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要做的事,你們可有異議”
尼古拉愣了一下,他不明白。
“什麼意思你要做什麼”
阿錦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身體。
“自然可以,這是您應得的權力。”
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在尼古拉身後響起,他驚悚的回過頭,只見十長老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腋下正夾着快被燒焦的貝德。
“不可能你什麼時候來的這不可能”
看他這幅執迷不悟的樣子,十長老火爆的脾氣當場就上來了。
“尼古拉你用禁術偷襲安德莉亞又襲擊霍頓長老,現在證據確鑿,今日就是你的審判之日”
話音剛落,整個空間裏的暗門紛紛被打開,幾位長老陸續走了出來。
“沒想到千年之後,長老院竟要審判自己人,簡直顏面無存。”
一位滿頭白髮的長老怒視着尼古拉,若是憤怒可以具象化,估計他的白髮已經燒着了。
長老院十二位長老,除去兩位當事人和受傷的霍頓,竟來了六位,這大概是千年以來最齊的一次了。
貝德從十長老的腋下掙脫開來,他踉蹌着身子想要跑到阿錦身邊去,卻被十長老從身後一把抓住了衣領。
“你小子亂跑什麼,傷成這樣還不老實,果然和你主人如出一轍,淨會惹麻煩”
“老十,你這話可不對,我睡得好好的被人暗算,怎麼是我的鍋呢”
“哼要不是你當年太過分,說不定他現在也不會這樣”一位頭戴黑披風的長老說道。
“老黑,你現在是要站在他那邊了他可是犯了戒律”
十長老吹着鬍子便跳了出來,二人你來我往的吵了起來。
威爾藏在一道暗門裏收斂氣息,他本想跟隨安莉進門,卻被衆多僕人擋住了去路,直到這幾位大佬的出現他才找到空隙跟了進來。
他透過縫隙看向門裏,只見兩個血族吵的不可開交,安莉正站在原地琢磨什麼,地上還躺了一個,目光上移,他的瞳孔猛的一縮,只見一個女人躺在石臺上生死不明,石臺上已經被鮮血浸紅。
威爾極力壓制自己的呼吸,他不斷告訴自己事態還不明朗,不要衝動。
就在這時,安莉動了
阿錦走到石臺前,看着呼吸微弱的克麗絲,她虛弱的向阿錦露出一個微笑。
“謝謝你。”
阿錦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謝我我可是血族,你不要恨我纔好。”
克麗絲已經無力說話,她只是疑惑的看着阿錦,希望得到解釋。
“你若還是個人類,現在早就失血過多而亡了,但你現在還活着,雖然離死也不遠了。你這麼聰明,我覺得你應該知道爲什麼。”
克麗絲艱難的露出一個苦笑,血族的血液在自己體內留了那麼長的時間,說絲毫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便是自己已經開始被同化了。
“你現在的情況充其量算是初擁,還是失敗的初擁。”
阿錦看着嘶吼不止的尼古拉,她走到尼古拉麪前一把扼住他的咽喉。
“急什麼”
尼古拉想掙脫她的手卻無濟於事,阿錦將手掌再次劃破,鮮紅的血液流淌而出滴到了地上,這無比純淨的香味令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克麗絲聞到這股香味竟覺得身體好了些許,她腦海中下意識的想嚐嚐這是什麼味道。
這個念頭一處,克麗絲心中一涼,自己已經被同化到如此地步了嗎
阿錦將手指按在血滴上開始塗抹,尼古拉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但心中涌起一陣陣強烈的不安。
“你要幹什麼”
阿錦手下不停的回道
“自然是改陣法嘍。你瞧瞧你這陣法畫的,還不如我幼年的簡筆畫呢,當年我畫禁術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玩呢。”
尼古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可能這是我研究了幾百年的東西,怎麼會錯”
十長老瞥了一眼地上的陣法,不屑道“當年這破陣法興起的時候,無數血族死於非命,我們十二長老熬了一個月又一個月,日夜不休才找到應對方法。td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又因爲這個破陣法搞出事情來,別讓老子知道是誰製造的,不然老子非喝光他的血不可”
“你雖然研究了幾百年,但資料早已殘缺不全,你就是再研究又有什麼用呢”
阿錦將最後一筆收尾,封住了手上的傷口。
黑披風見阿錦補全的陣法不由得皺起眉頭“安德莉亞,尼古拉是我們十二長老之一,也是少見的天才,犯錯也是情有可原,我認爲要給他一次機會。”
“你放屁”
十長老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阿錦拉住暴躁的十長老,看着黑披風。
“我知道,他還是個孩子嘛,不然你這個大人帶他受過”
阿錦語氣輕柔但充滿威脅,黑披風只覺一股威懾直奔自己而來,血脈壓制大家都是純血,他可不怕。
可惜他錯了,迎面而來的威懾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一股冷意在空中彌散開來,似乎整個空間的氣溫都下降了很多。
黑披風感覺自己似乎是大海中飄搖不定的一片孤葉,隨時都有可能被海浪吞噬,他狠狠打了一個激靈醒了過來,額頭上的冷汗已經打溼了他的額發。
這不可能她的血脈竟然純淨到如此地步
全場鴉片無聲。
阿錦轉身走到石臺前,克麗絲已經陷入了昏迷,她伏下身子湊在克麗絲的耳邊說道
“好好活下去,艾米麗還在等你。”
說完阿錦便將石臺上的鮮血一掃而下,鮮血落地,整個陣法微微發亮。
尼古拉身下的陣法越來越亮,他感覺靈魂深處有無數雙手在用力撕扯,似乎要將他的血肉都撕成碎片才罷休。
“啊”
尼古拉痛的在地上翻滾抽搐起來,石臺上的克麗絲反而面色漸漸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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