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男子嘴巴一咧,伸手一把就捏住了她的衣袖,詭異一笑:“我相信我今晚一定會給你留下一個非常好的印象。”
“不你別過來你不要過來”這名女犯連連後退,撲通一下,就給直接倒在了地上,不停搖頭說道:“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不是金環,我叫壞壞,我不想出去了我只想一個人在這裏待着。”
但遺憾的是,這名男子卻在不停地走動,直到俯下身來,幾欲貼在她的身上,笑着說道:“不對吧我記得你剛剛還說自己特別想要離開這個地方的”
突然之間,他面色大變,瞬間陰冷,一把揪住這名女犯的衣衫,就是猛地撕扯起來,同時另外一隻手掌猛地閃過,啪的一下,就給了對方一個巴掌。
這一次,這名女犯終於沉默,淚珠滾落,沒了生息,待一雙美目真正合上的時候,僅剩下的一顆心靈卻早已死去。
轟隆一下,一道驚雷降落在了這三號監獄的上空,在塔樓獄警仰頭掃視的同時,隱約中,一聲微弱的呼喊悄然而至:“救救我流凌”
假如流凌來到了這個地方,全程追蹤,那麼她就一定可以認出,這名女犯正是自己的閨蜜金環,在過去,同時上學,一起遊玩。
漸漸的,烏雲密佈,陰風陣陣,蒼天似在流淚,又彷彿是在瘋狂地咆哮。曾經的黑暗,終於又見到了新的“曙光”。
太平洋,四面環海,一望無際。此時此刻,正有一隻不算太大的客輪飛速航行,下一站正是想象中的美國。
視野延伸,一小倉之中。這裏十分溫暖,又無比的安靜,比起惡劣的外界,呈現而出的絕對算得上是一片安逸。
但這最爲吸引目光的卻是一名妙齡少女,一身白衣,猶如飄雪,青絲披散在了牀頭,總會讓人心生憐愛,浮想聯翩。不難猜出,她就是流凌。
倒是有一點十分有趣,不由得令人心生嫉妒,在她身旁,正有一名青年男子端着熱湯,一勺又一勺倒在了流凌嘴角。
經過了二十天左右的旅行之後,他們距離美國越來越近,最多再需要十天的時間,就會輕鬆到達任意一個港口。
可是,在這段尤爲漫長的時間裏面,自當日暈倒了之後,流凌就始終都是這個樣子,再也沒有甦醒過來。
“唉”正因如此,這名青年男子已經發出了不止一次的嘆息,儘管自己本身就是一名中國人。
待把這一碗熱湯全部都喂完了之後,他便凝視起了這始終都在被自己給不停照顧着的妙齡少女。
“聽說你叫流凌,隻身前往美國,孤獨漂泊,身邊沒有親人,更沒有朋友”幾乎每一次的這個時候,這名青年男子都會說出這樣基本完全相同的話語。
看似堅強,又冷靜平淡的他卻不自覺流露出來一種深深的愛慕,這是對美的追求,更是渴望中一生的歸宿。
最終,這個小倉就只剩下了流凌一人,靜靜沉睡,彷彿永遠都不願張開美目,認真而又嚴肅地坐起身來。
只是,沒有人可以見到,並覺察到的是,突然之間,自己這緊貼牀邊的一根玉指竟是忽地一下,輕輕一彈。
如果不出意外,在接下來的一小段時間裏面,她就會真的甦醒過來,結束這沉默了太久的昏睡狀態。
這時,這名青年男子又緩緩走了回來,在他手裏正緊緊攥着一隻毛巾,滴答滴答,還有水珠相繼落下。
他淡淡一笑,又來到了流凌身邊,不聲不響坐下來的時候,伸出手來,開始用毛巾在對方臉上小心地擦拭。
“醒來吧你趕緊醒來吧再這樣下去,我就真的受不了啦不被康總罵死,都會給你煩死。”說是這樣說,可這名青年男子的雙目之中卻充滿了太多的關愛和呵護。
每當毛巾落在一個位置,流凌的面容就會變得更加晶瑩,異常的雪白。不論何時,更不論何地,她永遠都是這個樣子,不會改變,同樣無法消失。
就這樣,時間在這樣一個地方飛速地流逝,一天,兩天,一轉眼,就是五天過去。這一日,在把流凌照顧完了之後,這名青年男子正要關上倉門,準備離開。但卻隱有淚光,悄聲一嘆:“唉等真正到了美國,不知我們何時再能相見”
沉默了許久,凝視着對方,完全忘記了自己,無視了四周。就這樣,直到淚水滑落,流在了嘴角的時候,他這才忽地清醒,搖了搖頭。
“走了你一個人記得要好好休息,千萬不要再讓別人擔心掛記。”說着說着,這名青年男子就笑了起來,還好,自己還可以十分清楚得記得,把客輪開到目的地纔是應有的使命。
時間流逝,尤爲迅猛,不知不覺中,天色就迅速暗淡下去,深夜悄無聲息地就降臨在了這片“未知”的海域。
太平洋看似太平,實則危機重重,海盜猖獗。非巨型客輪偶有往來之外,打漁賞光的事業卻從來都不會從這裏開拔。
突然之間,一道黑影在視野盡頭冒了出來,遠遠的,就可以明顯覺察,情況危急,來者不善。
客作室中,這名青年男子眉頭緊鎖,已然發覺。不知不覺中,這看似粗糙的雙手都開始不停地顫抖。
又過了一小會兒的時間,他終於把牙一咬,身子一側,準備繞過對方,向着另外一個方向悄然行駛。
但遺憾的是,意外總是喜歡出現在這至關重要的時刻,還不等他有所準備,採取措施的時候,這似乎只存在於想象中的海盜竟然真的出現在了眼前。
在這樣一個看似沉默的深夜之中,還不等完全靠近,一聲聲槍響,連同一道又一道的火光從對面船隻直接冒出,繼而落在了這隻客輪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