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點了點頭,雖不情願,但也沒有異議。
“老頭你留這吧,要是有人或者鬼的話,直接做了。”祁成拍拍辻栢杄,沒多話,反正這人也不會聽你多話。
“那我呢”凌央沒中毒,也覺得自已還算有本事,於是躍躍欲試。
“你當老頭的替補,希望你永遠別上場。”祁成坦誠地表示。
他自己則打算做前場和後場的調度,儘量當個幫得上忙又不拖後腿的輔助選手。
“你上來幹什麼啊”陸霄那頭已經上了涼亭的頂蓋,這個地方雖然不算小,但卻是個斜面,三個大男人一塊兒待在頂端最安全的位置,就已經很擠了,猞猁女還跟着爬了上來。
“我有本事。”她攀上頂蓋之後,也不往上,就蹲在凸起的檐口位置,掏出了一隻槍。
一隻水槍,那五顏六色的卡通造型,就算此處照明不佳,陸霄也毫不懷疑自己看見的確是一隻塑料水槍,“滾。”
“不滾,打怪獸,噠噠噠”猞猁女衝陸霄呲水。
陸霄簡直無法想象,自己以後有可能會變成這個弱智樣子。
他重新確認了一遍蔣迫和午大慶的狀態,然後站在頂蓋另一端的邊緣,朝遠處望去。
這樹林的植被不算很密,可涼亭並不是此處最高的地方,沒辦法一眼探出全貌,“爆炸減了,幾乎沒有了。”
“對,所以那些東西可能集結完畢了,現在往哪去不好說,我可不覺得咱可以躲過。”祁成喜歡做最壞的打算,他估計除了這些爆炸小鬼,黃亞爾的手下敗將們,應該也還有剩下的。
另外林氏企業的傢伙大概也沒有被解決乾淨,個別殘留十有也會往他們這兒來。
畢竟自始至終,這都是一場針對六一的圍剿啊。要是現在有空的話,他還真想問問任健,到底是爲什麼沒事找事,搞出這麼一遭。
但他沒空,任健也同樣很忙。
“石頭,拳頭大的,還有樹枝,兩根手指粗細,至少要十公分,兩端鋒利最好。”陸霄已經開始使喚起自己的新助手了。
“我的手指,這樣的你那手算手嗎那是蹄。”陸長官本來就是個大嗓門,“你管我要幹嘛,老子自有用處,要麼你上來,你應付”
祁成笑了一聲,搖搖頭不再關注,陸霄果然是六一里面第一個暴性子的。
蔣迫和午大慶倒都很乖,他們已經陸續出現了呼吸困難的症狀,知道瞎逞強也沒用,只會給隊友增添負擔,所以都安安靜靜地待在涼亭之上,互相靠着歇息。
凌央給辻栢杄展示了一下自己搜刮到的武器,分別有短弩、鐵爪子和一把沒子彈的槍,隊長大人瞥了一眼,啥也沒看上,還嘲諷地呵了一聲。
“呵。”凌央回了一聲,又囑咐道,“你省點燈油啊,一切有我呢。”
她偷偷換了概念,把治療變成了自愈,還用上了免死的語氣來形容。
但花裏胡哨本就對辻栢杄毫無用處,隊長大人指了一下她的腰側,“爛掉了,我給你換吧。”
可他纔剛展現完這一點人性光輝,就臉色一變,搭在刀柄上的手唰一下抽出了長刀,往側前方一個彈跳躍了出去。
來者是一個女人,她擡着一隻手捂住臉蛋,另一隻手則牽着裙襬,腳步略微匆忙卻又不乏風韻,正小跑着朝這邊奔來。
她沒料到迎接自己的是提刀就砍,連忙停下了前進的步伐,往一旁撲通一聲跌倒。
雖然狼狽,但不這麼做的話,百分之百會被一刀了結。
她開口先是一嗔,僅僅一個音調就讓人覺得憐惜不已,奈何辻栢杄並非常人,毫無動念,直接反手又是一劈。
女人說了句什麼,辻栢杄根本聽不懂,凌央也沒空仔細辨一辨,因爲她還要幫着注意別處的動靜。
爆炸聲沒有了,就說明小傢伙們已經結束了奔走。比起慌忙地集結,它們顯然更擅長悄無聲息地接近目標,然後利用速度優勢把人牢牢包圍,炸你個措手不及。
而控制它們的人,也絕對不是什麼善意的傢伙,就算是個和蕭墨一樣可以溝通的對象,也肯定沒有友好交流的選擇。
人家可以直接滅了你們,又爲什麼要跟你們友好,此理同樣適用於屁話不說直接挑事的林氏企業。
“我們的對手是個大變態,我們越慘她越滿意,你也知道這個道理,不然你大可以直接離開這個樹林,不是嗎”祁成和任健正一塊兒幫陸霄蒐集合適的石子和樹枝,他知道自己幫不上辻栢杄,所以前頭一發生衝突,他立即就往後退。
任健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他之前大概是經歷過挺慘烈的打鬥,身上也是帶傷無數,“是,要撐到最後,那纔是最明智的。先退場也只是躲過了初一罷了,十五的月亮更圓,更大。”
這比喻,還真是令人膈應,祁成沒有迴應他這句話,只是把自己手裏的樹枝堆到了任健手上,“先送上去,你有遠程兵器嗎”
“我有的話,還用得着匕首”任健不怎麼樂意被使喚,回了這一句後,轉身就往涼亭處去。
前場選手辻栢杄還沒有結束自己的對戰,來的這個女人顯然不是個好對付的敵手,祁成和凌央一樣選擇在一旁註意着別處的動靜,並沒有上前幫忙。
這女人應該是個古代人,說的話辻栢杄一句也沒聽懂。她約莫二十五歲左右,穿了一身水紅色的綢緞,看料子的質感應該是上品,而且裁剪得十分用心,既美觀顯身段,又絲毫不妨礙她出招和跳轉。
此人的身法形如鬼魅,飄忽不定,居然連辻栢杄都奈何不了,一時間竟然連連失手,沒有一下砍中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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