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隊長外四個人同時哈了一聲,午大慶視角清奇,補充了一句,“咱蛋黃怎麼辦?”
蛋黃就讓它去流浪好了,誰知道我哪一根骨頭是它蹬斷的,凌央翻了個白眼。
“我就說說,正式委任還沒有下來,但是我瞧這聯絡員跟我說話的口氣,好像還有不少事打算安排我們做,總之暫時別想回基地了。”祁成把平板反過來給大家看,但沒有人想看。
“你們還想回基地?老二和文頤合力把你們送出來,你們居然要回去?”蕭清的聲音突然出現,衆人一驚。這幾個人散漫歸散漫,業務能力還是不用置疑的,這房間確實沒有別人啊。
蕭絡閉上眼哼了一聲,“大伯,你這就......”
這只是蕭清衆多的古怪要求之一,以前更小的時候,這房間裏還有監控呢。
“臥室裏有監聽設備,然後......我沒想到是開着的。”蕭絡忍住隨口要道出的抱歉,這關自己什麼事,自己也是受害者啊。
這大伯有點變態了吧,“呃,呵呵,大哥,大哥有什麼指教啊。”
“現在結界力的使用範圍是整個夏國了,你們這些保家衛國的結界手統統都是潛在恐怖分子,誰知道哪一個人會在哪一座城市失控?”蕭清顯然沒覺得隨時監聽小侄子這事有何不妥,口氣穩重自然,毫無丁點不好意思的意味。
這小子最近還請了個大學生當家教,蕭清也見過,那模樣,怕是個專門勾人的,不能不小心。
凌央和祁成對視一眼,“您這意思,我們回去了還能有什麼不測?”
“不至於,目前不至於。不過我聽說你們近日不是還分發活動鐐銬了嗎?或許過些日子基地還會有什麼新的應對措施也說不定,要知道這基地派系可不止蕭家一個分支。”
就算劉文頤勉強算是和蕭家一派,那還有董暢和朱威呢。
“董——”凌央欲言又止,她雖沒什麼城府,起碼還是懂一些。董孝蓮到底要告訴她什麼,是不是關於結界手的事,這昨天在路上倒是提了,沒討論出結果。
“董暢一直都稱結界術是邪術,恐怕現在更不會輕易罷休。”祁成接過話,換了一種說法,“多謝大哥提醒,不過大哥今天受累了,還是早點休息,蕭絡的事交給我們就請放心吧。”
蕭清沒再開口,也不知道這監聽有沒有開關。
“我們就明天隨蕭絡去學校看看吧。”蔣迫趁着衆人還沒有往基地動向的討論上跑,先將話題拉回到剛纔的失蹤學生身上。
彷佛才意識到剛纔其實是在說這件事,衆人點點頭,凌央好奇道,“那要真的是和異獸有關,你們說,這次會是什麼新品種?”
“非也,不是這次。”陸霄否認,伸手比了個叉,“今天早上我們碰上的,是這次。學校的,大概是上次。”
也就是蔣迫口中被漏掉的第二次。
蕭絡和洛曉都聽不懂,但也沒有開口問。
“第一次是黑影,騎馬的。第三次是......”祁成把手伸出來揮舞兩下讓其他人意會,“那第二次能是啥?啊我去——”祁成站了起來,很少見他有激動的時候。
“啥?”午大慶跟着激動,但是自己又得不出結論,急了。
“永晝該不會是想造人吧?”祁成把音量一降,故意把話說的很陰森。
“我們人類和花草鳥獸對永晝來說應該沒什麼區別,都是異類,這世上已經有人了,不大可能多造一種。”蔣迫是個正經腦,思維沒有那麼跳躍,對他來說,一切要符合實際纔有討論的意義。
“那不造人它想幹什麼?”祁成有些篤定自己的猜測,不肯放棄,人類對永晝還是有特殊之處的,人類能當宿主用啊。
“噁心人?”凌央不是個喜歡探討解密的性子,已經開始要胡謅了。
“研究所有什麼結論嗎?”蔣迫發現話題又跑偏了,非常無奈。
祁成搖搖頭。
“那好,我們先管眼下的事,阿梨需要永晝,我們最重要的就是拿到永晝。”見衆人聽話地點頭,蔣迫便繼續說,“其次基地既然已經說了讓我們去學校看看,大概是有依據的,那我們就明天過去,沒事便好,有事,那就是我們的事。”
又我們的事?凌央衝他吐了吐舌頭,人性的光輝都給你佔了,這光芒萬丈的怎麼不去當菩薩呢。
蕭絡和洛曉顯然已經脫離了他們的對話,自個在說着什麼。凌央翻白眼不看蔣迫,轉而望向他們,好像是在說誰生日,聽不大清。
她把頭往前探,覺得蕭絡的眼睛怪怪的。凌央坐着,而他是站着的,揹着光一時間也看不清楚哪裏不對勁。
不過這小孩不愧是永晝選出來的宿主,儘管什麼也不會,就凌央剛纔隨手嘗試着一教,他已經可以稍稍引導一小段風御了。
當然,風御、火縱、水引這三項,單獨施放都不會很難,難的是在於幾項制術的結合,像空間結界,就需要其中兩項加上司力編織而成。
因爲結界力在古今都沒有辦法仔細測出能量數值,所以基地也就沒有給結界手分等級,但是在熟練使用異能的高階結界手眼裏,還是能給大家分個上中下等的,凌央就屬於勉強中等。
她能感受到這小傢伙是自己的百倍不止。
但這位宿主好像對此事不算太感興趣,他們蕭家本來就是個異能家族,恐怕和我等常人不同,不會覺得這結界力制術有多新奇。
當然,少年人的心思很難猜的,他可能新奇到要死,卻不肯表現出來也未可知。
“蕭絡你沒事吧?”洛曉這聲音有點崩潰,不知道蕭絡說了什麼話。
“有事,我還有病。”蕭絡頭一仰,靠在臥室裏的小沙發上坐下。
“我也有病!”凌央跳起來,蹦過去握住蕭絡的手,“你什麼病?”
她用力之大從蕭絡想回抽卻失敗的動作就可以看出來,此時他們兩個人的姿勢反了過來,變爲凌央是背光的那個。她想看清楚蕭絡的眼睛到底有什麼異常,可這孩子偏偏低着頭只看着自己被禁錮着的手。
“我有信任障礙,還分裂,你呢?”凌央試着要他擡頭,握着蕭絡的手抖了抖,“狂躁?偏執?”
“放手。”蕭絡下巴上揚,凌央得以看清他眼睛到底是什麼問題。
她聽話地放開手,轉過去看着洛曉,“你不看看他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