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願意說出真相,自然是件好事,我連忙屏住呼吸,等着他往下說。
結果等了一會兒,卻沒聽見週二哥的迴應。
我有些納悶,不明白週二哥爲什麼不搭理他。
此時他願意說出周勳的下落,這不就是我們想要達到的目的嗎?
我忍不住去看週二哥。
他冷着臉,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
而我的餘光看到那些保鏢還在圍着周仲儀,因爲被保鏢擋着,我倒是沒看到周仲儀的樣子,也就不知道他此時臉上是什麼表情,是不是痛不欲生。
……所以,週二哥依舊打算讓這些保鏢輪了周仲儀?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說實話,我也恨周仲儀,恨不得立刻殺了他,讓他被保鏢輪,這當然是一個非常有效且能讓周仲儀痛苦的報復方式。
可……在我心裏,周勳的下落,比報復周仲儀來得更重要。
如今周仲儀願意開口,我真的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於是我在猶豫後,輕聲道:“二哥,我想聽聽聽他的說法。”
週二哥沉默了幾秒,終於開口道:“把他放開。”
我聽見保鏢起身的聲音,但我並沒有去看周仲儀,因爲我知道他現在肯定還光着身體。
週二哥大約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道:“拿個毯子過來,給他蓋上。”頓了頓,他又道,“如果你糊弄我們,那剛剛的事還得繼續。”
後面這句話顯然是對周仲儀說的。
我估摸着周仲儀身上應該已經被蓋了毯子,這才轉頭看過去。
周仲儀滿臉羞憤,眼底透着濃烈的恨意。
只是我和週二哥都在看他,而賀修遠還在一旁嘲諷地望着他,他大約也不想再次被男人圍住,於是咬牙道:“他落在水裏,已經被我的人救起來了。”
我瞬間坐直了身體。
所以,周勳還活着?
我灼灼地盯着他,心裏還殘存着希望……
可惜他又不說話了。
週二哥冷笑道:“你最好一次性說清楚,要不然你該知道有什麼後果。”他看了賀修遠一眼,道,“到時候我就讓保鏢在你的老搭檔面前上了你,你這麼大歲數了,肯定不想出醜,對吧?”
周仲儀大約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厲聲呵斥道:“你住口!”
偏偏賀修遠還在旁邊添油加醋道:“我看他是在撒謊,要不你們還是叫人先上了他吧,等他知道怕了,他肯定會說實話。”
週二哥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就要照做。
周仲儀的臉陰沉得可怕,但他可能也有所忌憚,於是狠聲道:“你們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查。”
到這種時候他還不願意說實話?
我忍不住開口道:“二哥,我看賀修遠的提議挺好,既然他不肯說,那就讓剛剛的事情繼續吧,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周仲儀擡頭,猛地瞪向我,那眼神就像是毒蛇,陰森可怕。
我卻並不怕他,因爲我早已經做好跟他同歸於盡的準備。
如果周勳真的出了事,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把他給殺了。
我有些欣喜,他既然說出了具體的地址,那是不是說明周勳真的沒事?
可還沒等我欣喜完,週二哥便一腳踢在周仲儀肚子上:“這種時候,你竟然還撒謊!”
我有些納悶,他是怎麼聽出周仲儀在撒謊的?
就聽週二哥道:“我們派人找遍了四周的村落,包括這個叫高寨的村子,掘地三尺但都沒找到阿勳的身影!”
原來如此。
所以周仲儀就是在忽悠我們?
我仔細觀察他的臉,他看起來很是鎮定,雖然眼神陰鷙,裏面夾雜着恨意和屈辱,可我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在騙我們。
週二哥卻很篤定,冷聲道:“既然你不願意說實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便吩咐保鏢上前繼續剛纔的事。
此時葉南庭幾個發小大約是聽到消息,都趕了過來。
病房裏一時間站滿了人。
而周仲儀就在衆目睽睽下,被掀開毯子。
我依舊別開了目光。
房間裏很快便響起周仲儀的怒吼聲:“住手!周勁,你快人住手!”
周勁是週二哥的名字,看來周仲儀已經氣急敗壞到了一定程度。
可惜週二哥並沒有理會他。
沒過多久,我便聽見那些保鏢脫衣服的聲音,緊接着便響起周仲儀痛苦的呻吟聲。
他都是快五十歲的人了,卻被男人侮辱,說實話,確實很殘忍。
可想到他當年出賣周爸爸,害得周爸爸被刺殺,如今又來害周勳,我就一點也不同情他,甚至還覺得這種報復手段太過仁慈。
周仲儀一開始還呵斥週二哥,後來就只剩下細微的喘息聲。
其他人都很安靜,只有賀修遠在大笑:“天啦,堂堂周家二爺,做了一輩子的人上人,現在卻被男人輪流上,說出去誰信啊!”
他笑得格外猖獗和狂放,連我聽了都知道他是在羞辱周仲儀。
周仲儀估計受不了這個氣,喝喝地叫着,似乎想掙扎。
但沒過兩秒,他又開始呻吟起來,這聲音裏帶着幾絲興奮,當然更多的是屈辱和憤怒。
而就在他的喘息間,週二哥突然開口,道:“二叔,別怪我沒提醒你,從他們脫掉你的衣服開始,我就叫人拍下了視頻,你剛剛被羞辱的樣子全部記錄下來了。”他冷笑一聲,直接威脅道,“你最好把阿勳的情況完完全全地說出來,要不然我就把視頻發到網上,讓所有人都看到你被男人輪的樣……”
話音未落,便聽見周仲儀嘶吼道:“你……你敢!”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想這會兒他肯定被氣壞了。
只可惜週二哥壓根不怕他,反而似笑非笑道:“我有什麼不敢的,我現在就叫人上傳。”
原本以爲周仲儀會因爲恐懼而妥協,結果過了大約半分鐘,忽然聽他陰笑道:“行啊,你去傳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快看”jzwx123”w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