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錦繡鳳華 >第九十三章 心尖顫啊顫
    蕭湛驚愕地張大嘴巴,一時之間愣住了,腦子裏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做何舉動。

    霍景秀見他沒反應,眯了眯眸,下一刻就直接上手了,揪住蕭湛的衣領往後一褪。

    “小……小妖怪!”

    蕭湛渾身一抖,連聲音都在微微發顫,小妖怪這是在幹什麼!還伸手脫他衣服?

    嗯……她要對自己做什麼?

    蕭湛胡思亂想了一通,一向厚臉皮像個流氓的他難得紅了紅臉。

    霍景秀卻是沒想這麼多,一雙美眸只盯着蕭湛身上的傷,“疼嗎?”

    說話間,素指更是輕輕撫過蕭湛的肌膚,惹得蕭湛心尖一顫。

    小妖怪,你這般撩撥我,我可是會忍不住的!

    霍景秀看着蕭湛滿是傷痕,鼻頭髮酸,眼睛裏更是蒙上了一層淚霧。只是怕被蕭湛知曉,她微微別過了頭,兀自將眼角的淚珠抹去。

    定了定神,擰了一把軟帕,動作輕柔地開始爲蕭湛清洗傷口。

    帕子又軟又暖,而她的手指微涼,若有似無地輕輕觸碰着他的肌膚。

    蕭湛覺得心裏火燒火燎的,更是口乾舌燥。

    他勉強地嚥了一口口水,“我……我沒事,不必這麼麻煩的。”

    霍景秀擡眸瞪他一眼,手上的動作不曾停下,“這麼多傷口不及時處理,會惹來大麻煩的。安心呆着,不許說話。”

    她似責備又似嬌嗔的語調,仿似一陣春風拂過蕭湛的心房,直叫他心神盪漾,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從心底漾開來。

    霍景秀小心謹慎地幫蕭湛清洗好傷口,而後又十分輕柔地爲他灑上金瘡藥。

    藥香夾雜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讓蕭湛不自覺地沉溺了下去。

    他情不自禁地攬住霍景秀的細腰,琥珀色瞳仁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紅脣,“秀秀……”

    他的聲音溫柔寵溺,直叫人心柔軟成一片。

    霍景秀手裏拿着細布準備爲他包紮傷口,卻忽然被他抱住了。

    他靠得很近,鼻息的溫熱撲在她的臉上,直叫她心上一癢。

    霍景秀眨巴眨巴眼睛,忽然間,腳步一踮,紅脣落在了他的微涼的薄脣上。

    蕭湛微一愣怔,眼底的笑意霎時溢了出來,反客爲主,深情濃烈地吻住了她。

    霍景秀耳朵一紅,下意識推了推他,“藥……藥!”

    蕭湛哪還聽得進去這些,美人在懷,身上的傷痛早已經拋在了腦後。

    更何況,他身上的那些傷本來就是些皮外傷,對他這個從小捱過師父無數次打的人來說,本就是不痛不癢。

    蕭湛一向霸道,可對霍景秀卻溫柔之極,他將一番溫柔纏綿都給了他的小妖怪。

    這個從小,他就放在心上的人。

    ……

    夜裏,魔山難得地還熱鬧着,一衆魔頭圍坐着一圈,手裏拿着酒壺,前邊兒長孫錦在燒烤。

    魔尊拎着酒壺,眯着眼睛,衝一旁神情淡淡的陸逸撇去一眼,半晌開口道:“怎麼着,滿意了嗎?”

    陸逸一副老子心情不爽別惹我的樣子,眉眼都不曾擡起,冷淡地把玩着手中的摺扇。

    蘭九鳳拿着幾串肉串過來,分給魔尊和陸逸,嘴裏笑着說道:“他哪兒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蕭湛那小子聰明絕頂,功夫又好,最重要霍景秀的是把咱們秀秀放在心尖上寵。陸逸不就一直盼着這個麼?”

    正說話間,霍景秀帶着已經處理好傷口的蕭湛來了。

    蕭湛換了件衣裳,神清氣爽,衝着衆人打招呼。

    霍景秀乖巧地坐在魔尊和陸逸身邊,伺候兩位長輩喫東西。

    魔尊笑眯眯地接過自家小徒兒處理好的肉粒,扔進嘴裏,只覺得滿口香脆,裏面的肉質又細嫩多汁,好喫得他想再多喝幾壺酒。

    “太晚了,師父您只能喝一壺。”一旁,小徒兒眯着眼睛盯他。

    魔尊默默地收回了要去拿酒罈子的手,頗有些怨念地說道:“小丫頭又管起師父來了!你去管你未來夫君多好,你看他,都喝瘋了。”

    魔尊指了指前邊陪着衆魔頭喝酒的蕭湛,一臉小丫頭不公平的表情。

    霍景秀挑了挑眉,把魔尊前面的酒罈子收了起來,“超過六十歲的,每天晚上都只能喝一壺。”

    “小逸叔,你也是,把酒罈子給我放下!”

    正悄咪咪想要把喝光了酒壺給倒滿的陸逸手下一滯,神情略微有些尷尬,一向淡漠的他都眼前的小丫頭卻是極其溫和,“那什麼,我還沒喝呢。”

    霍景秀眯了眯眸,忽然靠近陸逸,嗅了嗅,“小、逸、叔!”

    陸逸訕訕地收回了手,“我真沒喝。”同時

    蘭九鳳掩着嘴笑,能把魔尊和玉面書生治得如此服服帖帖的,這世上也就秀秀一人了。

    霍景秀一臉嚴肅地收起了酒罈子,而後便把陸逸桌前的肉串拿起來,一個個用筷子弄下來,擺放整齊,又推回陸逸面前,“喫肉!”

    陸逸素來嫌麻煩又怕髒,喫個肉串都怕弄髒手,每回都是霍景秀幫他弄好了他才喫。

    望着面前盤子裏滿滿一盤肉,陸逸莫名覺得眼眶裏有一絲溫熱。

    他的小丫頭,還是他的小丫頭啊!

    魔尊側眸瞧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

    霍景秀一面伺候長輩喫喝,一面又得防着他們偷酒喝,忙得不亦樂乎。

    對面,蕭湛捧着酒罈子,已經打入了魔頭們的內部,一口一口爺爺奶奶,一口一口叔伯姨母,叫得那叫一個自在。

    魔山上下撒了歡地玩啊鬧啊,熱鬧非凡。

    金陵城內。

    夜半時分,街上已渺無人煙,只有更夫打更的聲音。

    一個蒙面黑衣人忽然從暗處閃了出來,手起刀落,更夫的腦袋咕嚕嚕掉了下來,在地上翻了個圈。

    黑衣人收回了刀,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被削了腦袋的更夫的身體咚一聲倒在了地上,他手裏的鑼亦砸向了地面,發出“哐”的一聲長音。

    然而夜深人靜,熟睡的人們並不曾發覺這夜裏的蹊蹺。

    黑衣人握着長刀,刀尖划向地面,發出呲拉的聲音,猶如惡鬼來臨時的鬼音。

    他像是一個毫無感情的殺人狂魔,在黑夜中走過,只留下濃重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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