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錦上前一把抓起黃袍僧侶的衣領:
“無辜的人這裏哪個人手上沒沾我同胞的血,入侵者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無辜的,簡直不要臉”
黃袍僧人也顧不得自己已經懸空的雙腳,他反手抓住阿錦的手腕,冰冷的陰氣使他狠狠打了一個冷顫。
“他們也是被迫的,他們只是聽從命令而已,錯的是上面的人他們也有家人,也有孩子啊”
阿錦雙眼紅光更盛,屋裏陰風大作,門窗被刮的砰砰作響。
“與我何干我不在乎兇手的苦衷,我只在乎兇手的下場,你們不死,我就不死,你們死了我也要追到你們十八層地獄,我們不見不散,死了也僅僅只是開始。”
阿錦猛然把黃袍僧人扔在地上,她對着屍體隨手一抓,幾團混沌的灰色魂體就現在她的手掌心。
“你不是喜歡念嗎,你念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他們超度。”
看着這女鬼額上越發猙獰的魔紋,僧侶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和一個魔鬼講道理無疑就是去送死。
他看着女鬼手指緩緩收緊,她掌心的幾團灰色魂體劇烈掙扎起來,可惜她心如磐石,只是輕輕握緊拳頭,幾團灰色魂體徹底消散了。
黃袍僧人頹廢的坐在地上,阿錦攤開手掌放在他面前。
“這只是利息而已,和你們殺的人相比這根本算不了什麼,我要讓你們親眼看着自己同胞被殺是什麼滋味。”
黃袍僧人看着她空蕩蕩的手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們唸了一天的經書全部毀於一旦。
“可你的同胞還可以重新投胎做人,你現在這樣做,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在轉世了啊你這麼做會遭天譴的你難道不想轉世了嗎”
阿錦不在意的笑了笑:“你們記住我說的話,千萬別死的太早了,這僅僅只是開始。”
三個僧侶還沒來得及反應,阿錦的身影便消失不見了。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快去找”
三人匆忙起身,跑出屋外,可軍營裏只有呼嘯的陰風,卻不見她的身影。
黃袍僧人連忙向司令員那邊跑去,這件事必須要報告給他,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弱者就要捱打,人不能和鬼神對抗,若是不想辦法制止,不需要八路軍他們遲早被這女鬼全部玩死。
正在寫請罪書的司令員聽到有僧人要見他,連忙應允了。黃袍僧人急急忙忙走進來:
“司令員閣下,我這裏有件重要的事要與你詳談。”
“智利大師,您請坐。”
“啊”
黃袍僧人屁股還沒坐下,就聽外面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
二人連忙向外跑去,只見外面一個士兵手拿軍刀紅着雙眼正瘋狂的胡亂揮刀砍殺。
黃袍僧人擡頭看向空中,阿錦正盤着雙腿坐在半空中,一臉挑釁的看着他。
“閣下你當真要如此嗎”
司令員驚訝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在和誰說話。
“智利大師,那裏有什麼嗎”
阿錦飄到司令員面前,圍着二人轉了一圈。
“我說過了有本事你就來抓我,沒本事你就看着你的人自相殘殺,你們不是很喜歡欺負弱者嗎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我的確打不過你,但是閣下莫不是以爲我們大日本帝國沒有能人了嗎你不要欺人太甚”
阿錦不屑一笑,她屈指一彈,正在抵擋攻擊的一個士兵突然身子一僵,舉起手中的刀就向旁邊的人砍去。
“我就喜歡欺人太甚”
智利連忙打出一道佛光,那個士兵再次恢復了清醒。
阿錦拔高身子,飄在空中俯視他們。
“祝你們今晚過的愉快。”
話音剛落,她的身上便盪開一圈黑色波紋,大量的怨氣瞬間分成無數股鑽入每個士兵身體裏。
“不好”
智利一把把身邊的司令員推入營帳裏,他拿起法杖運起全身的法力抵擋怨氣。
阿錦看都不看他一眼,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村子裏。
小道士還在背書,他見阿錦突然回來,心中詫異。
“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玩夠了就早點回來嘍。”
小道士凝視她半晌也沒有看出她的怨氣到底是少了還是多了,他頹廢的趴在桌子上。
“我看我這輩子是不能把你超度了,不過你也不做壞事,不超度應該也沒事吧。”
阿錦斜倪了他一眼:
“這是我清醒的時候,你能保證我一直清醒下去嗎”
一旦阿錦離開花三孃的身體,花三娘必定會被怨氣淹沒,到時候位面被她搞崩了算誰的
小道士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他們所擔憂的也正是這個。
但經過這麼多天的觀察,通過親情的感化是不可能的了,花三娘看見她爹不上去報復就已經很好了。日本人她也殺的不少,也沒見有絲毫的效果,阿翠也不知去向,小道士覺得自己的頭髮都要愁白了。
阿錦看他愁容滿面的樣子有些不忍心。
“船到橋頭自然直,你現在着急也沒有用。”
小道士只恨自己沒有強大的法力,不然現在哪還用這麼麻煩,直接給她強行超度了後面什麼事都沒有了。
經過一晚上的鬧劇,終於在太陽昇起時,沒有阿錦支撐的怨氣都散掉了。
智利和其他兩個僧侶已經累癱在地上,司令員也是一臉疲倦,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已經完全超出他的控制範圍了。
“智利大師,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黃袍僧人休息片刻說道:“這件事關乎極大,司令員閣下,我請求您召集所有的長官,我們詳談此事。”
經過這兩天的折騰,司令員也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他鄭重的應下吩咐自己的手下去叫人了。
智利帶着兩個僧人先回去洗漱休息,雖然他們國內的驅鬼大師很厲害,但是現在長鞭莫及,等大師趕來說不定已經屍橫遍野了。
現在他們只能想盡一切的辦法,用所有的手段和人力去阻止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