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雪一邊爲對方拍着身上的塵土,一邊把這這頭上的砂石捏了下去,一樣難過,但卻不以爲意地說着“怎麼可能?你是我大哥,想想看?我能對你下這麼重的手?”
王圭嘴巴一咧,一根牙籤冒了出來,有點想通,側頭示意,小聲問道“怎麼?這個人你滿意了?”
秋雪玉顏暈紅,玉手一握,一捶對方心口,微微垂頭,小聲地說“有你這麼說話的嘛?”話音一頓,似乎想要解釋着什麼“再說了……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天?”
王圭滿面溺愛,輕輕地捋了一下秋雪的青絲,竟是一下平靜,探頭之時,對着秋雪耳畔說道“這才一天就已經成了這樣?看來大哥這往後的日子,一定不怎麼樣了!”
遠的,唐少可是滿面怔然,難以置信,這雙目之中,甚至還都多出太多的委屈,嘟囔着說“這怎麼回事兒?她怎麼還和這幾個傢伙扯上了關係?”
略做一想,明白了什麼。他面帶無奈,仰起頭來,不再理會其它,而是莫名其妙,把這心思移到了一邊。
秋雪忽地側頭,自始至終,這一雙眼角,餘光裏頭,對方的身影始終停留,塗抹不去,嘴角帶笑,一聲冷哼“哼!看一會兒我怎麼收拾這個傢伙!”
王圭年長不少,可卻承受不住,一個側身,就對着麪館大聲喊道“走了!收工……”
秋雪似有慌張,玉手一伸,正要將對方一下扯住,悄聲說道“王大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走的?我……我還沒有和你介紹一下這個人的!”
王圭擺了擺手,隨口一說“算了算了!等你們兩個真在一起,再說不遲。”
秋雪玉手一抖,驚呼般開口“你說什麼呢?什麼一起不一起的?”一個回身,大聲開口“他就是我一普通朋友,你怎麼可以這樣想的?”
沒過多久,這街上除了滿滿行人,煩悶噪音之外,彷彿就只剩下了秋雪,還有這個唐少二人。但二人卻一下陌生,不再接近。
最終,還是秋雪一掃沉默,一指上空,大聲喊道“喂!你看?這上面有隻大鳥?”
唐少目光一閃,側過了頭,古怪問道“有麼?我怎麼沒有見到?”
藉此時機,秋雪不再停頓,連連挪動,十分可愛,挪在了對方身邊,天真地開口“不對吧?我明明記得有一隻的?”一下想到,驚呼起來“哎呀!我明白了!它……它已經飄走了!”
唐少一副完全相信了的模樣,點了點頭,道“嗯!差不多!我一樣這麼覺得。”略微一頓,淡淡問道“先前被我痛打一頓的……真是你大哥?”
秋雪一下憤怒,玉手舉起,攥住拳頭,正要落下,冷聲開口“當然……”可又眯眼一笑,玉指伸展,一下溫柔道“當然是了!”
秋雪一下慌張,趕忙搖頭,道“不……不是!當然不是的!”雙指一捏,隨即遞在對方面前,道“看看……你都已經有白髮了?”
然而,在這一時刻,唐少卻面容一變,化作蒼白,一雙目光,含淚通紅。除此之外,一片沉默。
秋雪怔了又怔,嗖的一下,玉手收回,趕忙問道“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四下掃視,滿滿無辜地說着“你可不要這樣?我真的沒有欺負你的?”
唐少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沒什麼!”一個側身,步步而去,聲音緩緩“走吧!該回家了!”
秋雪一呆,面對這已經一片空蕩的身邊,玉足一動,趕忙上前,道“回家?你真有家呀?”
畫面一變,一別墅之中。同想象中一幕截然不同,完全相反,不論地面,還是餐桌,還都一片整潔,彷彿不曾有人來過。
但是,這一名妙齡女生卻始終坐在沙發上面,十分的孤獨,又顯得十足落寞。即使過去很久,卻沒有動彈一下。
她不是別人,正是周月。
令人憐惜,更有難過的是,她這身上一物十分單薄,似乎不帶一絲的溫度。幸虧大廳之中,溫度還高,不至於流涕感冒,體虛含藥。
這時,“啪嗒啪嗒”腳步之聲接連而來,不難見到,正有一名白紗少女披散着青絲,美目閃爍,伸着懶腰。
她不是別人,正是流凌。
流凌忽地一頓,把頭一歪,一掃睏倦,難以置信,道“不會吧?小月寶寶?你……”連連而下,趕忙來到對方身邊,坐了下來,關心着說“怎麼了?你不會一整夜都沒休息了吧?”
周月深深疲憊,微微點頭,僵硬地開口“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忽地側頭,竟是一笑而道“其實你是真的見到了的,我怎麼會殺人呢?”
又莫名一頓,坐了起身,發瘋了似的,不斷掃視着的時候,還都俯下身來,在這沙發,還有桌面,翻騰了起來。
流凌美目泛白,搖了搖頭,雖有無奈,但還是可愛一笑,這樣說道“我當然見到了,你沒有殺人呢!”
周月這才一頓,緊張散去了大半,匆匆兩步,坐了回來,一雙玉手,緊緊貼在了流凌的玉腕,大聲問道“你真相信我?這是真的麼?”
流凌點了點頭,輕撫着對方沾滿淚珠的玉顏,淡淡說道“其實你沒有什麼不對的!凡是壞人,全都該殺!”
周月雖非絕美,但蒼白紅脣還是讓人無比憐惜,她不管長髮如何凌亂,芬芳濃淡,一門心思,愁苦哀聲“可是……可是這樣的話!我又怎麼敢回學校?繼續讀書呢?”如此一來,更爲慌神,道“警察局一定會張貼懸賞通告,滿世界追查我的下落。”
流凌一下想到,曾經的自己,這樣開口“這又有什麼?都過了這麼久,本小姐還不一樣活的這麼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