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把周寧叫進來,直接道:“我剛剛聽說周叔叔出事了,是真的嗎?”
周寧一愣,道:“你聽誰說的?”
我便把剛纔聽見外面說話的事告訴他。
他蹙眉,道:“門口有警衛員,不可能有人在走廊上閒聊。”
我有些驚訝,那我聽到的話是誰說的?
周寧立刻叫人去查。
現在正是關鍵時候,尤其週二叔這次還闖進了軍營,周寧這種謹慎態度我還是挺支持的,所以我並沒有阻攔他。
但我更想知道周勳的情況,於是我又重複問道:“周叔叔是不是出事了?”
周寧有些猶豫,似乎不想說實話。
我擰起眉,道:“你越是瞞着我,我就越着急,你還不如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也讓我心裏有個底。”
周寧嘆口氣,道:“其實中午的時候,我們就收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說是三少失蹤了……”
我瞬間坐直身體,不敢置信地盯着他,道:“那……周叔叔會有危險嗎?!”隨即我又想到中午跟週二哥喫飯的時候,他什麼也沒透露,看上去還十分平靜,不由道,“你和二哥爲什麼要隱瞞我?”
周寧忙道:“您別生氣,雖然三少失蹤了,但並不代表他有危險……”
我卻不信他,沉聲道:“那你們審過二叔了嗎?他知不知道周叔叔的情況?”
聞言,周寧沉默幾秒,才道:“這幾個小時裏,我們一直在想辦法問他,但他什麼也不肯說。”
我很是驚訝,脫口道:“你和二哥親自審的?”
他和週二哥的審訊手段菲比尋常,更何況這是在部隊裏,也有一些不爲人知的手法,難道週二叔。
周寧臉上露出幾分尷尬,道:“……是我們親自審的,但二爺一直囔囔着要見老爺子……”
我皺眉,立刻就明白過來,道:“你們不敢真正下手?”
難道是顧忌着周爺爺,所以他們不敢真正對週二叔用刑?
可週二叔跟賀修遠攪和在一起,而且也有證據證明他叛國,爲什麼他們還要瞻前顧後?
更重要的是,不管周爺爺態度如何,週二叔參與謀殺周爸爸也是鐵板釘釘的事,週二哥有什麼好顧忌的?
想到這裏,我掀開被子,道:“我要去見二哥。”
我一定得逼着週二哥重新審訊週二叔,從週二叔嘴裏撬出周勳的下落。
周寧見狀,連忙攔住我,道:“您彆着急,目前葉大少和陶隊那邊都沒有壞消息傳來,證明三少是安全的,正因爲這樣,我們纔沒有對二爺嚴刑逼供。”
可我哪能不着急,脫口道:“要是等收到壞消息,那就晚了!”
周寧忙道:“要不這樣,咱們再等一天。”他遲疑了下,道,“三少在失蹤前,給二少傳過一條消息,說他去追賀修遠了……根據陶隊傳來的信息,他把賀修遠追到了邊境上,我猜三少也在那邊,只不過藏起來了,在伺機而動。”
雖然聽了他的分析,很可能周勳是安全的,但我並沒有因此放下心來。
我還是堅持去見週二哥。
周寧最後沒辦法,只能道:“我去通知二少,讓他來見您,可以嗎?”
我的腳吊在病牀上,必須得好好靜養,聞言倒是沒有反對。
不過在他離開前,我道:“把二叔也帶過來吧。”
周寧點點頭。
很快週二哥就來了,果真還帶了週二叔周仲儀過來。
周爸爸那一代的名字很好記,周爸爸是周伯儀,週二叔是周仲儀,週三少是周叔儀,而周姑姑是周幼儀。
我看到周仲儀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裏,心裏不免有些氣。
他害死了周爸爸,殘害手足,比畜生還不如,可他居然沒有一點愧疚,真的是心腸狠硬。
我看向週二哥,道:“我有幾個事想問問周仲儀。”
既然周仲儀毫無底線和良知,我也不想再叫他二叔,連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了。
週二哥微微頷首,道:“你別生氣,你現在最要緊的是養好傷口。”
我嗯一聲,儘量保持心平氣和,指着周仲儀道:“那我可以對他動手嗎?”
週二哥順着我的視線看了眼周仲儀,道:“動手由我來就行。”
我有些詫異地看他。
如果他願意對周仲儀動手,那爲什麼之前不加大力度審訊周仲儀?
我看周仲儀的樣子,臉色紅潤,身上應該沒有任何傷勢。
其實我有些生他和周寧的氣,誰叫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審訊周仲儀去獲取周勳的消息。
不管他有什麼苦衷,在我這裏,周勳纔是最重要的。
思及此,我便道:“那你先廢他一條胳膊吧。”
如果週二哥礙於周爺爺不敢下手,那就由我來吧,周爺爺要怪就怪我好了。
週二哥似乎有些意外,沒有動,也沒做聲。
倒是周仲儀橫眉呵斥道:“你敢!”
我冷笑道:“我有什麼不敢的,你之前綁架我,想把我送去溫哥華給你研究毀滅人類的藥,這次又打傷我的腳,我找你麻煩怎麼了?況且你還害死了周爸爸,背叛自己的國家……像你這種不忠不義不孝不悌的人,就算立刻死了,也沒有人會爲你惋惜!”
周仲儀氣得滿臉扭曲,但他並沒有暴跳如雷,只是陰測測地盯着我。
說實話,他這樣冷靜,反而叫我有些害怕。
不過既然開了頭,怎麼能露怯。
於是我繼續道:“就算爺爺在這裏,我也敢這麼做,當着葉爺爺的面,我也敢弄死你!”
這也不算是放狠話,因爲我真的很想弄死他。
就算周爺爺來了,如果他老人家偏袒周仲儀,那我一定第一個反對。
像周仲儀這種枉顧親情法律的畜生,就不該讓他活在這世上!
我轉向週二哥,道:“如果你不願意動手,麻煩把他押到牀邊來,我來動手。”
週二哥沉默幾秒,道:“算了,我來吧。”fl”buding765”w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