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顧不上太多,甚至顧不上他自己怎麼還沒死,只知道現在該把凌央先救下來。
“你幹啥呢,唉啊啊啊啊”凌央的位置現在涼亭的頂蓋內部,她看不到外面是什麼情況,但就剛纔的危機程度而言,自己留在此處就只能等死,而蔣迫來撈她,當然也等同於自殺。
“我......”蔣迫根據對方的反應判斷出自己拽對了地方,所以還又使了使勁。
畢竟腿斷了可以接,命沒了還怎麼續。
“呀呀呀疼”凌央就不一樣了,她沒中毒,反應也沒有慢半拍,自然知道當務之急其實是那個巨大的電漿球。
她和祁成是知情人,知道這團電弧的出處在哪,那是個穿着紫色大斗篷的妹子。
這位操縱電光的獄卒小姐可是個脾氣十分火爆的主,凌央和祁成也是看重了這一點,才故意惹她追着自己到處跑,以此誘導她去攻擊那堆同僚的兇獸。
至於她爲什麼可以調動電光,祁成的判斷是,那東西應該是事先儲備的。
簡單些說,就是她擁有結界儲存裝置的原始巨大版。
蕭家的技術果不其然是在走下坡路啊,祁成十分欣慰,他不喜歡蕭寂,連帶着也就不喜歡蕭家的技術。
“喂喂喂,你們好歹關注一下我,我很少有這種閃光時刻的好嗎”祁成站在涼亭檐口的位置,正擡着手維持着跟前的這團懸浮電弧。
沒錯,剛纔嘆氣的是他,擡手的也是他,停下危機的,自然還是他。
他平常在隊裏是個技術顧問一樣的身份,極少動手,自然也極少出風頭,這也是不少同僚並不是很服氣自己的緣故。
不過好歹是號稱大場面小能手的人,他亦不是頭一回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了。
“啥情況”陸霄在底下等不到爆炸的動靜,安頓好午大慶後,又攀上了涼亭的破頂蓋,張望了一眼。
祁成的小身板幾乎完全被身前的光掩蓋住了,那團藍紫色的電弧還噼裏啪啦地往外濺着火花,在它跟前站着的祁老師僅僅剩下細細的一抹黑,這景觀,彷彿是一副反過來的一線天。
而此時這東西跟他們的距離之近,也沒讓陸霄看出火焰與電弧之間的差別。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凌央是除了午大慶之外,唯一一個還看不到祁成做了什麼的人,不免很是着急,奈何自己的腳卡進了橫樑歪折的縫隙,就算是就地坐起身來,她也看不到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你彆着急,你......”蔣迫的話都說不全了,凌央被卡住的地方在頂蓋的內部,哪都使不上力氣,很不好處理。
“你咋了”陸霄也湊過來往坑裏看了一眼,又擡起頭來看了看祁成。
很明顯祁成更有看頭,他便拍了拍蔣迫,“你小心些,別掉下去啊,我待會再過來。”
“陸大海”凌央在坑裏挽留了一下。
“怎麼回事咋就你一個觀衆這樣我回不了本啊”祁成簡直難以置信,他容易嘛,這些隊友咋就來了一個捧場的
“將就演吧,快點。”陸霄還想往前再湊湊,被祁成拖了回去。
“嘖。”祁成不滿地轉換了一下手勢,直接把這團電弧原路甩了回去。
耀眼的光劃破夜空,穿過幽暗的樹林,燒進了空氣冒出了白煙,轟
“噢,所以你的真實身份是電母。”陸霄抱起手來,伸着脖子觀看遠處林子裏炸開的巨大火光。
凌央還在底下徒勞地解救自己的腳,因爲蔣迫的狀態十分不對頭,她根本不敢讓對方再往前多探出一點。
“是結界力,結界力對吧”她感受到了能量波動
結界手體內的天賦是一直存在的,除非是聯通永晝後的淨空期,否則不管屏蔽不屏蔽的,體內的能量都依然在那裏,只不過沒辦法調動罷了。
“我覺得不太像。”陸霄擔當起了轉播的責任,“他就接了個球又打回去了而已,我感覺這應該是一種特殊的反制手段。”
這或許是科學
“少謅,去把她弄出來啊。”祁成踢了陸霄一腳,沒有解釋,警戒着可能襲來的其他危險。
紫色衣服的獄卒被這團回敬過去的電弧砸了個正着,應該就此便解決了,那綠色的小機靈鬼,也大概用光了召喚的怪物,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不過一直沒有現過身的還有一位黑色的獄卒,祁成可不覺得他早已經被別人解決掉了,這傢伙肯定隱藏在某個不爲人知的角落,暗中觀察着自己同伴和敵人的亂鬥。
凌央那頭嚎了幾聲後,終於被陸霄拎了出來,蔣迫把她接過去架好,居然還被她嫌棄了一句,“要麼還是我撐着你吧,你看看這是幾。”
“二。”蔣迫無奈地回覆,他的感官並沒有出問題,就是呼吸困難,四肢乏力,很難保持平衡。
“我去找一下老頭。”祁成觀察了好一會兒,確定周圍暫時沒有動靜之後,跳下了涼亭,要去樹林裏把辻栢杄撿回來。
雖然不知道他啥情況,但跟那麼兇的黃衣服鬥了那麼久,現在終於消停了,肯定就是以一方斃命爲代價的。
辻栢杄是絕對不能死的,祁成在八六一自己的問題上,十分願意盲目樂觀。
“喂喂喂,你還沒個解釋呢。”凌央的腳傷的有些嚴重,沒辦法自己跳下去追。
她並不擔心辻栢杄,這傢伙的性命維繫在蕭絡的手上,要是出了事,蕭絡會第一時間知道,肯定也會第一時間聯通凌央。
“你說的沒錯啊,結界力。”祁成擡起手晃了晃,作了個馬上回來的手勢,扎進了林子裏。
“結界力怎麼可能他哪來的結界力”陸霄得不到解答,急得想要跟上去問個明白,卻被祁成用一個風御打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