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不甚理解,大天朝從來有如此盛大的選妃儀式,況且還是在冬日裏舉行。
秀女們就算不是被凍的瑟瑟發抖,也遠不如夏日時的百花爭豔。若有如她這般體質弱的,折騰下來都要病倒了,怎麼還會有機會入選,千里迢迢奔來,怕是連一睹聖顏都不能。
更讓雲瑤奇怪的是,吳密竟也有意參選,已讓周子遷代爲打點過,後日便要進宮去了。
想不通吳密是以何身份入選又是在做何打算
她總覺得這人並不像願做後宮三千的其中一個,仰慕皇上更是不可能的事,皇上早過了不惑之年,兩人又是素未謀面。
不過吳密近來有所改變,倒不像從前那樣虎視眈眈盯着,滿心裏裝的都是宮廷規矩,見面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小姐想什麼呢,這般的入神”
雲瑤聽到晚苓的聲音,不由回過頭,這口氣像極了離開的慧芩,兩人呆的久了,竟然連說話都頗爲相似,也許是老天可憐她,總還給她留下一個。
“在想,你想不想喫糯米丸子”
晚苓被問的愣頭愣腦,這個問題需要想的這麼久,這麼專注嗎
秋菊老遠能聽到有喫的,趕忙就湊了上來,“喫什麼”
雲瑤收起笑容,淡淡道:“沒什麼。”
秋菊好大不樂意,連聲嘟囔,“什麼嘛,剛纔明明有聽到。”
“你聽錯了。”她撂下話,便往裏間走,秋菊巴巴跟上纏問,“小姐,你們剛是不是說喫丸子什麼丸子”
秋菊不情願的回了一句,“哦。”出了門就啐,“呸,有喫的不喊我,卻老也是叫我做活,真是難伺候,呸呸呸。”
晚苓看到秋菊那一副嘴臉,原本想同雲瑤說,又怕她平白添堵,按下這層不說,只道:“小姐,這是你連夜趕工,費了諸多心思做出來的,讓秋菊去送,只怕這份心都白費了,她必定不會說此。”
“我花的心思都在鞋上,而非人上,吳姑娘是聰明人,不會看不到。”
“可是,小姐”晚苓還待再說,卻被雲瑤揮手攔下,“一分心意罷了,若真是刻意和她言明這其中的種種麻煩,倒好似在等她回報。”
“吳小姐既是入宮去,說不定哪日便成爲後宮嬪妃,那此舉就好像是在巴結。”
雲瑤安慰的笑了笑,還不算太笨,思慮着說:“以她的手段,想必爲後爲妃的日子,亦不久遠。”
做皇后嗎以吳密的身份爲妃已是大限,如何能成爲一國之後,晚苓不由自主否認了吳密,在她心裏,皇后便該是雲瑤這樣子。
可是真要把兩人對比起來,琴棋書畫等等,雲瑤還欠些火候,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晚苓偏就覺得雲瑤合該就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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