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有怎樣的心理素質,才能在這樣的場面下,將劣勢轉化爲優勢
“我再說一遍,如果再不滾蛋,我一定會殺了他”
劉桐環視着衆人一圈,冷冷地說道。
衆人面面相覷了一眼,看着魔鬼一般的劉桐,沒有一個人做得了主,試探着問道:“金,金長官”
金鐘國忍着疼痛,脖子上的血已經淌到了胸膛之前。就算不會當場斃命,血這樣流下去,怕是也要一命嗚呼了。
求生的本能,讓他不得不大喊道:“都給我撤。”
“撤退”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身形卻是一動不動。
來之前,他們可是接了死任務的。要麼完成任務,要麼就提頭來見。
金鐘國這個命令一下達,反而胖他們爲難起來。只不過,長官命令大於天,不得不遵守。
“我說的話你們是不是聾了”金鐘國眼見這幫人一個都沒有後退,心裏着急,忍不住罵道。
“金長官,我們可是接到了死命令”
一個士兵猶豫着說道。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死”金鐘國憤怒至極,擡起了手裏的槍,“你的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長官”
金鐘國說出撤退的命令之時,心中就已經明白,橫豎是一個死,如果現在能脫身,說不定可以逃脫國內的追擊。
而他選擇求饒,很大一個原因就是,沒有看到金妍兒。他們來的目的,就是解決金妍兒。
而此時的僵持,金妍兒恐怕早就逃走了,時間再浪費下去,追上去的希望更加渺茫。
“是是是”那士兵心中膽寒,緩緩地向後退去。
其他士兵見狀,也邁開腳步,向後撤退。
見這些人向後撤去,金鐘國心裏鬆了一口氣,轉身對劉桐說道:“現在,你可以放了我吧”
“不急。”劉桐卸下了金鐘國手裏的槍,示意他把雙手舉起來。
金鐘國此刻已經是待宰的羔羊,即使心裏不願意,也不得不乖乖照做。
“出來吧。”劉桐對着黑暗裏喊了一聲。
只聽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金妍兒緩緩地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金,金小姐”看到金妍兒,金鐘國心裏本能地一顫。
沒想到,金妍兒一直都沒有走遠。甚至,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你還有臉叫我金小姐”
金妍兒昂首挺胸,緩緩地走了過來,目光死死地盯着金鐘國:“他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殺我”
“金,金小姐”金鐘國自知理虧,“我,我這也是迫不得已。”
金鐘國說到底,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同在皇室,他心中對金妍兒早有傾慕之情。
只不過,上級的命令,讓他不得不痛下狠手。
“迫不得已”金妍兒冷笑一聲,“讓你殺人你說是迫不得已。當初,你拒絕救人的時候,你也是迫不得已嗎”
此言一出,金鐘國的身子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金妍兒說的,正是軟禁她父親的事。
當時的情況,只要金鐘國敢出手,金父也不可能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被帶走。
“金小姐,這件事,是我的不對”金鐘國唯唯諾諾地說道。
“在在牙山監獄。”金鐘國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你沒騙我”金妍兒聽到這個監獄名字,驀地瞪大了雙眼,這個地方,跟她知道的信息可並不一致。
難道,在自己來之前,父親又被祕密轉移了地方
“金小姐,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敢騙你麼”金鐘國苦笑一聲,任由脖子上的鮮血往下淌去。
確認了金鐘國所說屬實,金妍兒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牙山監獄,可是關押重刑犯的祕密監獄。守衛極其森嚴,一般送到那裏的人,也意味着,再也沒有出來的機會了。
“怎麼了”察覺到金妍兒的異樣,劉桐不禁問道。
“我的任務失敗,我的父親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出來了”金妍兒神色落寞道。
既然金鐘國連夜出手,想必高麗國內,已經知道了探礦任務失敗的消息。
劉桐聽了,心裏也不是滋味。只不過,這一連串的事情,太過於蹊蹺。
難道
想到這裏,劉桐神色一變,上前一步,便抓住了金鐘國的領口:“說,這訓練營裏,是不是有你們的內應”
金鐘國被劉桐抓着領口,大聲地喘着氣:“你這麼聰明,不妨猜一猜是誰”
“不用猜了。”劉桐冷笑一聲,“這個東西,你可還認得”
說着,便舉起了一個黑色的物件。
看到那枚勳章,金鐘國愣了一下,“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了”
“沒錯,我確實知道。”劉桐笑了一笑。
金鐘國的臉色面如死灰,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現身麼”
劉桐擡起頭,在黑夜裏喊了一嗓子。
“總教官果然了得,在下佩服”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黑夜裏響起,只見一個短髮的女學員,緩緩地走了出來。
“池貞熙”金鐘國看到那個短髮女子,眼神裏流露出絕望。
只見她身上捆着一圈火藥,手裏拿着把槍。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池貞熙,竟然是你”金妍兒看到她,也是驀地一驚。
她來到這裏的時候,可並沒有看到過池貞熙的影子。
換句話說,雖然他們是同一國人,卻分屬於兩個不同的陣營。不過他們的目的,就是高度一致。
本來,池貞熙有很多機會,可以完成上級指派得任務,可是先是劉桐的到來,打亂了她的節奏。只好放了一把火泄憤。緊接着,金妍兒的突然造訪,讓池貞熙再次延緩了自己的計劃。
“你們現在都亂成這樣了麼”
劉桐心裏不禁覺得可笑。
“夠了。”池貞熙大喝一聲,“把金鐘國放下,不然,今天大家都死在這兒吧”
“池貞熙,你這是何苦”金鐘國表情頗有無奈。他心裏此刻已經非常清楚,以自己幾個人的實力,完全不是劉桐的對手。
即使她以命相要挾,恐怕也是無濟於事。
“池貞熙,抱歉也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劉桐笑了笑,“你在這潛伏的時間也不短了,爲什麼那麼長時間,都沒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