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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3章 353 女傭外加保姆

    “是我自己抓的。”白童惜說。

    孟沛遠冷嗤一聲:“你自己抓的?抓得連鈕釦都快掉了?那還真夠激烈的啊!”

    白童惜並不打算解釋些什麼:“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對着空氣罵個夠吧,我累了,先睡了!”

    說完後,她“啪”的一下關上房門,任由孟沛遠在外面喫一鼻子灰。

    孟沛遠忍住把門砸開的衝動,臉黑黑的轉身離開。

    次臥內,白童惜一進門就撲倒在大牀上,伸手攬過一個枕頭,抱着它悶哭出聲:“嗚嗚……都怪該死的孟沛遠……沒事打電話給我幹什麼……害得那個人渣發現了我!”

    要論怨,其實白童惜並不是真的怨,畢竟孟沛遠的那通電話不是故意爲之,真正讓她傷感的,是他在辦公室裏的那一句話……

    就在白童惜淚流滿面之際,她的肚子忽地“咕嚕”一聲,傳出了飢餓的信號。

    咬了咬脣,她刻意忽略這種感覺,埋頭接着憂傷去了。

    “我很飽,我不餓,我很飽,我不餓……”事實證明,白童惜的自我催眠一點效果都沒有,肚子繼續嘰裏咕嚕的鬧革命……

    叩叩叩——

    “白童惜,開門。”

    男人磁性的嗓音隔着門板飄進來,似乎還伴隨着飯菜的香氣……

    白童惜擡起被枕頭壓得亂蓬蓬的小腦袋,十分有志氣的衝門板喊了聲:“就不開!”

    “你確定不開?”男人彷彿有破門而入的意思。

    白童惜的耳尖沒出息的抖了抖,隨後一想,她的生活已經這麼糟糕了,難道還能更糟糕嗎?

    當然不能。於是她破罐子破摔道:“不開、不開、就不開!”

    這次,男人停頓了下才說:“你再不出來,小滿就會被活活餓死。”

    白童惜震驚過後,氣惱的咬了咬枕頭,孟沛遠放的這個大招簡直太可惡了,她毫無還手之力嘛。

    *

    揉了揉紅通通的眼睛,白童惜張嘴問倚在門邊的男人:“小滿呢?”

    孟沛遠睨了她一眼,楞了一下:“戴個墨鏡幹嘛?裝神祕?”

    白童惜擡了擡鼻樑上的墨鏡,啞聲說:“對啊,不可以嗎?”

    孟沛遠好笑道:“你全身上下都被我摸過,碰過了,有什麼神祕可言?”

    “流氓!”白童惜瞪了下他,奈何她戴着墨鏡,孟沛遠感覺不到她的殺氣。

    餘光觸及她脖子上的紅痕,孟沛遠脣邊的笑意不禁一冷:“鬧夠了就下樓喫飯吧。”

    語畢,他插兜轉身下樓。

    白童惜嘟嘟嘴,但到底挨不住兩頓沒喫的飢餓感,沒骨氣的跟在孟沛遠身後下樓了。

    等到了樓下,白童惜看到小滿正埋頭在盆裏舔着牛奶,見到她和孟沛遠下來了,忙討好的搖了搖尾巴以示友好。

    孟沛遠經過時把腳伸過去,小滿還會撲上來抱着咬一咬,那嬉笑打鬧的勁頭,跟之前害怕孟沛遠的表現截然不同。

    白童惜看得嘴角一抽,果然有奶就是娘嗎?小滿的氣節到哪兒去了?

    她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你騙我,小滿明明有喫的。”

    孟沛遠理所當然的說:“不騙你,你能開門嗎?”

    “哼,陰險奸詐!”

    “我這叫機智無雙。”

    “……”白童惜。

    孟沛遠自戀完了之後,往餐桌的方向走去:“過來吧,嚐嚐我的手藝。”

    白童惜往前幾步,看到桌上琳琅滿目的菜式後,她一臉的不可置信:“你別告訴我,這些全是你做的?”

    孟沛遠一臉“這又沒什麼”的不屑表情:“做菜很難嗎?隨便顛兩下勺不就熟了?”

    雖然他的口吻聽上去是那麼的自信,但白童惜還是狐疑的指了指一盤子裏的胡蘿蔔問:“那這朵玫瑰花,也是你親手用刀雕出來的?”

    這朵玫瑰花雖是胡蘿蔔做的,但卻栩栩如生,細節精美,沒有幾年的刀工恐怕難以成形,再聯想下孟沛遠熬份粥都險些把廚房給燒了的廚藝,白童惜不得不懷疑他話裏的真實性。

    孟沛遠臉上的得意有些掛不住了,他撇開眼,轉而道:“你愛信不信吧!”

    生氣了?白童惜挑起秀眉,道:“好吧,就算這些真是你做的……”

    “什麼叫‘就是’?本來就是我做的!”孟沛遠寒聲打斷。

    聳聳肩,白童惜原本還想給他留一些情面的,誰知道他反倒和她計較上了:“孟先生,這些盛菜的盤子,我們家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哦?”

    孟沛遠嘴角一抽,心道白童惜這眼神也太毒了點吧?

    “唔,讓我來檢查一下,這些都是打哪兒來的。”在孟沛遠來不及勸阻的手勢下,白童惜迅速擡起一個盤子,看了下底盤的位置,上面清晰的註明幾個字——喜來登酒店!

    “原來是讓五星級酒店送來的外賣啊。”

    在“外賣”兩個字上加重強調語氣,調侃之意溢於言表。

    孟沛遠拉了個大長臉,反脣相譏:“你自己心裏清楚就好,還非得說出來?那我還說你戴着個墨鏡像瞎子阿炳吶!”

    “咯吱”一聲,白童惜聽到自己咬斷牙根的聲音:“我的眼睛不知道有多水靈,哪裏像瞎子了?不信,你看!”

    腦子發熱的她,不顧後果的揮手把墨鏡除下。

    孟沛遠不看還好,一看立即笑出了聲:“抱歉,水靈靈我是沒看不出來,不過你這像得了紅眼病一樣。”

    白童惜僵住,隨後有些低落的坐倒在餐椅上,雙手枕在下巴底下,鬱鬱寡歡。

    見狀,孟沛遠的笑聲漸漸止住了,不由自主的換上了關心的口吻:“你怎麼了?”

    白童惜掀起眼簾看他,嘟囔道:“孟沛遠,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什麼?”

    他本想笑話她的傻氣,但她漂亮的大眼睛裏填充着的困惑又讓他有些不忍心,他刻意忽略這份情感,說道:“當然是暖牀的女傭和會煮飯的保姆。”

    “去死!”白童惜隨手撿起盤子裏的胡蘿蔔,就往他身上丟。

    孟沛遠在半空接住後,眯眼問:“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算了,她也不指望從他嘴裏能聽到什麼漂亮話,白童惜意興闌珊的回了句“當我沒問”,拿起筷子享用起桌前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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