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了對方此刻的狼狽,還有不停哀求的份上,蘭心心憤怒的心情總算緩解了太多,淡淡一笑,竟是對着書琴說道:“還有你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鬼東西,剛纔還敢羞辱我,現在是不是也應該償還一下了?”
當明顯發覺到了對方此刻這極具特色,更有殺意的目光之時,書琴勉強一笑,隨口說道:“蘭小姐女中豪傑,傾國傾城,何必與我一個凡夫俗子,不成大器之人白費口舌,指桑罵槐呢?”
蘭心眼珠轉動,忽地擡頭,道“呵!這讀書人還真的是不一樣哦,連說個鳥語都還非得給我整得亂七八糟的!”一把抓過一旁的打火機,淡淡一笑,說道:“看來我還真的很有必要給你留下點紀念了。”
書琴猛地使勁兒,連人帶椅子一下子就給退出了半米,同時雙手捂住自己的捲髮,看似驚恐地說道:“你這個死丫頭,別過來,我可告訴你,我這頭髮是不論如何都不會給人毀掉一根的!”說到最後,這整個人都精神失常,狀態詭異道:“你真敢這樣,我一定會扒了你的頭皮,給我重新補上!”
“變態!”蘭心面帶厭惡,沒用幾步,就給來到了對方跟前,笑着說道:“你剛剛還不是說要把我弄進房間,準備好好享受一下的麼?怎麼了?現在又不敢了?”
書琴面容扭曲,似在嘶吼:“滾!你給我滾!”
蘭心指尖一使勁兒,啪嗒一下,這打火機就給躥出了火苗,同時伸手,幾欲貼在了對方的頭上,說道:“別怕,變態!我不會讓你承受太多痛苦的,保證讓你不費吹灰之力,出家當個臭和尚。”
終於,書琴忍無可忍,忽地起身,一把抓起身下的椅子,竟然還真敢砸向對方,大聲嘶吼:“敢動我的頭髮,你這是在找死!別說我沒有提前告訴過你,這可都是你自找的!”
蘭心再如何咄咄逼人,伺機報復,但終究還是弱女一個,幾乎是在沒有任何的防備之下,便給對方直接擊中。
砰的一下,她便一個踉蹌,一頭栽倒。一時間,整個人玉顏蒼白,美目無神,甚至還都是瞳孔放大,呼吸微弱。
“老大?”書琴整了整發型,又拽了拽一角,冷笑開口:“呵呵,他王中天算什麼哪門子的老大?你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有苦難言啊?”
可能怒意未消,氣頭正盛,他還擡起腳來,僵硬的鞋底便重重踢在了蘭心的頭上,一連整整十多下。
伴隨着一陣微弱的輕咳,蘭心本想起來,破口大罵,但這才真正發覺,原來自己竟然幾欲暈厥,人事不省。但還是意志堅定,無比期待,道:“王大哥,救我!救救我!”
這一幕看似短暫,但卻發生的極快,幾乎是在王中天帶人前來的時候,當下這一幕就已經發生。
“先生您好!”此時此刻,這始終守在一旁的服務員恭敬點頭,上來問好。
花哥終於睜開眼睛,淡淡說道:“沒有!”不過一轉目光,緩緩說道:“這地上的女孩兒你認識麼?”
王中天表情依舊,認真回答:“當然認識,這不是您前些日子爲了犒賞我,送我的寶貝小姐麼?”
“呵呵!”花哥點了點頭,滿意說道:“感覺怎麼樣?”
王中天先是一愣,隨即大笑不止:“哈哈!哈哈,花哥,您還真的是很有雅興啊!”隨手一指,道:“還真別說,這蘭心小姐的牀上功夫可真有一套,真的可以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然而,這花哥卻面色一變,聲音極冷:“可她卻說你非常的喜歡她,更是把她當成了活祖宗一樣的供奉着,我說的對麼?”
王中天頓覺不妙,猛然搖頭,道:“這,這怎麼可能?她只是我手上的一類貨物,想怎麼着就怎麼着,甚至有時還不如一頭畜生。”
看似虛弱不堪,身負重傷的蘭心卻始終都在聆聽着王中天的話語,不知不覺中,這一雙嘴角便露出笑容,很甜很美,同時還伴有一粒又一粒晶瑩剔透的淚光。
“嗯!這就好!”花哥略顯溫和,點了點頭,隨即一問:“最近生意怎麼樣了?”
王中天滿面感激,紅光煥發,說道:“全憑兄弟們疏通照顧,這才讓我的商貨貿易興隆鼎盛,遠播海外。”
“很好!”花哥指了指蘭心,道:“把她給我扶起來吧,這麼多人都看着呢,不論怎麼說,我都一個大男人都不可以欺負這樣一位弱女子的。”
王中天重重點頭,趕忙俯身,但在見到蘭心的時候卻一改面色,目露兇光,沉聲道:“你這個不中用的東西,趕緊給我滾起來。”下意識便伸出手掌,啪的一下,給對方一個重重的耳光,道:“起來!給我起來。”
蘭心美目微張,心口起伏,而真正誇張,更難以置信的是,她竟是面容平靜,微微一笑,道:“王大哥,你這心真的好狠,好毒!”
王中天卻不以爲意,詭異一笑,說道:“哈哈,你以爲你是誰?不過是我王某人手中的一件工具罷了,還想借坡上驢,一飛沖天?休想,做夢!白癡!”
蘭心嘴角溢血,搖頭說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的每一句話,等到了下面,我會把它們都說給閻王聽的,到時候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中天頓時震怒,揮動手掌,一連打了蘭心十幾個巴掌,同時開口:“我讓你說,我讓你罵,一會兒我會當着花哥的面好好讓你知道得罪花哥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