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白建明分毫不讓。
喬如生只好頭疼的看向白童惜。
白童惜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因爲他越誠懇,證明這件事越有可能是真的,可是她怎麼會是安冉的女兒呢
不是說好的,淑芬纔是她的生母嗎
想來想去,她硬着頭皮婉拒道:“喬叔叔,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哪個環節弄錯了,不可能的”
聞言,安冉的面色倏地蒼白了幾度,白童惜一定是因爲討厭她,所以纔不願意跟她去做親子鑑定的
一時間,安冉越想越多,整個人都快站不住了。
“冉兒”喬如生察覺到後,伸手扶住了她。
安冉擡起頭來,衆人才發現她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眉宇間彷彿透着病容。
白童惜看到後,也嚇了一跳。
白建明卻不耐道:“擺出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是想引我們童童上鉤嗎你死心吧,我已經看穿你的小把戲了”被他這樣潑髒水不要緊,但安冉卻怕白童惜信以爲真,因此忍不住解釋道:“我沒有在耍小把戲,如果我真的要傷害白小姐的話,那天晚上就不會把她從司宴的車上推下去
了”這話,讓白建明無言以對了幾秒:“就算你當時不想傷害童童,可你的兒子死了,你必定對你當時的舉動後悔萬分,連帶着對童童也懷恨在心,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現在
說的話”
“好”安冉忽然豎起三根手指,賭咒發誓:“如果我安冉對白小姐存有半點加害之心,就讓我天打五雷轟,死無葬身之地”
她居然發了毒誓
如果真像白建明說的那樣,她是爲了騙白童惜去喬家盡孝,好虐待她的話,也未免太豁得出去了吧
畢竟中國人對誓言,還是看得比較重的,尤其是像這種毒誓,能不發最好不發,免得真的招來惡報。
白建明也是萬萬沒想到,他讓喬如生夫婦進來,其實是希望安冉能夠撒潑打滾的,因爲這樣一來,童童對她的觀感一定會變得極差,也就不會想着回喬家認祖歸宗了。
可是,安冉非但不按常理出牌,還用自己的生命賭咒發誓,這樣一來,童童沒準會心軟
萬一童童真被驗出和安冉有血緣關係,那對他可是很不利的。
爲什麼這麼說
一來,安冉和淑芬的社會地位,一個天,一個地,是人都知道該選哪個當媽;
二來,淑芬是介入感情的小三,她生的孩子是私生子,可安冉不一樣,她是原配,童童只要回到喬家,便是喬家的千金了;
三來,安冉再怎麼說也救了童童一次,心眼不壞,所以,他不確定童童到底是討厭她,還是感激她,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可真就太糟糕了
萬一喬如生夫婦聯手纏着童童,他的女兒,早晚真成別人家的了。
想到這兒,白建明的心腸便
你也不希望她只是喬家的私生女吧”
聞言,白建明猛地爆發開來,衝上去就是一拳
喬如生沒有防備,就這樣倒在了地上,嘴角到右臉的位置飛快地紅了一片。
“你別打他”見白建明還不罷休,安冉急忙撲過去攔住他的手:“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我絕不還手”“我打你一個女人算什麼”白建明掙開她的手,指着喬如生的鼻子道:“我告訴你,童童不是喬家的私生女,她是我白家堂堂正正的大小姐,以後你再說這種話一次,我打
你一次”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童童是被你收養的”喬如生的火氣也被徹底挑了起來。
但他不會動手,畢竟他始終是理虧的那一方,他的女兒更是承了白建明二十多年的恩情
“你還敢說”白建明目眥欲裂。
“只有你還沉浸在舊夢裏,童童卻要承受別人的非議你覺得這樣真的是在爲她好嗎”
當潛藏在內心的不安,被喬如生揭露出來時,白建明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再不好,我也用不着你來指手畫腳”
“可我纔是童童的生父”喬如生不甘示弱道。
白建明乾脆道:“喬如生來,站起來我們來打一架”
喬如生從地上站起來後,卻說:“童童不是物品,不是誰打贏了就歸誰的。”
“媽的”白建明表情猙獰:“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你就是要跟我搶童童你想把我唯一的女兒給搶走”
“她又何嘗不是我唯一的女兒”
兩個年過半百,身居高位的男人,此刻卻一點形象都沒有的對峙着,只因他們同時擁有了一個豁出性命,也要守護的人
就在這時
“爸。”白童惜喚了一聲。
聞言,白建明和喬如生皆心中一動。
白童惜走到白建明身邊,輕聲勸道:“您別再激動了,對身體不好。”
“乖啊,爸沒事。”白建明此時是既心虛又得意的,畢竟他不同意白童惜回喬家認祖歸宗的行爲,確實很自私,但她似乎並不介意,還關心他。
喬如生則眸光一黯,心中涌起了一股嫉妒。
在暫且安撫好白建明後,白童惜這才側目,對喬如生說:“喬叔叔,我可以答應你,跟你們去醫院做親子鑑定,但是,醫院和醫生得由我來選,你同意嗎”
“同意我完全同意”喬如生像個孩子似的,高興地向身邊的妻子大聲宣佈:“冉兒,你聽到了沒有童童她答應我們了”
安冉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太難了如果白童惜真的是她的女兒,那要認回她,簡直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