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了”
阿錦聳了聳肩：“不知道。”
王豔等了半天想象中的畫面也沒到來，她試探的睜開雙眼，只見書錦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座位上，已經到班裏的同學都在小聲的議論，眼神還時不時的掃過她。
王豔只覺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看什麼看”
衆人紛紛迴避她的眼神，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從小沒喫過虧的王豔，自然不肯這麼善罷甘休，她氣勢沖沖的來到阿錦桌前。
“你特麼的玩我”
聽到她的問話，阿錦手裏轉的飛快的筆倏地停了下來。
“呀，鉛筆忘記還給你了。”
說着緩緩起身，二人距離拉進，周圍的同學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阿錦直視着她的雙眼，將鉛筆舉到她的眼前。
“謝謝你的鉛筆，削的很尖，很好用，就是一不小心容易扎傷自己，你要小心哦。”
王豔的手輕輕抖了一下，她沒接鉛筆，局面一時間僵持下來。
“你們幹什麼呢”
古老大怒斥道。
王豔一把奪過鉛筆回了座位上，阿錦看着古老大笑嘻嘻道：
“古老師早啊，我借王豔的鉛筆用了用，正要還給她呢。”
“少耍嘴皮子都回座位做好”
衆人快速回到座位上，晚來的同學見他今天來的這麼早也不是驚奇萬分。
王豔將鉛筆扔在桌子上，她用另一隻手握住自己手腕，試圖止住顫抖的手臂。
古老大看班裏的人都到齊了這纔開口說道：
“新的學期，沒有驚喜，我還是你們的班主任，不過你們已經是三年級的學生，應該比去年要成熟一點了，像去年發生的一些事情，今年我不想再看見了，都聽見了嗎”
“聽見了”
古老大掃視一圈，見衆人都是一副乖乖學生的模樣，這纔開始上課。
下課鈴聲一響，古老大便放下了粉筆。
“這節課就上到這裏，下課。書錦，來我辦公室一趟。”
書錦整理好書本便跟着他出了教室。
辦公室裏，古老大拿了一把椅子放在自己旁邊。
“坐下吧。”
阿錦堂堂正正的坐下了：“老師，有什麼事嗎”
古老大看了她一眼：“買新衣服了挺適合你的。”
阿錦露出一個美美的笑容：“是啊，這是我的一個叔叔送給我的。”
古老大眼神動了動，不用說他也知道是誰。
“你剛纔和王豔在幹什麼別說些有的沒的，說實話。”
阿錦雙手扶着椅子，身子晃來晃去。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啊，我借她鉛筆用，她不高興我還給她而已。”
古老大指了指她晃動的身體：“坐好坐要有坐姿”
阿錦看了看時間：“老師，下節課要開始了，我要回去了。”
說着阿錦就要起身走人。
“坐好我已經給你請假了。”
阿錦又坐回椅子上：“老師，你這是濫用職權，會耽誤我學習的。”
阿錦坐了回去，古老大埋頭在桌子上奮筆疾書，十分鐘後他擡頭長舒一口氣。
“你把這些題做了。”
阿錦接過試卷，只是一些簡單的題，什麼類型的都有，社會題，心理題，倫理題，還有腦筋急轉彎。
阿錦拿起試卷做了起來，這些題對她其實並沒有什麼用，眼睛都可以騙人更何況紙上的東西。
古老大心裏也有一些忐忑，這些題是他以前訓練特種兵的時候用的，評分極爲嚴苛，分數越高越適合成爲特種兵，同樣的也說明這個人各方面的品質都過關。
“做好了。”
古老大驚訝的看着她：“這麼快”
他接過試卷迅速看了一遍，眼中的驚訝越來越多，隨後他又重新仔細的看了一遍，確認自己真的沒看錯。
這份試卷的得分可以和他以前訓練的兵相媲美了，要知道正常人能及格就已經很厲害了。
阿錦只是按照好的方向去做，她看着古老大的表情，心中有點疑惑，分數高不好
古老大打了一個分數把試卷放在了一邊，又提筆寫下了另一份試卷。
“再做一份。”
阿錦這次試探的將分數調低了一點，古老大依然眉心緊促。
“再做一份。”
阿錦這次真的疑惑了，之前去看心理醫生的時候，也是差不多的題，那醫生沒有這麼大反應啊。
這次阿錦將分數調到了一箇中上的水平，這個應該可以了吧，再低可就是智障級別了。
古老大寫下最後算的分數，83分，相比第一次低了10分，但這個等級放到未來，依然是在最優秀的人裏。
古老大將三分試卷放在她面前：“相比起第一次，你低了10分，爲什麼”
阿錦無辜的搖頭：“不知道啊，我就是憑直覺做的。”
“你回教室吧，我想靜靜。”
阿錦不明所以的回了教室。
古老大看着三份試卷陷入了沉默，他承認自己狹隘了。
因爲未來的事，他一直覺得書錦應該是一個陰暗，內向，甚至有點反社會的性格。
可這三份試卷放在他面前徹底擊碎了他的想法，天才和瘋子真的只是一線之差。
他又想起了小六的話，說不定只要他們引導的好，讓書錦的生活充滿幸福，她就不會黑化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阿錦總會察覺到古老大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
忽而充滿欣賞，忽而充滿惋惜，又有時候充滿糾結，就連旁觀的三七都察覺出異樣了。
“大佬，他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可能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殺我。”
三七結合他自己的觀察來看，他覺得事情還是很樂觀的：“我覺得他不會動手，我家大佬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凡會呼吸的就沒有不喜歡您的他也肯定會被您的才能吸引，然後折服於您的個人魅力無法自拔.......”
阿錦沒有理會三七的彩虹屁，但她也覺得古老大動手的可能性在減小，雖然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來呀正面剛我啊不要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