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小隊本來就不是正常投放的應援主力,面對的事件就更加單一了,向來就僅僅是利用隊員們各自不同的優勢和整體的機動性,輾轉於正規隊伍解決不了的麻煩之間。
所以普通繁雜和混亂對他們來講,已是常態,八六一今天自異變開始到現在,都還是一個頗輕鬆的態度。作爲基地隊員,保持平常心是立身基礎,反正異變一時半會也沒個結束的時候,這次打完了還有下次。
但,也不能接連花樣翻新吧今天這架勢頗像他們近期的遭遇,生變的頻率高得像是人爲操縱,難不成一個異變,也有可能被蕭家人摻上一腳。
“相關損失在異變解決過後會有人過來統計的,您到時直接報上去就是了,現在首先要保證自身安全,大家暫時留在這裏,我們的工作就快結束了。”祁成按流程說出了安撫羣衆的話。
他剛好背對着樓下的涼亭,每個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的場景唯獨被他錯過了。
編號二十八的銀色金屬外殼被整一個脫開,裏頭本該是個長蟲一樣的身子卻沒有如期顯現,印入大家眼中的反而是一隻同樣閃耀着金屬光澤的亮藍色大蝴蝶。..
沒錯,這隻巨型毛毛蟲直接跳過了化蛹,脫殼成蝶了。
“可可是那個黑鬱金香,就那一朵。”還在跟祁成交涉的大叔同樣沒有注意到樓下的狀況,還擡起手想給他指一下自己口中的貴重的花。
然後兩個人便同時被看到的景象驚住了。
不僅是那突然出現的偏光藍大蛾子嚇了他們一跳,幾乎同時的,整個花卉市場好像活過來了一樣,明明下面早就沒有人在了,卻突然發出了稀碎的摩擦聲響。
“哇,蝴蝶還是大飛蛾”底下傳來午大慶的大嗓門,他和蔣迫自門口重新進入市場,一前一後走在通往涼亭的小路上。
“不是蝴蝶也不是飛蛾,是異獸啊。”蔣迫把手搭在刀柄上。魔尊來襲:廢柴狂妄法則師
祁成摁了一下耳機,“你們別過去,頂上藏着個編號八呢。”
刀也是金屬做的,午大慶明白,答應過後直接抽出一把,上前幾步讓被亭蓋擋住的編號八進入視線,然後揚手就是一掄。
呼一下長刀轉成旋兒往那飛行異獸身上扎去,嘎一下精準命中編號八的背脊。
又一聲巨響,編號八跌落之前還胡亂往亭子外劈了一道雷電,擊中了什麼倒是看不清楚,不過它摔在了亭子裏的木架子上,那些擺放着盆栽的架子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一個接着一個撲了出去。
身後的大叔大嬸們膽戰心驚的同時還在爲損失的盆栽抱怨,留在樓基地會負責,但作爲在場的隊員,他們也需要承擔起一部分。
祁成想把午大慶喊回來的,但估計他今天可能沒有什麼機會活動筋骨,並不打算放過這近在眼前的新品種。
但它的翅膀極大,而且輕盈了不少,只是閃着金屬光澤,並沒有附着骨質保護。偏光藍在那一對鋪天的大翅膀上以軀幹爲中心點,漸漸向兩側加深,華麗的寬翅上還裝飾着銀白色的眼斑。
拋開它是異獸的現實來說,編號二十八算得上是精美無比了,也是繼編號二十二之後,第二種一點兒也不醜還怪好看的異獸。
當然,現在不是鑑美的時候,就連平時十分擅長髮現周圍事物之美的午大慶也知道,他此刻是個基地隊員,費這麼多心思觀察這異獸,也是爲了摸出最合適的擊殺方式,和這怪物有可能存在的隱患。
那它都破繭成蝶了,大概也表演結束了吧。午大慶瞅準它離開涼亭的那一刻,抽出了另一把刀撲了過去。
真命神子
蔣迫就在不遠處看着,這編號二十八脫了那身銀盔後縮小了起碼三倍,午大慶一個人或許可以搞定。
“啊,怪不得它喜歡這裏呢,原來是個蝴蝶啊。”凌央用午大慶的體格做了個對照,估摸出編號二十八的新形態數據,順手報了上去。
免得待會午大慶出手太重,樣本回收不完整。
“蝴蝶和蛾子,是不是不一樣。”陸霄不懂就問。
“肯定不一樣。”凌央知道,但她解釋不來。
“非要靠一個原型就蝴蝶吧,因爲雖然有破繭成蝶這個詞,但是隻有蛾子才結繭。”祁成忍不住開始科普。
底下的戰況還挺樂觀,蔣迫根本就沒有動手,午大慶一個人就夠了。
“蝴蝶不結繭,是那樣的”陸霄指的是像編號二十八一樣,直接從甲殼裏跳出來。
祁成沒看到那個過程,但還是繼續解釋,“蝴蝶只是把自己往枝上一掛,直接化蛹完事。”
午大慶已經重傷了那隻晃瞎人眼的異獸了,那東西雖然長着兩個極大的翅膀,卻不往高處去,好像捨不得這些花叢一樣。
它那兩個鐮刀一樣的前肢殺傷力還是可觀的,不過午大慶對付這樣常規的利刃攻擊早就經驗豐富了,擋下了它每一次的進攻,而且遵守了進攻空中異獸的守則,一開始就破壞了它華麗麗的飛行工具。
落地後的編號二十八攻勢稍退,它的翅膀在地上很是礙事,使之不幸淪爲了被動方。午大慶的刀尖擦着這異獸的軀幹挑過,三兩下將它的翅膀從身上卸了下來。
此物的身體還有骨甲附着,大概依舊能夠反射攻擊,午大慶沒有動它剩下來的這一部分,而是往後跳開了。
剛纔被衆人注意過的細碎摩擦聲又再次響起,而且漸漸加大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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