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笨鳥！”王雀搖了搖頭，很是無奈站了起來，側頭看了下這已經倒在地上，明顯微笑着的警察叔叔，還真極其哀傷，無奈開口：“你們的頭兒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手下下此狠手？”</p>
這時，流凌走了過來，平靜一笑，道：“他這其實是在殺人滅口，免得手下風言風語，把他臨陣而逃的事情給敗露出去。”</p>
王雀撓了下頭，歪着嘴角，極其不懂地說着：“可我怎麼就不明白呢？這麼做，不更是全軍覆沒，雪上加霜？”</p>
流凌紅脣之上，點點微笑，側過頭來，看了下這早已倒在地上的這名手下，似乎正在對自己說着：“想想……你再仔細想一想嘛！”</p>
“我想？”“啪”的一下，王雀就給把手拍在了自己頭上，極其無語，愣愣地說着：“我這可是豬腦子一個，又怎麼會有你這麼聰明？”</p>
流凌看了看天空，又瞅了下已經一片“荒域”的街道，搖着頭說：“我們該走啦！”側身一指，聲音之中，滿滿古怪：“可別忘了，把你的小美人帶上。”</p>
王雀笑容很假，扯着長音說：“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你來教的！”一步上前，在經過流凌身邊的時候，側過了頭，衝着流凌耳畔悄聲地說：“我可是無師自通，自學成才！”</p>
流凌紅脣一抿，深深一笑，舉起手裏的長槍，把槍口往後一閃，冷冷道：“若再胡說，把你嘴巴打爛！”</p>
王雀半回着身子，做了個鬼臉，很是隨意地說着：“我就胡說！你還真敢下手？”</p>
流凌忽地回頭，玉足一移，就給把槍口對準了王雀的頭頂，還就真的“砰”的一聲，火光閃出，穿梭而過。她美目張大，極具深意地說着：“記得看看你自己究竟還有沒有臉廢話？”</p>
王雀頭皮發麻，一個俯身，一邊閃避，一邊就給衝在了屋裏，回頭之時，不忘大喊：“瘋了！我看你還真是瘋了！”待來到牆角，真正見到了已經平復下來的周月之時，還就一下呆住，難以置信，一聲開口：“你……這……這臉？”</p>
不難見到，此時此刻，周月整個玉顏已經沒有了一點泛白，而是完完全全，變成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黑色，像是前往了國外，已經入鄉隨俗了一般。</p>
“不會吧？這是怎麼了？”王雀一把捏在了自己的面部，再把手收回，還就真的見到，正有一點又一點的烏黑粘在上面，黑乎乎的。</p>
這時，周月張開了美目，本來玉顏之上一點又一點的熟悉卻一下變化，近似成灰，一下垂頭，捂着耳朵，大聲喊叫：“鬼！鬼來啦！救命……”</p>
王雀指了指自己，內心之中已經有了一點點的明白，小聲道：“我！是我！我是小麻雀！”</p>
直至此刻，周月這纔有點穩定，可卻還是搖着身子，不敢起身，哭喪着問道：“可你……可你怎麼給變成了這樣？”</p>
“哦！”周月緩緩擡頭，左看右看，直至真的確定這面前之人正是王雀的時候，這纔有了清醒，貼着牆面，小心站起，細聲說着：“人？他們人呢？”</p>
王雀面容清淡，似乎不以爲意地開口：“他們人都已經給我們嚇跑了，不會再有什麼事的。”</p>
可週月卻忽地一下，踮起腳尖，一雙玉手掛在了嘴邊，美目張大，顫聲地說着：“地……這地上怎麼會有人呢？”漸漸的，聲音變得更爲清晰：“警察！他們都是警察叔叔！”</p>
王雀側頭一看，“哦”了一下，平靜回答：“對！是！他們就是警察叔叔！”淡淡一笑，直接就給來到了對方面前，平靜着說：“其實這個沒有什麼的，在這樣一個年代，沒有誰真誰假，是非黑白，有的只是逆來順受，你情我願。”</p>
周月搖了搖頭，普通一下，就給真正癱在了地上，一粒又一粒淚珠接連而下，讓這變了形狀的衣衫有了浸溼的跡象，呆呆地看着，嘟囔着說：“回不去了！我永遠都不會再回到過去了！”</p>
王雀看似嘆息，實際上卻一樣難過，垂下頭來，俯身垂頭，小心貼在了對方的耳畔，聞着芬芳，苦苦哀求道：“其實這都沒有什麼關係，回不了頭，可以一直往前走！”</p>
“走？可以走麼？”周月極其茫然，來回掃視着身側，最終投向了這極其破舊，模糊不清小小門口，竟有微笑：“呵呵……走不了！我們誰都走不了了！”</p>
這一下，自己竟然忽地起身，發瘋了似的，竟然不再畏懼一下，徑直衝向外頭，忽地仰頭，凝視上空。</p>
“我不走！不走了！抓我！警察叔叔，我在這兒的，過來抓我！”一雙玉手舉過頭頂，身上更是沾滿了太多的塵土，周月玉顏通紅，整個人多出了一種說不出的味道。</p>
流凌自然見到，怔了一下，酒窩冒出，淡淡一笑，道：“只有真正地絕望，纔不會再有一點的哀傷。”</p>
正如自己口中所說，周月還真的“噗嗤”一笑，美美地伸了個懶腰，一時間，雙目微眯，深深呼吸，讚歎着道：“自由！我終於自由啦！”</p>
“你是自由了？”流凌紅脣一撅，竟然羨慕，美目垂下，嘟囔着道：“我呢？一樣會有這麼自由麼？”</p>
王雀一步一步，一邊扶着肩頭上的傷口，一邊踉蹌而出，待見到了這極其淡定，二位少女之時，可是苦笑似的，痛苦地說：“我說你們這都在胡感慨什麼？”側頭一看，一個邁步，焦急着說：“再不走，他們一會兒還會再派人過來的。”</p>
流凌斜仰起頭來，訓斥着道：“你傻？就算我們走了，他們一樣會派人過來。”</p>
“這……”王雀衣衫飄飄，往後挪頭，面對這徐徐而來，細細黃沙，真有點視野不清，茫然懵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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