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琦玧竟然逃脫了,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會報復周家。
我第一反應是告訴周爺爺,或許周爺爺已經得到消息,但我還是得提醒他老人家,古琦玧有多(變)態。
之後陶知州便走了。
我回到實驗室,和唐老師說了一聲,打算申請休假。
古家出了這麼多事,古琦玧又逃走了,他很大可能會來找我的麻煩,畢竟我和古瓊積怨已久,古瓊又死在了牢裏,他說不定會把這筆賬算到我頭上,我覺得還是在周家老宅待着更好。
倒不是膽小,只是現在周勳失蹤了,周爺爺他們本來就焦頭爛額,我最好還是不要給周爺爺他們添亂的好。
唐老師不知道周勳失蹤了,畢竟這件事已經被封鎖了,但周勳被抓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唐老師估計是怕我傷心,又因爲我懷了孕,她本來就想讓我休息的,自然是答應了。
呂珊和呂思爲了不露餡,還是留在實驗室,唐老師沒讓其他師兄帶她們,讓她們自己做研究。
我從唐老師的辦公室出來,兩個師姐不知道怎麼回事,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其中一個雙手抱胸,嘲諷道:“蘇念君,你真是有本事,天底下的男人都被你勾走了。”
我沒聽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也不想知道是什麼意思,打算饒過她們往外走。
另外一個學姐擋住我的去路,道:“你給我們說說唄,到底使了什麼手段,讓男人都喜歡你。”
接下來她們又對我進行了一番冷嘲熱諷。
我聽了片刻,才知道原來是我和陶知州被(偷)拍了,有人在微博上發視頻,還取了個引人眼球的標題:【孕婦(出)軌,天理不容。】
陶知州剛剛纔走,怎麼就有流言蜚語了?而且誰那麼有閒工夫拍下視頻傳到網上?
我沒理會兩個學姐的挖苦,拿出手機看了看,視頻裏陶知州的臉不太清晰,我整個人卻被拍得很清楚——此時我的肚子已經隆起,再加上春天來了,衣服很薄,根本擋不住肚子,任誰看了都知道我是孕婦。
偏偏因爲我和陶知州坐在角落裏,照片的角度又很刁鑽,看上去就好像我們兩個入住酒店一般。
兩個師姐還在不停地攻擊我,說我敗壞學校風紀,她們會去向學校舉報,對我進行嚴肅處理。
我關上手機,暗暗蹙眉。
之前我和沈子衿也坐在同樣的位置,卻沒有任何謠言傳出,難道是因爲大家都知道我和他是表兄妹的緣故?這次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因爲陶知州曾是帝大的風雲人物,所以才被拍吧,當然也可能是有人一直在盯着我。
總之網上的視頻和輿論讓我覺得哭笑不得,我和陶知州雖然算是朋友,卻很少聯絡,就更談不上有什麼(曖)昧了。
這時候呂珊和呂思走了過來,還有幾個師兄也跟過來詢問出了什麼事。
呂珊瞧了兩個師姐一眼,道:“念念姐,這個事我已經查清楚了,源頭視頻是從我們實驗室裏發出去的,賬號是誰的我們也查出來了,我已經報了案,警察也已經取證,馬上就會過來了。這個造謠的視頻被轉了幾萬,賬號背後的主人會被刑拘,有了案底,不但沒法留在實驗室,以後升學就業也會困難。”
我也目瞪口呆。
居然真的是有人故意拍了視頻發到網上,而且還是我們實驗室裏的人?
我忽然注意到,兩個師姐的臉色很差。
難道……是她們做的?
這就能解釋剛剛她們爲什麼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而且還揚言要把我往死裏的踩了。
我再看向呂珊,說實話,我真沒想到她的手段這樣雷厲風行。
仔細想想,從前蔣師兄和兩個師姐也污衊過我,可我從未想過報警和使用法律手段,或許是因爲還是顧忌同門情誼吧。
呂珊的舉動倒是提醒了我,以後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我同樣可以報警處理。
我不禁感激地看向呂珊。
她對我笑了笑。
兩個師姐或許是見情況不對,便想偷偷溜走,只是呂珊和呂思將她們攔住了,師兄們或許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有意無意地阻攔着她們。
我刻意留意了一下蔣師兄,他臉色陰沉,在慢慢地往外退。
不知道他是否也參與了這次的事,不過呂珊和呂思並沒有阻止他離開,我也就沒有說話。
沒多久,警察便來了,證實事情果然是兩個師姐做的。
兩個師姐一開始極力否認,等警察直接拿出證據,她們便無可辯駁了。
原來那個視頻是她們僱一個大四學生拍的,此學生已經交待清楚,甚至連打款的賬號都供了出來。
在警察問話期間,我看到蔣師兄悄悄地躲進了裏間的實驗室。
我有些懷疑他,但兩個師姐並沒有供出他,警察也沒有找他的麻煩,估計是沒有證據證明他有參與吧。
兩個師姐在承認了自己的作所作爲後,忽然嚎啕大哭,拉住我的衣袖,道:“我們已經知道後悔了,我們只是嫉妒你……其實我們知道你出生好,自己也有本事,心地又善良,正因爲你太完美了,我們纔會嫉恨……你人那麼好,能不能原諒我們一次?如果留下案底,我們的前途就全毀了……”
她們痛哭流涕,在我面前懺悔。
我當然不可能原諒她們,這不是她們第一次針對我,以前我都忍了,這次已經不僅僅是排擠和口角,她們已經觸犯法律,自然要得到相應的懲罰。
更何況她們也不可能是誠心誠意地懺悔,估計還是爲了她們自己的前程才向我低頭。
呂思冷笑道:“人善被人欺,你們是不是覺得念念姐心地善良,一直不跟你們計較,你們就可以一而再地欺負她?”她脾氣比呂珊要火爆,露出嫌惡的表情,嗤笑道,“可惜啊,做壞事是要被天打雷劈的,你們就去監獄裏懺悔吧!”
兩個師姐鼻涕眼淚直流。
唐老師大概是聽到了動靜,從辦公室裏出來,知道原委後,只說了一句:“按規章辦事吧。”
兩個師姐頓時哭得更傷心了,她們請求唐老師再給一次機會,唐老師卻搖頭,道:“做學術做研究,最重要的是心術要正,希望你們以後好自爲之吧。”
其他師兄也沒有站出來爲她們說話,警察很快就把人帶走了。
唐老師輕聲安慰我,道:“你別多想,等你休假回來,實驗室就清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