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桐見陳子晗怕成這樣,問道。
“他是我……上班的地方的經理。”陳子晗說着,開始手忙腳亂地收拾着自己的東西。
“你沒事的話先走吧,我得去上班了……”陳子晗對劉桐說了一句,然後接了電話,瞬間變了副臉色:“哎呀,齊總,你怎麼又給我打電話了呀?”
這聲音如黃鸝婉轉,撒嬌賣萌的功夫真是手到拈來,天衣無縫。
就連劉桐聽了,不禁腹也是一片燥熱。
“你看看都幾點了,還不快滾過來上班?”電話裏齊總髮着脾氣道。
“齊總,怎麼這麼大的火啊,消消氣消消氣。”陳子晗面露厭惡的神情,嘴上依然還是抹了蜜一樣。
“我發火?你都得罪財神爺了,再不過來賠罪,我這店就要被掀了!”齊總急得跳腳。
陳子晗掛了電話,換了一雙恨天高的高跟鞋,鞋跟足有十五公分。
這鞋一換上,陳子晗頓時和劉桐差不多高了。顯得雙腿更加地筆直修長。
“你剛纔不是想要那份文件嗎?”陳子晗對着劉桐甜甜一笑。
“只要你能幫我一個忙,我一定幫你找到。”
“你想讓我給你解圍?”劉桐早就聽到電話裏的怒吼,淡淡地問道。
“既然你聽到了,那就一起吧。”陳子晗笑着說道。
很快,他們來到了一個音樂會所,上面幾個霓虹大字寫着“盛世王朝kv”,別說,環境不怎麼樣,名字起的倒是一個比一個響亮。
旁邊還有“天下至尊”,“海上皇宮”之類的同類會所。
“你在這裏上班?”劉桐看着這聲色犬馬的門面,皺着眉頭道。
他當然知道,這裏雖然掛着的是kv的頭銜,裏面卻是除了不唱歌,什麼都有。
“怎麼,不行?”陳子晗有些面露不悅道。
“你跟那些臭男人有什麼區別?我真是看錯你了。”陳子晗說着,氣呼呼地搖曳着婀娜多姿的身段走了進去。
劉桐看着她的背影,這纔想起,她剛纔在屋裏,可是交出了她的第一次。雖然人人都認爲她很污,很放浪,可是,她即使在昏迷之中,依然有着少女獨有的生澀。
陳子晗一進門,一個守在門口的乾瘦中年男子急不可耐道:“帝王廳,龍爺已經等很久了,進去先趕緊認個錯,道個歉啊。”
“龍爺?”陳子晗眯起了眼睛,“我好像沒有得罪他啊!”
這個龍爺,並不是店裏的常客。她也只不過見過兩次而已。
而且,陳子晗只不過是店裏負責收款結賬的收銀員,偶爾忙不過來的時候端個茶送個水,既不陪唱,也不陪酒,怎麼就惹到龍爺了?
“龍爺你自然是惹不到的,你惹的,是他的弟弟,刀哥!”齊總連忙解釋道。
刀哥?
劉桐在旁邊一聽,這不就是在酒吧裏纏着陳子晗的那個癟三嗎。
這刀哥還真是有種,不敢找他,反而要找陳子晗來撒氣了。
“這位是?”齊總這時候發現了陳子晗身後的劉桐,疑惑道。
“我是來給你清場子的。”劉桐淡淡一笑。
“你不是很怕龍爺嗎,今天,我替你趕出去。”
此言一出,齊總猛地一驚,身子怕的發抖,聲色俱厲道:“住口!你知道龍爺是什麼人嗎,敢在這瞎說!”
“是誰在那說,想把我清出去的?”一個雄渾中氣十足的聲音,冷冷地傳來。
聽到這聲音,齊總猛地回頭,結結巴巴道:“龍……龍爺,你,你怎麼出來了……”
齊總忙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
劉桐看向這個人,只見他滿臉橫肉,脖子上掛着一條非常粗的金鍊子。令人望而生畏。
“哎呀,龍爺,你來了啊,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陳子晗忙一臉春風地迎了上去。
龍爺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這裏的地頭蛇刀哥,也只不過是他手下的一條狗而已。
“陳子晗,你總算是來了。”
龍爺上下打量着陳子晗,目射一道邪光。
“剛纔是誰在那說想清理我的,你嗎?”龍爺面色如霜,看着劉桐說道。
“啊,龍爺你一定說聽錯了,他是要應聘這裏的清潔工呢!”陳子晗忙打圓場道。
雖然劉桐是她叫過來的。可是龍爺畢竟身份不一般,她並沒有把握,這劉桐可以做什麼。
龍爺臉色緩和了一些,齊總趕緊上前奉承着。
“快,還不快給龍爺賠禮道歉!”
幾個人進入到帝王廳,廳裏坐着好幾個一臉肅穆的人,整個廳內,氣氛非常肅殺。
齊總端着一杯酒,遞到了陳子晗面前,對她使了個眼色。
“龍爺,我在這給你賠罪。如果有什麼不周之處,還請諒解。”
陳子晗忍着心中的惡意說道。
“賠罪?賠罪是這樣的嗎?”
一旁的刀哥忽地坐了起來,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着陳子晗的身體。
“那,那你想怎麼樣?”陳子晗愣了一下,看着一臉猥瑣的刀哥。
“怎麼樣?老規矩。是不是?”刀哥迎着衆人邪魅一笑,有些人頓時附和起來。
“灌酒。”
“脫衣服。”
“幹!”
三個詞從他們口中依次說出來,廳內的氣氛瞬間推向了高潮。
陳子晗一聽,嬌軀猛地一震,渾身發抖起來。
這些人的手段,陳子晗不是沒有見過。在這裏,凡是得罪了他們的女孩子,無論是誰,都免不了受到這樣的懲罰。
不管女孩子願不願意,把她灌個半醉,然後扒掉衣服,當衆跳舞。最後,在她意識不清的時候,霸王硬上弓。
龍爺剛來的時候,好幾個女孩子不知道這一茬,所以最後遭遇了這種事。而且事後敢怒不敢言,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會所裏沒有人敢出面,報警也沒有人來管,如果反抗,就會遭到毒打。所以最後,大家只能心翼翼,儘量不得罪這幫人。哪怕他們手腳再不乾淨,也只能忍着。
此刻,他們當衆說出這樣的話,陳子晗怎能不驚。
而龍爺只是淡淡地坐在座位上,把玩着一串佛珠,嘴角若有若無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