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
可不是嗎,她說了那麼多,爲什麼不說說她跟了封幗度的時候,她和封幗度的孩子都五歲了?
喬曄也沒揭穿她,只是深深看了她兩眼,黎佳華對上喬曄的眸忽然有些害怕這個年輕人……
他知道了什麼?
封錦紋抿緊脣瓣看着黎佳華,她承認,這個女人的確很厲害,厲害到她在封家都佔據着一席之地,可她沒想到的是,她來了江城之後,竟然還那麼不知道天高地厚嗎?
封錦紋跟薄家人和喬家人都不算熟,但是對這些人卻十分了解。
比如薄家的大少爺,比如喬家的大少爺。
那些人是黎佳華這樣的女人能糊弄的嗎?
封錦紋嘴角都是嘲諷的笑,良久才轉身施施然離開,喬家的晚宴被黎佳華搶了風頭,喬家不在意可有人在意。
“這女人怎麼回事啊?這是本性不改,又打算回來禍害人了嗎?”
“就是,看她一副年紀了,怎麼還是那麼不識趣啊?”
“嘖嘖嘖,這女人手段可真高啊,搶了喬家的風頭也不怕以後喬家對付她?”
晚宴結束時,整個江城的女人都在探討這個女人,滿滿都是對她的不滿和憤怒,態度明顯與男人大相徑庭……
薄訓庭離開喬家時,喬曄收起了嘴角笑,好心提醒:“薄少,看來,你得好好注意一下這位封夫人了。”
薄訓庭深深看他一眼,身後的喬哲狠狠蹙着眉,倒是沒再跟薄訓庭鬥。
薄訓庭頷首離開,一上車戴兵便輕聲報道:“少爺,我得到消息,封家有意思要進江城分一本羹來了。”
呵呵。
薄訓庭笑得越發冷漠,這是以爲江城的羹格外好,所以誰都來湊一腳?
“封家想怎麼進來?”薄訓庭輕聲問,嗓音柔和可面上卻滿滿的涼意。
戴兵回答:“封家,想把封家大小姐封錦晗嫁進江城,目前還沒確定是哪戶人家。”
聯姻?
封幗度這一招倒是想得好啊,比喬家的直接入注要來得更好,這一聯姻以後封家想怎麼來江城都可以了。
到時候,封家一句想爲自己的女兒在江城弄點兒產業不就插手進了江城的利益盤裏?
這樣的理由也沒人會反駁,稍微遲鈍一點的還會覺得封家這一舉止很正常,誰知卻是引狼入了室。
“你查查,看看封家看中的是哪戶人家。”薄訓庭吩咐着,眉頭輕蹙不知在想什麼。
“是,少爺。”戴兵透過後視鏡看看薄訓庭,安靜應下。
一路開回‘莊園’的路上,兩人沉默不語,各想各的事。
……
‘莊園’。
薄訓庭回來的時候支溫雅還在書房看書,薄訓庭輕手輕腳進去,她正戴着眼鏡在查詞典。
薄訓庭笑着上前:“那麼晚還不睡覺?想幹嘛?”
支溫雅突然被薄訓庭抱住嚇了一跳,一聽這聲音纔回過神來,笑道:“你走開,我在看書呢。”
薄訓庭將人抱了滿懷:“看那麼多書,還都是德語,準備潛逃德國?”
支溫雅笑着回頭:“是啊,你要是對我不好,我打算隨時潛逃德國。”
薄訓庭笑着一把將人抱起來直接往臥室走:“想去德國?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支溫雅笑着求饒,可薄訓庭哪裏還聽得進去,經過今天黎佳華那麼一鬧,他現在說不出的心疼她。
她是怎麼躺上那張冰冷的手術檯的,爲了支家,那時候的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面對黎佳華,她害怕嗎?
薄訓庭用自己的溫柔安慰了她一整夜,支溫雅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覺得自己被‘懲罰’了一夜,惱了。
第二天一大早,薄訓庭滿足抱着支溫雅醒來,溫柔在她裸露的肩頭上落下一吻,英俊無儔的臉上都是笑意。
支溫雅悠悠醒來,轉身一把將人推開,誰知道這一推,薄訓庭‘弱不禁風’的被推下牀了……
‘咚’一聲,支溫雅自己都被嚇了一條,裹着被子連忙起來看他,卻覺得自己腰痠背痛的快要死掉了。
薄訓庭一臉無辜爬起來,還來不及‘指責’自己被老婆推下牀就看見支溫雅愁了一張臉的模樣,心疼不已:“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我讓羅醫生過來給你看看,算了,我們還是快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說着,薄訓庭伸手想將支溫雅拉起來,誰知被惱怒中的支溫雅‘啪’一聲打在手背上,眸底都是嬌怒。
該死的男人!
她最近到底哪兒招惹他了,一點兒都不知道節制!
薄訓庭滿臉茫然盯着支溫雅,支溫雅好不容易喘過氣,怒吼:“薄訓庭,我可沒臉去醫院,也沒臉見醫生!”
說罷,支溫雅裹着被子躺在牀上裝死,那嬌俏可愛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動人,也怎麼看怎麼可愛。
薄訓庭一時沒忍住差點笑出來,這才發現支溫雅是身子疼,連忙軟了嗓音,厚着臉皮爬進被窩:“小溫雅?”
“滾開!”
支溫雅不滿的踹他一腳,卻力氣不足,彷彿撓癢癢般的讓薄訓庭毫不在意。
薄訓庭將人抱得更緊一些:“小溫雅,還生氣呢?彆氣了,來跟我說說話。”
支溫雅惱:“你走開!”
嗓音嬌俏,濃濃的都是對他的不滿,卻也是愛情裏撒嬌的模樣。
薄訓庭一顆心都又暖又軟,將她抱進懷裏親吻一下她柔軟的發:“抱歉,我昨天太過分了,別生氣了好嗎?”
“薄訓庭!”支溫雅耳根泛紅,瞪着他說:“你之後一個星期不準碰我。”
薄訓庭幾乎下意識回答:“不行。”
支溫雅惱得轉身不再看他,薄訓庭驚覺自己說得太快太直,立馬又將人抱住:“你、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明知道我這樣的和尚剛剛開葷,我哪裏忍得了那麼久啊?再說了,我還打算……”
“薄訓庭!”支溫雅聽得又羞又惱,什麼和尚,什麼開葷啊!這傢伙簡直沒羞沒躁!
薄訓庭笑眯眯將人抱住:“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你別生氣,別生氣了啊。”
支溫雅惱得不行,再這樣下去她非得被薄訓庭弄死:“你一個星期不準碰我啊!”
薄訓庭到嘴的‘不行’在面對着支溫雅那張嬌俏的小臉時無奈換了話:“好,讓你休息一個星期,就一週!”
這一週纔剛剛開始,薄訓庭覺得自己的生活竟那麼慘無人道……
爲什麼,他有了女朋友卻碰不得,更何況這還是他打算娶回家的老婆呢?
難不成,是因爲還沒成老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