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女員工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連連點頭,熱淚盈眶,正要開口:“謝”
不難見到,還不等這話完全說出來的時候,不論這目光,還是表情,甚至還有整個軀體,瞬間凝固,冰冷透出。
噗嗤一聲,一粒又一粒的血珠就開始從她身上啪嗒啪嗒滴落而下。緊接着就是第二聲,第三聲,甚至還有最後的第四聲。
終於,在這種尤爲特殊,出乎意料的情形之下,這名中國女員工再也無法支撐,身子一歪,倒地而亡。
不知何時,在自己這心口位置竟然給多出了一個條形傷口,此時此刻,正有一道又一道的血箭猛地躥出。
這道黑影搖了搖頭,一把丟下手中的尖刀,這樣說道:“真髒”
彷彿就是從這一刻開始,如此囂張,無比血腥的一幕幕畫面正在這片廣闊的國土上面不停地上演。
但凡有任何一個有心人略做思索,猜測一下,都可以直接得到一個看似尤爲誇張的結果,這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一個,正是唐氏集團。
美國紐約,唐氏集團辦公大樓,頂層之中,此時此刻,正有一名蒼髮老者坐在桌前,顫抖着的手掌正要掛掉方纔的電話。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唐宗。
“該來的最後還是來了”唐宗滿面苦澀,竟是搖了搖頭,早有預料。
彷彿過了太久,自己的這隻手掌這才輕輕按下,把話筒貼到了這一開始的地方。啪嗒一聲過後,這整個房間都歸於一片平靜。
但遺憾的是,在下一秒到來的時候,就又是叮鈴鈴的電話之聲響了起來。讓人措手不及,又感到不知所措。
唐宗面容蒼白,一下一下,這才又重新拿起話筒,勉強一笑,接聽起來:“喂說吧”
電話另外一邊,聲音刺耳:“董事長,我們駐北美華資企業遭受不明人物襲擊,損失慘重,全面癱瘓,還請您老人家親自坐鎮,查清來者的身份。”
唐宗點了點頭,一下又給變得十分的嚴肅,迴應:“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親自處理,對於這樣一類的大惡人,殺一儆百,絕不姑息”
“謝董事長,您老先”然而,還不等這個聲音完全傳出來的時候,電話另外一邊就再也沒有了任何一絲的響動。
似乎有所察覺,更聯想到了什麼,唐宗一把掛下電話,忽地起身,在用最短的時間,離開了這樣一個地方。
咣噹一下,大門關上,而這始終都在一旁忙碌,給人稱作月嫂的潘月此刻可是忽地伸手,正要開口:“老頭子”
可是,唐宗卻仿若不知,一步一步,匆匆離去。遠遠的,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早點離開這裏,很不安全還有記得替我照顧好我們的唐兒”
潘月面容刷的一下就給變爲一片蒼白,整個人彷彿不再是中年,而是瞬間蒼老了大半。隱有猜測,嘴裏喃喃:“這難道就是你平時所說的唐門之難”
集團大樓門外,唐宗正一刻不停,向着自己的專屬轎車匆匆奔走,拿出鑰匙,似乎就要將其打開。
但在這一時刻,他卻軀體一顫,莫名一頓,甚至還都猛然回身,向着大樓門口縱身一躍。如此舉動,尤爲反常。
可也正是在這一時刻,“轟”的一聲,這堆在這裏一臺又一臺名貴轎車正一輛接着一輛瘋狂炸裂,火團沖天。
砰的一下,唐宗落在地上,險之又險,避過一難。相比一開始,此刻的他嘴角溢血,何止狼狽。
但是,他卻踉蹌起身,目光一轉,就直接向着其中一個地方倉惶而去。隱約中,可以見到這樣一個無比羸弱,卻又不服命運的身影。
又是轟的一聲,這更遠位置,似乎同唐門集團沒有任何關係的地方都有類似爆炸之聲接連而至,驚悚致命。
洛杉磯周邊一小島上面,一片荒蕪,偶有人煙。不過,他們卻顯得十分特殊,正是一名又一名的僱傭士兵。
地下密室,一醫務室中,相較外界,這裏卻十分安逸,飯香濃郁。此時此刻,唐少正端着一碗熱騰騰的西紅柿打滷麪,擺在了笛瓦的面前,笑着開口:“笛瓦,來我們一起把它喫光”
笛瓦點了點頭,本就虛弱,此刻更是忍受不住,一把就抓起遞來的筷子,擡起身子,就要品嚐。
可唐少卻把這大碗忽地收回,滿是認真地說道:“我們不可以這樣喫的,你總得先把這雙手洗了不是”
笛瓦明顯不耐,冷聲開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覺得我這一把老骨頭不衛生不乾淨礙你事兒了”
唐少趕忙搖頭,這樣回答:“不您想想看,我這還不是擔心您會生病的嘛只要有我在這兒一天,就會給您照顧得健健康康,開開心心”
笛瓦略有滿意,點了點頭,道:“這還像個乾兒子的樣子,把水盆給我端過來”
唐少連連點頭,一把放下大碗,就給俯下身來,把這早已準備了的水盆給端在了對方的面前,笑着開口:“來吧我親愛的乾孃”
可即便是這樣,笛瓦還是很不情願,隨隨便便清洗了一下之後,便一指大碗,命令似地說道:“拿來”
唐少總算點頭,把這個大碗遞在了對方嘴邊,但卻沒有放下,這樣說道:“小心”
“怎麼了還叫不叫人喫飯了”笛瓦目中明顯閃過了深深的厭惡,甚至還都有了一種特別排斥的感覺。
可唐少卻一如既往,不依不饒,道:“小心別給燙着”
這一次,笛瓦忽地起身,不等對方反應過來的時候,伸出雙手,一把就將這個大碗搶奪過來。她非常得意,隨口一說:“喫個飯都有這麼多的廢話,你不怕煩,別人可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