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我和陶知州之間坦坦蕩蕩,昨天我和陶知州是在公共區域喫飯,沒有半點曖昧,而且沈子衿和珺瑤也和我們在同一個西餐廳,只不過他們在卡座而已,就說即便我和陶知州有什麼,但這種一起喫飯的照片能證明什麼?
照片上我和陶知州可沒有半點親密的舉動。
難道周勳會信?
我冷冷地盯着她,道:“那你就去拿給他看吧。”
覃曉雯大約沒想到我竟然不按套路出牌,愣了愣,隨即尖叫道:“賤人,你好不要臉!”
我冷笑道:“你說話放尊重點,另外我告訴你,周叔叔是我老公,我們是受法律保護的,你別一口一個老公。”我雙手抱胸,上下打量她,道,“你喊他老公,只讓我覺得你纔是不要臉的小三。”
幾句話下來,覃曉雯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她表情變得扭曲,伸出手,顫抖地指着我,大約是想罵我,但可能是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她一個字也沒說。
我本來不想針對她的,可她每說一句就要罵我不要臉,我實在忍不住懟回去。
珺瑤估計是怕覃曉雯就此暈倒,拉了拉我的胳膊,道:“算了,別搭理她,咱們給阿勳電話,然他過來接人。”
我纔想起周勳還在焦急地尋找覃曉雯,他應該還不知道覃曉雯在這裏。
也是被覃曉雯氣糊塗了,我纔沒有在第一時間想到給周勳電話。
我感激的看珺瑤一眼,便拿出手機撥號。
周勳很快就接通了。
我道:“覃曉雯在這裏,我把地址發給你,你記得看微信……”
話還沒有說完,覃曉雯忽然朝我衝過來,一邊來搶我手裏的手機,一邊尖叫:“不許打給他!你給我掛掉,掛掉!”
我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發瘋,顧忌着她是孕婦,我也不好推開她,只能往後退。
結果她卻不依不饒,還用嘴巴來咬我的胳膊。
我喫痛,手機落在硬邦邦的地上,電池摔了出去。
好在沈家的保鏢反應很快,立刻上前把覃曉雯給制住了。
珺瑤立馬上來拉住我的胳膊,道:“念念,你怎麼樣?”
我安撫她道:“沒事,別擔心。”
覃曉雯的牙齒很鋒利,隔着厚厚的衣服都咬到了我的肉,但好在現在快到冬季,我衣服穿得很厚,所以只有一小塊地方被咬到。
珺瑤叫人拿藥出來給我做處理,末了貼上創口貼。
覃曉雯被制住後,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不再像剛剛那樣發瘋,而是默默地站在那裏,就好像外界的一切都和她無關。
我瞧着她有些不對勁。
不過我現在也顧不得去想她到底怎麼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地址發給周勳,讓他快點過來接人。
我撿起手機,把電板裝好,開機,然後給周勳發地址。
覃曉雯大概是看到我又開始聯繫周勳,瞬間變得激動起來,再次尖叫道:“賤人,你不許跟我老公聯繫!快住手!”
我沒搭理她,徑直把定位法過去。
他應該會立刻趕過來吧,有他在,覃曉雯應該會冷靜一些。
我覺得覃曉雯現在看到我就不太理智,我想着要不還是把她帶去休息室,主要是外面也很冷,讓她一個人在屋子裏待着好了,我不在她面前晃,她應該不會發瘋。
於是我對珺瑤道:“可不可以把她帶去休息室?”
珺瑤點頭,道:“那我叫人把她送過去。”
隨即便吩咐保鏢把覃曉雯送進屋裏。
覃曉雯卻不配合,她死死地盯着我,厲聲道:“賤人,你要是敢動我,我就故意把孩子弄流產……你知道的,要是我肚子裏的孩子出事,我老公一定不會原諒你。”
我臉色大變。
她竟然用她肚子的孩子威脅我?
可她說得沒錯,如果她的孩子在我眼前出事,哪怕孩子不是周勳的,周勳肯定也會覺得對不起她,因爲她是周勳的救命恩人,他一直順着她,不就是希望她能順利生下小孩嗎?
我想現在我的表情一定很難看,我真沒想到覃曉雯會這麼狠,居然用她自己的孩子來對付我。
覃曉雯得意地挺了挺肚子,道:“怎麼樣,賤人,你不敢動我了吧。”
她那小人得志的樣子真的叫我覺得噁心,又特別無語。
我實在想不明白,就她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周勳的救命恩人?
原本在我心裏,就算覃曉雯曾經病過,可她能在神志不清的時候救下昏迷的周勳,那她肯定是個非常正直善良的人,平日裏估計也是經常做好事的。
可眼前的覃曉雯,嘴臉之惡毒,讓我覺得老天一定是搞錯了。
這麼一個小人,怎麼會伸手救人呢?
我真的很難想象。
珺瑤輕輕拉我的手臂,道:“咱們別理她了,如果她不願意走,就讓她在這裏等阿勳吧,咱們進去。”
我想着外面有太陽,雖然有些冷,但覃曉雯不至於凍生病,於是我點點頭,不再搭理覃曉雯,和珺瑤轉身一起往屋子裏走去。
結果剛走了兩步,覃曉雯就在身後大叫道:“賤人,你給我回來,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我只當沒聽見,繼續往前走。
她在身後大吼大叫道:“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我手裏有你的把柄,所以你最好識趣點離開我老公,不要再纏着他。”
我聽得好笑,她所謂的把柄就是那些照片嗎?
可那照片根本就不能證明什麼。
她還在尖叫,道:“還有,我肚子裏懷了孩子,我老公可在乎了,到時候只要我拿孩子求他,他一定會選擇我的,所以你就別去煩他了,不然只有你哭的份!”
我想起昨天在酒店的時候,她的確在用孩子纏着周勳,一會兒說肚子痛讓周勳給她揉揉,一會兒說難受要周勳陪着她。
這些都是小手段,但從效果上來說是很有用的,畢竟昨天周勳也是真的在擔心她,甚至還爲了她冷落我。
如果她一直用孩子來纏着周勳,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