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哎喲”一下，就給完全癱在了地上，鑽心的劇痛，讓自己根本就難以來在意絲毫，一邊搖頭，一邊苦澀地應道：“對！當然對了！”</p>
王雀目光一掃，不願再去理會一下這古靈精怪，在地女生，而是深深地看了流凌一下，平靜地說着：“你喊我做什麼？”</p>
流凌微微一笑，扶着木欄，直起身來，竟是語出驚人，這樣回答：“其實我有大洋。”</p>
王雀呆了又呆，明顯不信，側過頭來，用耳朵對準對方，下意識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p>
流凌竟顯憤懣，聲音一瞬就已冰冷：“我有大洋！”</p>
“你……你怎麼？”已經倒在地上，可憐的周月眨了眨眼，滿是不信地凝視着流凌，卻又一笑：“呵呵……對嘛對嘛！我們當然有很多大洋啦！不就是閒得無聊，用石頭刻成的嘛？”</p>
直至此刻，王雀這才目光一動，反應過來，“哦”了一聲，順便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沒了興趣，正欲而去，說着：“我可沒功夫在這兒和你們這兩個小傢伙有說沒一說的閒扯。”</p>
可是，流凌卻上前幾步，不等對方腳掌落地，就給猛的伸手，一把扯回，同時，刷的一下，就從衣兜掏出了一張書頁似的物品，尤爲淡定地說道：“看看這個！”</p>
王雀把頭一歪，看都不看流凌手中之物，而是對着這抓在身上，泛白玉手，冷冷地說：“鬆手！聽到沒有？”</p>
流凌嗖的一下，把手收回，但卻邁出一步，直接就給擋在了對方面前，藉着月光，帶笑開口：“假如你真的連這個還都認不出來？”緩緩搖頭，一瞬失落，半垂着頭道：“就當本小姐什麼都沒有說。”</p>
王雀“哼”了一下，面容一顫，一把將其抓過，放在面前，仔細一看，嘟囔起來：“民國大洋行一百萬元？整？”“嘶”了一聲，手一哆嗦，目光張大，看了又看，聲音震驚：“這明明就是……真的嘛？”</p>
流凌頗爲得意，竟然無比關心地開口：“我就是見你們這一路傢伙平時走街串巷，着實勤勞，這不？”玉指一點，極具溫暖地說道：“這不今兒個終於有機會親身見到，您這樣的天下人才，所以纔想一睹風采，犒勞犒勞！”</p>
“天哪？我的天哪？”周月玉顏僵硬，很難再來呼吸一下，一雙玉手在抓着地面之時，已經有了“咯吱”聲響。</p>
王雀一樣駭然，這捏着此物的雙指還都抖了又抖，一副情何以堪，卻又莫不甘心的模樣，一時間，心有掙扎，無從下手。</p>
流凌笑容更盛，這整個玉顏雖有點點淤泥覆蓋左右，可卻柔美冒出，何人又敢不有心動，一下探頭，對着王雀而側說道：“怎麼？堂堂匪患，卻似喫齋唸佛，於心不忍了？”</p>
王雀緩緩搖頭，一下遞迴，淡淡地說：“不！我不能收！”不等對方有所反應，或是再來“恥笑”一下之時，就給直接將其拍在流凌肩頭，正欲制止貪婪，金盆洗手，銷聲匿跡，道：“我從來都不搶女生！”</p>
忽地一下，王雀腳步一頓，似有激動，這手在擡起之時，竟是真的有了一點點的顫抖，微風在吹，人也飄搖。</p>
這屋裏頭的周月當然可以見到這樣極其反常，更具駭然的一幕，不論如何，她這美目之中，都不應該呈出這樣的“月色”，緩緩搖頭，不信着說：“見鬼！今兒個真是見到活鬼了！”</p>
幽幽夜色，瀰漫冷光，卻又不缺溫度，喜愛清涼。佳人暗影，浮光掠動，身上地下，無意喧囂。</p>
彷彿過了太久，久到這天空之上白雲遮蓋，通明月亮，遠方更高的枝頭像是掛上了點點白霜，衣衫飄搖之下，他緩緩回身，這雙目之中，已是紅芒。</p>
流凌凝視之下，指着手裏的存摺，看似隨意地問道：“喂？我說，這個你要？還是不要？”</p>
王雀輕微點頭，“沙沙”一下，挪動起了這如此沉重的鞋子，點了點頭，認真而道：“當然！我當然想要了！”一下，又一下，站在了流凌面前，卻又聲音一啞，很難表達：“你最近……不！其實我……”</p>
流凌玉手一伸，悄聲捂住了對方的脣口，搖了搖頭，平靜地說着：“過去的，就都讓他們永遠成爲過去吧！”</p>
不知何時，周月已經站起身來，正一個人悄悄地貼在門框邊上，小心翼翼，一收，而後又有一伸，凝視着不遠的二人，美目瞪着，難以思量：“他們……他們一見如故，觸景生情？還是志同道合，臭味相投？”</p>
王雀一把取下了系在頭上的黑帽，甚至還都發瘋似的撕下了這身上的衣物，點了點頭，目光如常，小聲道：“對！過去的，又有什麼？”腳掌一挪，但又收了回去，竟有膽怯地說：“我……我可不可以明天陪你一起逛街？請你喫頓小面？”</p>
流凌卻面不改色，沒有多出一點的歡樂，僵硬似的點了點頭，側身指着屋裏，平靜地說道：“這外邊多冷，先到屋裏來坐坐嘛？”</p>
“對！就是！”王雀雙手抓住袖口，仰頭掃視了一下帶有深黑的天空，點着頭時，一下來到了流凌身側，話音明顯卡頓了太多：“走？這還走不？”</p>
流凌回過身來，故意向着另外一邊移出了半步，看了下門口，一雙玉手投在了身後，這一次，她淡淡一笑，對着周月莫名開口：“看到了吧？人家可正等你回家過夜呢！”</p>
王雀一個踉蹌，面容一白，甚至還都彎下了身，有了沉重，開始顫動，下意識掃視着較近位置一雙時隱時無，靈動美目，蒼笑問道：“這位……她又是誰？”</p>
流凌搖晃着身子，總是顯得那麼的自在，笑着開口：“你不是一直都覺得自己特別的聰明，不如猜猜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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