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利臉色難看,面對強大的敵人他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阿錦飄到半空中俯視他們:
“今晚很無聊,我先走了,作爲利息,那些人我就帶走了。”
阿錦伸出手指向着黑暗中的某個方向點了點,智利猛然回頭衝着那個方向瘋狂大喊:
“逃啊快逃”
躲在暗處的軍官們看着智利猙獰驚恐的表情,瞬間意識到了什麼,他們一鬨而散,向着四面八方逃散開。
阿錦隨手一揮,四五道怨氣直射而出。
阿錦在半空中聽到軍營裏四處傳來的慘叫聲,她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智利頹廢的跌坐在地,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充斥心頭。
這次中招的都是高級軍官,他們赤紅着雙眼,舉起手中的軍刀見人就砍。司令員看着自己的中流砥柱實在下不去殺手,但如果不殺騷亂就不會停止,除非用鐵鏈綁住,不然普通繩子根本沒用。
就算他們死了,他們的身體還會被支配着不斷的殺人,智利顧不得走掉的阿錦,連忙奔走在軍營各處給他們驅除怨氣。又是一個忙碌不休的晚上。
司令員看着精神萎靡的三個僧人,心下怒極。
“我要爲我們的帝人報仇帝國的尊嚴決不予許被踐踏”
他喊過通信員,要求通信員立刻發一封電報給指揮中心,請求增援。
指揮中心很快就給了回覆,他們批准了這份請求,並與一天後派戰鬥機對其周圍的地區進行持續轟炸,徹底消除其周圍的抗日分子。
阿錦正在和小道士扯皮,突然間她眼皮跳了跳,一股不祥的預感直襲心頭。
小道士看着阿錦突然變了臉色,他疑惑的問道: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要出事了,你去讓村民都躲在地窖裏,小日本應該有大動作。”
小道士愣愣的聽着,之前他便聽師父說鬼怪對周圍事物變化極爲敏感,和花三娘相處這麼久,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你確定嗎”
阿錦搖搖頭:“不知道,只是有種不好的直覺而已。”
聽她這麼說,小道士二話不說便衝進了村長的房間裏,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村長你快讓村民收拾一下去地窖裏躲起來吧”
村長擡起渾濁的眼睛看着他:“出什麼事了”
小道士腦筋一轉,瞎扯了一個理由:“我剛纔在屋裏算卦,卦象大凶,我看是要出事,還是讓大家躲幾天吧”
多虧了小道士之前做的法事,他在村子裏說話還是有一定威望的。
村長站起身來,佝僂着背。
“既然如此便躲一躲吧,若是無事再出來就是了。”
反正他們藏在家裏也是藏,藏在地窖也沒什麼區別。
小道士和村長一起去了花三叔家,花三叔得到通知以後便開始挨家挨戶的通知,村民全都開始忙碌起來。
阿錦坐在屋頂上,隨着時間的推移,她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她靜下心來感應,方圓十里和往常一樣,並沒有特殊的反應。
因着這件事,晚上阿錦也留在了村子裏,並沒有出去拿利息。
他眼前的青黑愈發嚴重了,睡也睡不好,喫也喫不好,每日還要花費大量的法力,不憔悴纔怪呢。
小道士看着依然坐在屋裏的村長焦急道:
“村長,你怎麼不去啊你也去地窖裏藏着吧”
村長看着空蕩蕩的屋子,神情黯然:“我還是留在這裏吧,以防出了什麼事沒人在。你先去吧,不用管我。”
小道士見勸不動他,連忙跑到院子裏尋找阿錦的身影,他避開村長的視線衝屋頂的阿錦悄悄喊道:
“喂村長不肯去地窖怎麼辦”
阿錦淡定的看他一眼:
“慌什麼,我在你怕什麼”
小道士撇撇嘴,就是你在我才怕呢,萬一兇性大發怎麼辦。
在小道士眼裏,花三娘可比日本人危險多了。
他索性坐在屋檐下和阿錦聊起天來:
“這麼多天過去了,你就和我說說你娘到底去哪裏了唄,我也不會把她怎麼樣。”
阿錦看着天上,蔚藍色的天空萬里無雲,太陽直射在她身上令她有些疲倦。
“你找不到是你功力不夠,我可沒做什麼。”
小道士扯起身邊的一根草沮喪的扔在地上,每次問她都是同樣的回答,一點新意也沒有。
就在這時,阿錦聽着遠處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她眯起眼。
“來了”
小道士聞言跳了起來:“什麼來了來了什麼”
話音剛落,不用阿錦解釋他也知道什麼來了。
“t,小鬼子瘋了吧村長”
小道士大罵一句就衝回了房間裏,他拉起村長的胳膊就向地窖裏扯。
“轟炸機小鬼子派轟炸機來了村長跟我走”
誰知小道士拉了半天都沒見村長有何反應,他着急的看這村長:
“村長”
村長拍了拍他的手,溫和的說道:
“早在三娘和阿翠去的時候,我就該走了。現在一直苟延殘喘就是爲了這個村子,小鬼子既然派了轟炸機就說明我之前做的一切都是白費的,都是我傻,是我害死了她們娘倆。這裏是我們的家,我哪也不去了,你走吧,你還年輕。”
小道士慌了:“不是那樣的小鬼子的話不可信,但你救了那麼多人你盡力了啊,你難道不想見三娘和令妻了嗎你相信我,我可以辦到的我一定讓你們見面的”
村長緩緩推開他:“我已經沒有顏面去見她們了,我會親自去陰曹地府和她們請罪。你快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頭頂響起一陣飛機的轟鳴聲。遠處響起劇烈的爆炸聲,爆炸的餘波震得房子都在微微發顫。
小道士氣惱的運起法力拖着他就向地窖裏走去。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但我不能見死不救”
令小道士沒想到的是,村長竟然掙脫了他的手,他不可思議的看着村長,自己可是用了法力。
“這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我要等三娘和阿翠回來找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