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自己終於可以拿起一隻新的鋼筆,開始在這紙張上面不停地寫着,即使夜已降臨,格外的深沉。
許是終於體會到了一抹深深的疲憊,還有了太多的憂心。他自己終於可以微微仰頭,貼着上面,歇息一下。
他緩緩擡手,伸進衣兜,隨便取出了一個沾滿了太多污垢的山藥,甚至還都不管生熟,就給重給喫下了一口。
讓人不解,疑惑更多,自己非但沒有感到一絲的不適,或者是深深的痛苦,反而還津津有味,樂趣十足。
沒過一會兒,這個拳頭大,頗顯粗劣的山藥就已經不見了一絲的影子,甚至就連一丁點的泥土還都未曾剩下。
終於,康司收回目光,垂下頭來,又把這所有的心神都給放到了這一頁又一頁書信之上。不自覺的,這一雙嘴角就已經透出了太多的微笑。
不知何時,忽地一下,這門口邊緣竟然給冒出了一雙閃爍着的美目,當然,這真正的主人,非流凌莫屬。
可能太過無聊,亦或者不能早早入睡,因而,她只得來到門口,用一種監視者的心態,悄然關注着對方的一舉一動。
“哼哼哼哼”可能站着十分的疲憊,有點影響自己的心情,因而,流凌還專門尋來一隻木椅,十分自在坐在了上面。
但是,對於這樣一個畫面,康司非但不能見到,甚至還都沒有任何的發覺,就像是自己真的已經忽略了對方,永遠不把人家當成身邊的“親”人。
正是因爲這個,流凌便愈發憤懣,深深懊惱,本來已是伸出手來,想要不停拍打着牆面,但還是不願落下,想要更深層次“認識”對方。美目眨動,不禁想到:“哼本姐還就真的不信,你還不會不留痕跡永遠保住這個祕密”
一時間,自己還就真的無比的期待,甚至這一雙美目深處已然充滿了太多的火熱,就像是盜匪見到了絕世寶藏了一樣。
“呼不管怎樣,我都會想辦法把它拿到,親眼見識一下這封書信裏面最爲真實的內容。”流凌暗暗點頭,這整個心思反而還沒有了憂愁,多出了滿滿的情致。
就這樣,時間流逝,無始無終,彷彿僅僅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這一深沉,而又陰涼的深夜便已來到。
但對於康司和流凌而言,這二人就像是在爭鋒相對,不死不休一樣,非但沒有一方倒下,反而還都戰意正濃。
此時此刻,流凌正玉拳緊握,美目通紅,甚至還都已經躍躍欲試,正要準備把對方所有的書信全都搶過。
但是,等到真正見到對方無限認真,還有一種特別寧靜的時候,自己終究還是緩緩平復,不願攪擾。
“不急不急不急等到他熟睡了的時候,再去盜取,還是不遲。”流凌暗下決心,這一次註定會讓這個祕密散落天下。
可等到這樣一個畫面落在了流凌目中的時候,一瞬間的時間,就已是玉顏蒼白,微微搖頭,不停地嘟囔:“不不這不是他這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此時此刻,自己已經很難把曾經爲了自己願意爲禍世間,肆意殺戮,無情淡墨,富貴在上的身影聯繫起來。
尤其是在見到了對方此刻的服裝,還有各種各樣古怪舉止的時候,她內心之中所有畫面,無數形象全部崩潰,化作碎片,轟然席捲。
“不這不是他他不是我認識的康司,不會是我的哥哥”流凌美目通紅,淚珠滾落,緊握着一雙玉拳已經重重刻在了牆上。
可康司卻還是十分自然,非但沒有一絲的遮擋,或是心,而是非常輕鬆,就把這手中的山藥全部嚥下。甚至他還都非常輕鬆,拍了拍手。
但,在這一時刻,自己終究還是收起目光,轉而把所有心神都給放在了這看上去永遠都不會再有終點的書信之上。
然而,就在這一時刻,這始終靜若止水,絕非常人的康司竟然滿目通紅,淚珠墜落。啪嗒一下,就有一粒落在了這封書信,像是牢牢粘住,不會再有一絲返回的機會。
他搖了搖頭,擦拭了一下。最後還不忘用這寬大的袖口,把這將要浸溼書信的淚水心抹去,不留一絲。
直至此刻,自己這才淡淡一笑,略有滿意。但他還是拿起筆來,在翻開了新的一頁之時,輕輕一落。
始終藏在一邊的流凌自然見到了這樣十分反常,近乎極端的一幕,整個人已經沒有了一絲的煩悶,或是過多的刻薄,而是感同身受,心有體會:“可能我真的不懂真的不懂正如他所說的一樣,對方和自己始終不在同一個世界。”
不知爲何,在想到了這裏的時候,她猛地仰頭,看似凝視起了屋頂之上,一根又一根陳舊的梁木。
但即便如此,這兩行清淚還是不肯屈服,退回“洞府”,反而還像是憤怒,沸騰了一樣,永無休止,畫面照舊。
過了很久,夜已深沉,後半來到。或許,這一刻的自己真的疲憊,過度勞累,不自覺就給貼在門口,熟睡了過去。
同樣,康司終於擡頭,把這一頁又一頁掛滿文字的紙張心翼翼,放回到了信封之中,這才緩緩起身,順手拍了拍塵土。
一步一步,不自覺就給來到了門口之處。完全相同的時間,他卻還是見到了這正沉睡在此,十分可愛的流凌姐。
先是一愣,而又呆了一下,最終,康司十分無奈,伸出手來,本想開口:“你”
可還不等這第一個字冒出來的時候,他便又猛地搖頭,猛地扯來自己的衣物,十分安靜地蓋在了流凌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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