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態(鄭表哥)卻突然回身,一下搶走下人手中的火把,用火把指着她的臉,暴怒道“你們就是故意來鬧事的對不對。”
她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火光,雙眼有一瞬的失神,她好像已經可以聞到火把的味道,甚至還有頭髮的燒焦味。
那味道嚇的她趕緊退後了一步,退後的右腳沒站穩,左腳不得不再跟後一步,踉蹌着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稍有不慎,恐怕她就雲瑤雙手捂着自己的臉,呆住不動。
雲祈護妹心切,上前將她扯回,只扔下一句,“你別太過分了。”
“呵。”鄭態眼裏全是不屑之意。這話聽在他耳朵裏可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警告,而是不疼不癢的提醒。有心輕慢於人,嘲諷道“你又是哪跑出來的小白臉。”
有些人,你越是退讓,越會讓他得寸進尺。
林序再忍不過下這口氣,偏走半步,側臉伸手。
看都沒看,精準無誤的奪下火把,反手燎了他一大把頭髮,將火把往地上一扔。
鄭態被燎斷的頭髮隨風貼在臉上,這麼冷的天,還能感受到餘熱,心裏不覺也起了慌,悄悄退到人堆裏。
擡手向前擺了擺,下人衝上前將他圍在中間,鄭態纔敢仗着人多勢衆吆五喝六。
他手中既沒了火把,用手指着林序道“你好大的膽子。”
這時林舒和林野也反應過來,卻停在原地沒動彈,先看了眼家裏最聰明的兩人。
這兩人說完,也加入了混戰。
雲祈默契的留下照顧雲瑤。
鄭家的下人雖多,但也都是普通家奴,哪架得住這武功高強的四人聯手,幾招就清理了這些下人。
林家世代守着西北,若連這些人都打不過,早就被破了城,還會留到今日嗎?
還沒等鄭態跑出十步遠,已經被身手最好的林野給捉了回來,“你想跑去哪?”
被提起的鄭態試探着蹬了蹬腳,看來掙脫不了了。這個蟒夫,哪來這麼大力氣。
既然現在跑不了,乾脆先低頭認個錯,找機會再報仇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鄭態臉上又換了一副樣子,十分巴結討好,“你先放下我,咱們有什麼話好好說就是。”
林序漫不經心道“從前要和你好好說的時候,你偏不肯,現在倒反過來要和我們好好說了。”
鄭態後背被抓的不太舒服,扭了扭,兩手似乎是想抱拳,“剛纔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現在見識到了。”又瞟了眼趴在地上四散的下人,“不知你們是何人?”
林序直接說出他的心中所想,“你是想問出我們姓名,然後來報復嗎?”
鄭態極尷尬,說話越來越沒底氣,“怎麼會,怎麼會。”
擡頭又想偷錨雲瑤,以示警告,卻被林序堵了個正着,兩人四目相對。
鄭態想逢場作戲都難,實在笑不出來,乾巴巴假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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