桐笑着問道。
“是的。”局長想起了那個匿名電話,心中依舊是冷汗不止。
既然上面要求這件事到此結束,那麼即使當事人出現,他也沒法抓人。況且,這件事,在警局的檔案裏,已經是結案的狀態。
黎思陪同着劉桐順利走出了警局。她看着旁邊劉桐的側臉滿腦子都是疑問。
要不是剛剛那個警察同事提起,她還真的沒有把天台槍案跟劉桐聯繫在一起。
現在看來,這個人有着以一敵十的能力。這也是她唯一能得出結論的事了。
“行了,就送到這裏吧。”劉桐停下來對黎思說道。
黎思深吸了一口氣,胸前鼓起。道:“你打算去哪?”
“約會去。”劉桐輕巧一笑,“你要跟着一起嗎?”
黎思臉紅到耳根,嬌斥道:“你再亂說,心我撕爛你的嘴!”
看見暴烈警花有了情緒了,劉桐在她杯的大胸脯瞟了一下,說道:“好好好,不說了,再見!”
說着,搖着手就離開了。
看着劉桐的背影,黎思心裏哼了一聲:“約會,約你個頭。難道我長得不漂亮嗎?”
她低頭看着自己傲人的山峯。不服氣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的。”
…………
經歷過這一些插曲後,眼看着天馬上就要黑了。
劉桐先回了酒店,洗了個澡,將今天剛買的那套衣服給換上了。
這套衣服一換上,讓孫婉月瞬間點了個贊,滿意地說道:“果然是人靠衣裝。這身衣服穿上去還像那麼回事。”
確實,這身衣服穿在劉桐身上,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樣,將他的身形顯得修長挺拔,人也看着精神了不少。看上去,就像是某家的公子哥一樣。孫婉月呆呆地看着劉桐,心裏面竟然有了一種心動的感覺。然後她馬上醒悟了過來,心裏不住地罵自己,想什麼呢。
“好了,差不多了,走吧。”劉桐說道。
兩個人一起走出了酒店。引來了無數人的側目。
孫婉月穿了一件高檔的低胸禮服,胸前白花花的一片,耀眼無比。看來爲了給劉桐撐起這個場面,她是下了血本了。
“天哪,看他們倆,真是天生一對。”
“是啊,這是要去參加婚禮嗎?”
“我要是能娶到這樣的老婆,做夢都能笑醒。”
兩個人的衣着打扮實在是太顯眼。也難怪衆人會驚歎,而孫婉月挽着劉桐的手,聽着那些話,心裏特別滿足。
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裏,司機恭恭敬敬地站在車前,看到劉桐和孫婉月出現,他彎腰致意道:“劉先生,孫姐,我們董事長吩咐我來接你們。”
他口中的董事長,正是錦東股份的王錦東。
“王總真是有心了。”劉桐還是頭一次被當成貴客看待,有些受寵若驚。
倒是孫婉月見多了這種場面,幾番得體的客套話迴應了回去。
寒暄過後,兩人坐上汽車,便向目的地駛去。
劉桐坐在孫婉月身邊,她身上的幽香一陣一陣地鑽入鼻孔,劉桐心神大動,再看向孫婉月,只見她的低胸禮服下,一道溫潤的溝壑彷彿在引誘着他不住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