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才恢復了平靜。
此時,女殺手的衣服,沾滿了平臺上的灰。她喘着氣,似乎還沒有從剛纔的事中回味過來。
“行了,你走吧。”
劉桐背對着女殺手,冷冷道,“好好看看你的搭檔吧,現在送去醫院,還來得及。”
女殺手看着失血過多的大衛,咬着牙,點了點頭。她何嘗不知道,大衛的傷有多重。
劉桐輕笑一聲,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是誰指使的,這兩個殺手,就沒有必要再繼續糾纏下去了。
女殺手雖然實力猶存,可是,男殺手的傷情一刻耽誤不得。她是不會有心思跟自己纏鬥下去的。再說,剛纔的那一幕,更會改變她心中的天平。
“你等等”女殺手突然喊住了劉桐。
“還有事麼”劉桐站定,並沒有回頭。
“我的名字,叫伊麗莎白。”女殺手看着劉桐的背影,緩緩地說道,似乎想讓劉桐記住自己。
“行,我知道了。希望下次再見的時候,你我不是對手。”劉桐淺笑一下,說道。
女殺手看着劉桐的背影,悵然若失,心裏五味雜陳。
鄭冬秋的臨時住所。
“什麼他們竟然失敗了”
鄭冬秋拍着桌子站了起來,額頭青筋暴起,看着面前報信的人,“這怎麼可能”
這兩個東歐殺手,實力絕對沒得話說,他們兩個聯手,不可能有完不成的任務。
“將軍,情況確實是如此。那個大衛,已經身受重傷,正在醫院緊急治療中。”
“那那個女的呢她也受傷了麼”鄭冬秋皺着眉頭問道。
“她倒是沒什麼事,可是她頭髮凌亂,身上都是灰,看來也是沒討到什麼便宜。”
手下如實說道。
“衣服凌亂”鄭冬秋聽到這句話。頓時心中若有所思。
“將軍,你發現了什麼”手下見鄭冬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試探着問道。
“這下可真的有意思了。”鄭冬秋沒有回答,心中已有了一個大致的推測。
“那個女的,是叫伊麗莎白是嗎讓她現在來見我。”
“將軍,這事,一直是向擎天負責接頭,你出面恐怕”
“不打緊,讓她趕緊過來吧”鄭冬秋吩咐道。
“可是,以什麼名義呢”
“拿了一個億的重酬,任務做成這樣,難道不來解釋解釋嗎”
“是屬下這就去辦”
而與此同時,劉桐也悄然來到了秦語墨的家。
此刻已是半夜,劉桐的突然來訪,讓秦語墨心中也是一陣驚訝。
她本來就準備睡的,聽到劉桐拜訪的消息,趕緊讓下人開門放行了。
“怎麼這麼晚過來找我”
秦語墨穿着一身開叉的睡衣,她把修長的腿翹在一起,雪白的大腿一覽無餘。
劉桐無暇欣賞這滿眼的春色,直接開口道:“你那份名單呢,快給我看看”
“你還記得有這份名單啊,我還以爲你忘了呢”
秦語墨有些沒好氣道,站起身,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紙,“都在這裏了。”
這上面的名單,都是軍中的大佬,只不過這麼些年過去,這上面的名字,他認得的並不多。
劉桐也發現,有些名字上被特殊標記,畫了一個圈。
“這個標記的是什麼意思”
劉桐揚着手裏的名單,問道。
“這些標記,是我思前想後,接觸得比較頻繁的人,也許他們嫌疑更大一點。”
劉桐點點頭,繼續向下看去,突然眼睛一定,眼前的一個畫圈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或者說,這個名字的出現,毫不意外。
鄭冬秋。
到此時,劉桐基本上已經完全確定,這個鄭冬秋,跟所有的事都有關。
包括貨船上的襲擊,撤退時的暗殺,以及回到京城後的這些事,全都是他一手操縱的。
這樣的罪行,足以讓他去蹲一輩子的大獄了
既然,要在京城裏幹一番大事,樹立起威望,爲自己正名,那麼,就從鄭冬秋你開始吧
劉桐想到孟子依臨別之前的話,心裏做了個決定。
“鄭冬秋他很可疑嗎”秦語墨低着頭,看到劉桐發愣,不禁問道。
這個鄭冬秋,不過是一個軍長而已。若說他敢對秦家的人動手腳,倒真的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劉桐擡頭看着秦語墨,剛準備說話,突然伸手,一把將她的身子給挽了過來
秦語墨大驚失色,跌進劉桐寬厚的胸膛,剛想掙扎,只聽“砰”的一聲巨響,落地窗玻璃頓時嘩嘩地碎裂。
這聲音來的太突然,她趴在劉桐的肩膀上還沒反應過來,心口咚咚咚地狂跳不止。
“哎喲喲,兩位抱得倒是挺緊的嘛,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說話間,一羣身手矯健的人紛紛破窗而入。
“你們是什麼人敢闖秦家宅邸”
秦家的管家及時趕到,怒視着這羣不速之客。
宰相門前七品官。管家打理秦家這麼多年,說話自有一種不怒自威。
“老東西,閃一邊去。”
對面那人蒙着口罩,不耐煩道。
然而,管家寸步不讓,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蒙面大漢說着,一支手槍霍然就掏了出來。頂在了管家的腦門上。
“住手”
這時候,秦語墨已經站了起來,一雙冰冷的眼眸,看着對面的蒙面大漢。
因爲憤怒,她的身子有些微微地發抖。
秦家是什麼人,在京中勢力龐大,竟然有人敢公然入室作案,這膽子可是大到天上去了
“喲,秦大小姐,好久不見,長得愈發漂亮了。”
那蒙面大漢上下打量了一下秦語墨,不懷好意地笑道。
“你認得我”
秦語墨看着眼前的人,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毫無印象。
“秦大小姐,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啊。你不認得在下,那倒也正常。”
說着,那大漢冷笑一聲,說道:“不過,我可記得你啊秦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