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變成了一個長着尾巴的空乘女士嘛,不說別的,那藍色制服就跟橙紅色的大尾巴很是不搭。
“應該是模擬的形態精確率越高,消耗越大。”還是同一把聲音在分析着。
這還用說嘛,真是廢話......凌央翻着白眼,一邊在心裏參與耳機裏的討論,一邊越過長長的過道往頭等艙的位置走。
除開現在位於後艙的短髮空乘小姐姐,餘下的三名長髮空乘確實都長得差不多。凌央經過的時候刻意認了認,但分不清是不是心理作用使然,總之還真有一名女士長得跟剛纔那頭異獸變出來的臉一模一樣。
她轉向身後的萬陽,想聽聽他有什麼看法,但大力哥秉承着不擡頭就不必與任何人對視的一貫行爲準則,正盯着地面神遊呢。
“你好,請問我們到達不久後,從後艙跑回去的那位空乘叫什麼名字?”凌央隨便扯了個問題,朝那名臉蛋眼熟的空乘女士發問。
“跑回來的......”對方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抱歉,我沒看到,我站在最後面。”
她的回答落落大方,髮型有一點亂了,但舉止依然端莊。
既然對方開口了,就肯定是人類沒錯。幾百個人擠在百來個位置上,這點空間沒看到前方的動靜倒也合理。估計她的同事們也同樣沒有意識到這個人就在身後,還以爲走過來的是她呢。
凌央沒多糾結,點點頭接着走,不能太過懷疑主義,否則腦子沒壞掉之前,結界力就該失控了。
耳機裏等不急發表意見的聲音依然在繼續,“所以它既然沒有被發現異常,大概不是又換了種新的形象,而是沿用了之前仿造成功過的樣子。”
凌央漸漸聽出來了這是誰,好像是正昂,她不想再聽,便直接關了共享。
之前仿造成功過的樣子......那不就是金淺蕁嘛。凌央拉開了頭等艙的簾子,唰
一,二,三,四,五,還有一名呢?
噢,她斜倚在最後一排的座位上,沒有跟其他乘客一樣聞聲轉過來看。
不,不是她,這不是金淺蕁的樣子,這居然是廖滄海的模樣。
“孃的你弄死他你還老用他的樣子。”凌央直接就冒火了,上前拽住了那頭編號二十七。它轉過臉來,熟悉的五官卻搭配着從未在廖滄海臉上出現過的呆滯神情,讓凌央更加惱怒。
萬陽愣了一下,兩週前新品種還在兩天一次地出現時,確實是變過廖滄海的樣子,研究所覺得應該是由於他被編號二十七殺死過。
頭等艙的乘客們不明所以,看着這兩個人一進來就拽着誰打,都十分有危機意識地縮了縮身子,又嘗試着出言勸阻了一下,“有話好好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在他們眼裏,這狀況有點不好理解,畢竟編號二十七變廖滄海的樣子很是得心應手,全程沒讓人察覺出異樣。
但凌央顧不上這些圍觀的人,把異獸想要擡起來的手直接扣住了往座椅扶手上一敲。
咣,見者都彷彿自己的手腕承了這麼一下,瞬時整個膀子都發酸了。
那異獸卻不知道疼,自然也就沒有應激反應,轟一下在凌央的腳上點了一朵火焰之花。
萬陽皺着眉頭擡腳就踩滅了火,被異獸學了招數的感覺還真是隱約不爽呢。
但凌央更加不爽,“這是給你臉了對嗎?給你臉了你就敢要嗎?”
唰,萬陽後退一步,伸手就把窗簾給帶上了,讓經濟艙前排看熱鬧甚至已經開始錄像的乘客們不免很是遺憾,抱怨連連。
長着人臉的異獸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話來,被凌央一把提起,往身後的小窗砸了一下,“你以爲我會介意這張臉嗎?我偏要就着臉打,叫你變這個樣子,我看你以後敢不敢再變這個樣子!”
她說完,身體力行地又掄了對方一拳,不偏不倚地打在了鼻樑之上。
嚯,圍觀羣衆倒吸了口涼氣。
凌央擡起臉來,掃了頭等艙的那五名圍觀羣衆一眼,“轉回去!”
嗖,每個人都依言把頭一扭,動都不敢動。
萬陽因爲性格的緣故,和凌央的交情不深,從未見過她這副兩眼冒火的模樣。
結界手向來是不喜歡動拳腳的,他們都自詡高人一等,用的是腦子,操縱的是天賦,跟蠻橫拼搏體能的傢伙們可不一樣。
“那個......”他十分勉強地想要阻止一下,剛纔自己對付那一頭編號二十七的時候,凌央還非常慢條斯理,主意改來改去的,一點兒也不見着急。
她沒轉向萬陽,只是換了隻手又送了一拳,然後甩了甩腕部抱怨,“頭這麼鐵?”
“剛纔打的,是討回你侵犯肖像權的賠償,還有呢。”凌央把那異獸往座椅上一丟,呼了呼自己才揍了兩三拳就破皮了的手。
萬陽清了清嗓子,又重複了一次試圖讓凌央搭理自己一下,“那個......”
“哪個?”
“我出去檢查一下。”萬陽指了指身後。
凌央眨了眨眼,不知道此話何意,見萬陽後退了一步側了側身,才明白了對方是在避開自己,因爲他肩上的記錄儀開着呢。
“嗯,保險起見,你再巡一圈,對。”凌央會意地揮了一下手,又重新瞪了一眼默默扭頭偷看的頭等艙乘客們,然後......
迎面一道火鞭襲來,凌央也不打算避讓,直接擡起手指一點,瞬間就掌控了這一份外人的編織。
她因爲能量不太可觀,又向來不講原則,很早就學會了用現成的結界力禦敵,“剛纔還沒說完呢,這一下,就算是賠給我的精神損失吧!”
凌央扯了扯嘴角,把火鞭原路返還,塞回了編號二十七的體內。
而與此同時,整架飛機猛烈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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