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舒樂毛骨悚然時,門突然開了,從裏面陸續走出幾個人來,打頭的正是陸景川。
陸景川沒想到破封之人竟是尤錦,他面上露出驚詫之色,身後的幾人也紛紛一臉慌張的樣子。
阿錦勾脣一笑:“這麼巧,你也在這裏”
陸景川看着她笑顏如花的模樣,神情恍惚了一瞬,他剛要親暱的開口,便看見了阿錦眼中的冰冷。
你敢叫我就弄死你。
陸景川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他恭敬的行禮道:
“見過尊者,今日的確是趕巧了。”
周圍幾人見他如此恭敬紛紛瞪大了雙眼,就連碧雲也奇怪的看着阿錦,她緩步走到阿錦身邊用胳膊肘碰了碰她。
“你們吵架了”
阿錦奇怪的看着她:“怎麼會我只是在更好的維持我們的關係,正所謂距離產生美,對嗎陸道友”
這話裏的威脅之意更加明顯,傻子纔看不出這其中有問題,可陸景川只是笑眯眯的應下了,沒有絲毫的反駁之意,一副極爲乖巧的模樣。
“這裏正是我前幾日說的發現遺蹟的地方,二位尊者可以進來參觀一下。”
阿錦看着他擺出一副主人的樣子,不由的嗤笑道:
“看你這樣子是繼承了這洞府了”
陸景川不慌不忙道:“並非是我,是在下的一位道友繼承了此處,他正在裏面接受傳承,所以特地邀請我來幫他護法。”
碧雲聽到這裏失了興致,她拉着阿錦的衣袖道:
“這裏沒有什麼可看的了,我們走吧。”
阿錦也撇撇嘴:“是沒什麼好看的。”
二人便不在理會陸景川,駕着雲繼續向深處而去。
直至她們的身影消失不見,陸景川幾人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陸兄,剛纔你可嚇死我了,若是她們進來了可如何是好”
這人一邊說着,一邊擦拭頭上的汗水。
陸景川轉身向門裏走去:“尤錦這個人我還是有所瞭解的,雖說最近脾氣古怪,但她本質裏的驕傲是不會變的,若是被她知道了這個地方已經有了繼承人,就算是大羅金仙的東西她也不會要。”
另外一人嘖嘖稱奇:“在這個修真世界裏,她這種人倒是少見。不過嘛.......”這人話鋒一轉繼續道。
“憑她的氣運和財富,人家也不需要去爭去搶。”
此話一出,幾人都沉默了,隨後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眼底的某種更加強烈起來。
阿錦駕雲繼續向深處行進,她瞥了一眼默不作聲的舒樂說道:
“怎麼想進去看看”
舒樂急忙連連搖頭,算了算了,還是小命要緊。
“弟子凡胎,就算進去了也是隻看看熱鬧,學不到什麼。”
“知道就好,而且那個洞府我看就那扇門還湊合,其他的實在入不了眼。”
阿錦倒不是誇大話,她翻了翻原主的記憶,原主見過的遺蹟洞府隨手拿出來一個都比這個強不少,也怪不得她看不上了。
舒樂在心裏默默膜拜大佬,果然,這個大腿是抱對了。
雖說是要尋找遺蹟,但過了許久阿錦也只是駕着雲在各個山峯之間穿梭,那個悠閒的模樣似要把整個北古山脈逛上一遍。
若不是身邊一直隱隱圍繞着危險的氣息,舒樂真以爲她們是出來遊玩的。
起初舒樂還會緊張害怕,隨着在天上的時間越長,不知是阿錦給他的靈藥起了作用,還是已經習慣了,他竟漸漸放鬆了下來。
自己只不過是個凡胎,就是出了事情自己也無能爲力,想到這裏他豁然開朗,拋開了緊張恐懼學着和兩位大佬一樣欣賞風景。
就在舒樂全身心投入到欣賞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時,阿錦突然一個“凌空漂移”,嚇的舒樂的小心臟不爭氣的狠狠跳了兩下。
他站穩身體,吞了一口口水,對於大佬爲何突然急轉彎他並不知曉,他也不敢問吶。
“你發現什麼了”
碧雲開口問道。
“似乎這個方向有好東西。”
這個感覺來自原主的體內,剛纔乍一走到這裏,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了。
聽到阿錦這樣說,碧雲也仔細感應了一下。
“好似是有點不一樣,不過我修爲不夠,感應的不清楚。”
“嗯,我也只是有個感覺,便想着來看看。你呢,有何感覺”
阿錦回頭問舒樂。
舒樂瞪着一雙迷茫的大眼睛看着阿錦:“弟子不知。”
碧雲巧笑一聲:“他一個凡人能感應什麼”
舒樂不再回應,其實隨着阿錦的靠近,他也隱隱的感覺到了這裏的不一樣,但他知道那東西似乎並不是尤錦嘴裏的“好東西。”
三人又繼續飛了一段距離,阿錦在一座平凡無奇的大山前停了下來。
“走吧,這裏禁空。”
北古山之所以被人猜測是上古戰場,就是這裏不僅空間裂縫極多,而且穿插着不少禁空區域,想要穿過禁空區域就只能靠雙腳,別無他法。
三人落在一處地勢平坦的山腰上,阿錦看着“瘦弱可憐”的舒樂,於心不忍。
她從袖子裏掏了半天掏出一雙鞋子扔給舒樂。
“穿着吧,別沒尋着寶,你先累死了。”
舒樂接過扔來的鞋子,道了謝也不管是不是大庭廣衆之下,當即就換了鞋子。
鞋子入腳自動調整大小,舒樂嘗試着走了幾步,好似走在雲端一樣,整個人輕快極了。
還沒等他細細品味,面前便多了一把油紙傘。
“撐傘,太陽太大別給我曬黑了。”
舒樂任勞任怨的接過傘,撐開的傘面剛好遮住了三人頭頂上的陽光。舒樂看着前方茂密的森林,只有幾縷陽光透過縫隙照射在大地上。
至於大佬說的太陽太大,他沒看見,也不敢問。
他給大佬撐着傘,三人一起向禁空區走去。
走進禁空區,舒樂撐傘的手猛然一頓,似乎空氣裏有千斤重的東西壓在了傘面上,若是沒有這傘的遮擋,只怕真的會腦袋不保。
這傘雖然是法器,可舒樂沒有修爲,最多也只能撐得了一時,並不是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