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還不等她把話說出,這坐在沙發上的這名花衣男子就晃了晃頭,淡淡說道:“你來了”
流凌面容漸冷,不免憤怒,道:“她們人呢”
“她們在哪兒我倒不是特別的清楚,只記得報紙上說在一天清晨,她們就已經被送往市郊先河火葬場火化了。”
聽到這裏,流凌美目含淚,微微一笑:“呵呵是麼”緊接着就重重點頭,認真開口:“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麼做又會是一種怎麼樣的後果麼”
這名花衣男子淡然依舊,不緊不慢地開口:“後果是什麼我不是特別在意,我所在意的是,你是否願意繼續爲我完成任務。”
“任務”流凌心跳砰砰,整個視野都已然化作了一片漆黑,輕聲說道:“本小姐怎麼就不記得還願意爲你去完成任務呢”
這名花衣男子略微沉默,點頭說道:“如此說來,你我各走一邊,互不相欠了”
流凌卻淚珠滑落,搖了搖頭,道:“不你還欠本小姐一樣東西。”
“是什麼”這名花衣男子很是意外,不解更多。
流凌一步上前,竟是直接來到對方身後,平靜開口:“你還欠本小姐一條人命”
說話的時候,她就一把抽下了似在身上的棉絨毛巾,簡單一擰,忽地一下,就給直接套在了對方的脖子上面。
“你不是殺人不眨眼,願意做一個魔鬼麼”流凌看似是在說話,實際上早已哽咽起來,雙手一拉,冷漠無情道:“如此正好,就讓本小姐送你下地獄吧”
在這一陣陣吱吱聲中,這名花衣男子不再冷靜,不再狂妄,開始不停掙扎,更有求饒之聲:“別這位小姐,咱們不是都已經說好了嘛只是演戲,不來真的”
“演戲”流凌幾乎沒有了一絲理智,搖了搖頭,道:“本小姐可沒有這個功夫和你唱戲,把我姐姐還給我,還給我”
這一刻,這名花衣男子終於恐慌,搖頭大叫:“不不是這樣的你是誰是誰劇本上面根本就沒有你嘴裏的臺詞兒”
流凌忽地一頓,心有一驚,問道:“你是誰”
終於,這名花衣男子喘了又喘,勉強回頭,隨即見到了身後這名少女的面容,而後就是不停眨眼,頭皮發麻,說道:“你你是誰你怎麼跑到我房間裏來了小月呢”把頭一歪,衝着外面大聲喊道:“小月,你上哪去了這是誰是誰把她給帶過來的”
不論是他,還是流凌,整個認知和思路都一下子出現了太多的斷層。過了許久,她這才搖了搖頭,但卻冰冷問道:“你真是這兒的老闆”
這名花衣男子卻笑容古怪,隨口說道:“我只是這兒的假老闆”
“假老闆”流凌思路受阻,難以想通。
這名花衣男子面帶苦笑,隨口說道:“我是一名演員,有人出錢叫我來這兒拍一場大戲,而今天的臺詞兒不就在那兒嘛”
流凌目光一轉,一把就來到桌前,並未在意劇本,而是把這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了這張報紙上面。
不難見到,在這上面正有一幅畫面,是兩名女生,一個單純可愛,另外一個沉默嫺靜,正是念薇和蘭心。
只是,她們卻雙目無神,身中子彈,全部死亡。而在畫面下方,還有各大報社所做各種各樣的描述和記錄。
“主犯流凌殺人在逃,據有目擊者稱,此女在百樂門青少女槍殺慘案之中充當主謀,率先開槍對這兩名女生進行瘋狂掃射。此種手段,如此做法,是爲人所不齒,慘絕人寰,恨之入骨”流凌一字一句默默瀏覽,這整個人竟然都漸漸平靜了下來。
至於這名花衣男子,此刻的他疑惑更多,無奈開口:“我就說嘛,像你們這樣年紀輕輕,正處青春年華的女生怎麼就可以這麼輕易去得罪人呢”
流凌緩緩回頭,竟然不再憂傷,更無難過,淡淡一笑:“呵呵得罪人”
這名花衣男子指了指自己,大有深意地說道:“幸虧你碰到的是我,否則遇見個脾氣不怎麼樣的,今兒個你少說都會受一些皮肉之苦。”
“你的意思是”流凌似有明悟,瞅了瞅對方。
這名花衣男子搖了搖頭,隨口說道:“賠償倒是不用你來賠償的,就是這精神損失”
說到這裏,他竟是一轉目光,面容古怪,開始在流凌身上不停地打量,膽大妄爲,肆無忌憚。
流凌微微一笑,沒了淚光,道:“本小姐只有小命一條,你自己看着辦吧”
“你”這名花衣男子表情一僵,似有意外,下一剎那就面帶壞笑,一步一步貼近了流凌,悄聲說道:“放心這事兒我一定會替你保密的”
流凌點了點頭,甚至這整個玉顏都給掛上了濃濃的暈紅,道:“本小姐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自然這是自然”這名花衣男子嘴角顫動,下意識就把這雙手伸來,就要落在流凌的身上。
只是,他並沒有發覺,更不可能見到的是,流凌早已玉拳緊握,只待這至關重要的一刻,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在無限期待,如火如荼之下,這名花衣男子動作遲緩,神情呆滯,口齒不清:“來我來我來了親愛的”
但,意外卻在這一刻突然出現。
伴隨着一陣“噼裏啪啦”之聲,一名又一名黑衣人衝了進來,手舉長槍,對着流凌二人就是一陣相當瘋狂的射擊。
不難見到,這最先中彈的正是這名花衣男子,在綿綿火熱之中,略微有了一絲清醒,在生命中最後一刻緩緩說道:“你你來真的”
嗚的一下,一道火光徑直閃在了流凌脖頸,在帶起一陣暖風的時候,還切斷了一綹不算太短的青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