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緊接着,他話還沒說完,便看到眼前人影一閃,一個強大的力量頓時迎面撲來。
中山王心裏暗叫一聲,手中扳機便扣了下去。
砰地一聲巨響
這顆子彈,擦着秦少的頭皮飛了過去
劉桐一根手指奮力一託,讓中山王的子彈稍微偏離了方向。
即使如此,子彈還是擦破了秦少的頭皮,鮮血逬現。
秦少捂着腦袋大叫了起來。
“秦語墨,趕緊帶他離開”
劉桐的一聲暴喝,讓秦語墨如夢初醒。
“往哪裏逃”
手下人的槍紛紛對準了秦家姐弟。
“都把槍給我放下”
這時候,劉桐緩緩地站了起來,手裏多了一支槍。
而中山王手裏的那支槍,已不見了蹤影。
中山王被剛纔那一撲,腦袋重重地砸到地面上,眼冒金星,等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劉桐控制住了。
他心裏暗叫一聲,自己只是幾秒鐘的疏忽,便被劉桐給控制住了。
這等敏銳的觀察力,反應力,行動力,他是怎麼也比不了的。
手下見中山王被劉桐控制住,瞬間將槍口調轉,對準了劉桐。
兩方的人就這麼僵持着。
“不想讓他死,就趕緊給我滾蛋”
劉桐槍抵着中山王的腦袋,環視了一圈,冷冷地喝道。
“你把他放下,不然,你今天等着被打成篩子吧”手下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也高聲迴應道。
“中山王,你怎麼看”劉桐饒有趣味地看了一眼中山王。
“呵,你就算抓住我,你也逃不掉的。”
中山王哪裏肯服軟,仗着自己人多,並沒有把劉桐放在眼裏。
劉桐見中山王嘴硬,雙眸一冷,突然笑道:“這是你逼我的”
“你想幹什麼”
中山王聽着不對,眼神一撇,發現劉桐的槍對準了自己的耳朵。
後面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頓覺耳邊砰地一聲巨響,一隻耳朵便被打飛
這等血腥暴力的一幕,頓時讓衆人內心驚駭不已
親眼目睹中山王的一隻耳朵被打掉,這種事情對內心的震撼,可謂是顛覆性的。
他們想到劉桐做事不計後果,無所畏懼,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劉桐還有這樣的驚人之舉。
而劉桐心裏知道,不用這樣方式,以暴制暴,對方是絕對不會服軟的。
中山王捂着耳朵慘叫不止。雖然他在刀尖上討生活,可畢竟也是凡胎,這種生痛,誰能抗得住。
“叫你的人滾蛋”
劉桐重新將槍口指着中山王的腦袋,冷冷地暴喝道。
中山王忍着劇痛,無力地擺擺手,對着手下說道:“你們,快,快退下。”
他心知,自己再沒有表示,另一個耳朵,保不保得住,還是個疑問。
“老大,可是”手下的人慾言又止。今天的計劃可是進行了周密的安排。
如果今天的任務,無法完成,不僅要以失敗告終,而且,中山王的勢力,瞬間便會土崩瓦解。
畢竟,緩過氣來的秦家,對這件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要做,就要像當年刺殺江城軍區一號首長那樣,堅決果斷。
可是現在看來,中山王棋錯一招,只是疏忽了那麼幾秒,便大勢已去。
“我說了,趕緊給老子撤,想讓我死是嗎”
中山王忍着劇痛,破口大罵道。
手下們猶豫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這才收起槍,乖乖地往門口退去。
“劉桐,不,劉兄弟,這下可以放了我吧”中山王連連討饒道。
“誰是你兄弟”劉桐冷冷地回答道。
“錯了錯了,小弟該死。大哥,求你高擡貴手”
中山王知道,不管自己的過去再輝煌,再盛氣凌人,此時,他已經是劉桐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從剛纔的那一槍,中山王也看得出來,劉桐也是一個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的人。
“說,你的幕後同伴是誰”
劉桐逼問道。
“我說,我說,是鄭冬秋”
中山王完全沒有頑抗到底的意思,劉桐一問,便竹筒倒豆子,一股腦地全說了出來。
雖然他們一直給手下灌注要聽從上級的話語,可是他們自己,從來不會相信這些。
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
在生命威脅面前,嘴硬沒有任何意義。
“又是他”
劉桐緊緊地攥緊了拳頭。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好問的了。中山王在極度的恐懼之中,也不敢貿然說什麼假話。
“大哥,你現在可以放了我吧”
中山王苦苦哀求道。此刻,哪裏還有之前的威風樣,子彈抵在腦門,立馬慫得跟一個小癟三一樣。
“這要問秦家的意思。”劉桐轉頭看着秦家姐弟道。
“秦大小姐,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中山王祈求道。
“你還敢求饒”
一旁的秦少,好不容易逮住了這個機會,一腳就踢向了中山王的面門。“做夢吧你”
中山王被這一腳踢得不輕,頭暈目眩,狼狽至極。
秦少氣還沒消,還想發泄,被秦語墨及時制止。
“好了,這件事到此爲止。中山王自食其果,罪有應得,死罪是逃不了的。”
此話一出,中山王頓時身如篩糠,恐懼不已道:“秦大小姐,求你,留我一命”
“你罪大惡極,留着你害人麼”秦語墨嬌喝一聲道。
剛纔中山王當衆侮辱她的事,這筆賬她還沒有算呢。
“我知道當年秦孟兩家結仇的真相”
中山王突然說道。
這一句,頓時在劉桐和秦語墨的內心裏,激起了無限漣漪。不禁對視了一眼。
他們剛纔,就差點因爲這事反目成仇。
沒想到,這件事,背後另有隱情
秦語墨還想問下去,只見中山王突然兩眼翻白,倒在了地上。
“起來,別給我裝死”秦少一腳就向中山王踢去。
然而,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別踢了,他已經暈過去了”
劉桐查看一番,皺着眉頭說道。
“把他送醫院去吧。嚴加看管”
既然中山王身上還藏着祕密,等他把祕密說出來,再審判他也不遲。
一夜驚魂,到現在,纔算是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