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品種已經全數被拿下,畢竟正如凌央所說,基地不是隻有八六一六個活人,其他特殊小隊,一樣可靠。
分部後續又安排了不少人去森林村那邊做部署,因爲異獸投放出來以後,都往那邊去的情況太詭異了,還是得多做防範以免生變。
但八六一其他人都懶得動,全體一致拒絕同往。
蔣迫的話,當然是被代表拒絕同往了。
“我覺得你這個造型也很不錯。”凌央單手撐着腦袋,歪在桌子前打量身邊的蔣迫。
他們都已經喫過了晚飯,雖然嘴上嫌棄,卻誰也沒有被編號十影響到食慾,包括蕭絡。
蔣少俠動了個小手術,出來以後就換了個造型,左眼纏着紗布,衣服也換成便裝,看起來......
有一種奇妙的病嬌感。
倒是原本給她這種感覺的蕭絡,近幾日卻換了個人設,現在怎麼看怎麼顯健氣了。
蔣迫垂下眼,沒有迴應,受了傷其實就難免有點泄氣,這個人還反覆地提自己的外表。
本來他就同凌央一樣,十分不確定對方爲什麼會對自己有好感,因爲他初見這個人的時候,這位前輩給自己的臉色可是十足的嫌棄。
他明明比辻栢杄和凌央都要大一歲,但是這兩個人一個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裏,一個一見自己就翻白眼滿臉厭惡,十五歲的蔣迫正是半個大人的年紀,就算晚熟,也能明白他並不受待見。
可又有一天突然被眷顧了,難道真的是因爲自己長了一張被凌央看上了的臉嗎
像誰
蔣迫的腦子雖然在神遊,手卻依然是反應過人的狀態,瞬間扣住了爬上自己左肩的手。
凌央也不縮回去,反而擡起另外一隻手拍了兩下蔣迫的手背,示意他放開自己,然後繼續掀他的衣領。
這人的左邊鎖骨也受傷了,有一道大概六七公分長的血痕。
“嘖。”凌央縮了縮脖子。
“嘖。”祁成跟着在對面嘆了一聲。
“這是那老頭還是編號十”陸霄指着蔣迫的傷口問。
蔣迫愣住了不知道如何開口,鎖骨上的傷和眼睛上的出處一致,但是他並不想再給大叔添仇恨了。可若回答是編號十的話,那怪物的羽毛可是有毒性的,待會就得把他拉去淬毒了。
“糟了,迫迫傻了。”凌央見他不答,下了結論,一臉可惜。
“天作之合天作之合。”祁成拍着手鼓勵他們,“瘋瘋傻傻是一家。”
凌央打了個呵欠,沒有反駁,“本來今天是要休息的,又沒成,咱散了吧,困。”
各位自然沒有異議,辻栢杄剛纔更是喫完飯就直接回了房間。
但凌央卻難得地有了責任感,回房之前還拉着蕭絡上了兩個小時的課。洗完澡躺到牀上已經是十點,眼睛一閉一睜,三個小時就過去了。
她有件事還沒辦啊
凌央哧溜一下起牀出門,轉進隔壁蔣迫的房裏。她中午回來就多要了張蔣迫的房卡,他大概是睡下很久了,屋裏完全是黑的。
本着摸黑夜襲的惡趣味,凌央暫時也沒有開燈的打算。
不過她眼神其實不行,這環境下看不太清,所幸蔣少俠生活習慣非常好,房間內完全沒有亂丟東西,凌央得以一路暢通探到了他睡覺的地方。
結果硬物沒有踢到,倒是踢到了一層布料,接着自己就被誰從背後扣住,一拉扯一轉身,凌央沒忍住“啊”了一下。
她壓下音量問了一句,“你怎麼不出聲啊”這能是誰,這隻能是蔣迫了。
對方覺得很無語,反問,“不該是我問你怎麼不出聲嗎”
“夜襲,夜襲懂嗎你有沒有情調”凌央乾脆把聲音恢復到平常的音量,自己剛纔不小心喊出了聲,現在要假裝不存在也不現實。
她緊接着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啊你沒有,那別說話。”
蔣迫大概能看見,因爲他沒有繼續開口,於是凌央拎了拎自己的領口。
對方沒看懂這手勢什麼意圖,想皺眉眼睛又很疼。
凌央接着瞎編對話,“唉唉唉衣服脫了不能亂丟的啊,那個,放放好,放哪裏衣服”
蔣迫費勁地琢磨起這傢伙到底要幹什麼,試探性地牽着她往寫字檯那邊走,將掛在椅背上的制服遞給她。
凌央接過來摸了摸正反,翻開外套的領子找到了那顆小東西。
“我去”她又不受控制地出了聲,只能瞎補上一句聽起來比較符合情景的話,“啊......這什麼破牀這麼硬硌死人了。”
凌央將竊聽器給蔣迫看了一眼,然後原位放回去,接着十分敬業地往牀上一坐,用手擦了擦被子搞了點聲響。
蔣迫跟着坐下,等着凌央下一步動作。
對噢,下一步......該怎麼扯
“什麼”她一拍被子憤憤道,“累了啊老孃衣服都脫了你跟我說累了嗯”
蔣迫忍住不笑出來,配合她的表演,“嗯,太晚了,睡吧。”
說完還自己蹭好位置,拍了拍隔壁牀位。
“唉,我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睡覺的話我幹嗎不自己一個人睡圖個寬敞”凌央順勢接話,腳一伸準備走人。
她本來就很困,只不過突然想起還有這件事,頓時就睡不下罷了。現在證明確實有貓膩,蔣迫也知道了,那怎麼應對就明天再說吧。
蔣迫卻從背後一攬腰,直接把她撈了回來,緊接着一個利落的換位將之摁下。
凌央擡手捂住自己的臉,接着眼睛一閉拒絕受死。
“嗯”蔣少俠刻意壓低的聲音完全命中凌央的紅心,本來就是夠要命的存在了,居然還能在夜裏超常發揮,才一個悶悶的音調就直入耳膜竄進她的心上撓了一下。
就像狗狗冰冰涼的小鼻子突然湊過來蹭了你一下。
他這麼可愛,好想把他切碎了喫幹抹淨啊。
什麼
凌央瞪大本來就很誇張的眼睛,剛纔這個想法,絕對不是屬於自己的念頭
“怎麼了”蔣迫眨眨自己的獨眼,這畫面正好撩撥中凌央腦子裏的那個變態。
這個人確實很美味的樣子啊。
凌央晃晃腦袋,開口坦白回答,“我不想說實話,可是你靠得太近,影響了我瞎編的能力。”
蔣迫頭一歪,耐心地低聲解釋,“可今日份的感情交流還沒有完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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