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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6章 606 玩不起別玩

    香域水岸。

    祕書回過頭,看了身處後座的孟沛遠一眼,見他眉心緊緊擰着,像是噩夢纏身的樣子,她輕喚道:“孟總,你到家了……”

    叫了好幾聲,孟沛遠才睜開那雙未來得及掩飾慌亂的鳳眸。

    他夢見他跟陸思璇又被困在那個冰冷的,窄小的坑洞裏,她抱着他問他們是不是快死了,然後便無力的閉上了那雙沾着冰晶的睫毛。

    不管他怎麼喊她,怎麼搖她,她都沒醒……

    這種感覺叫他即便醒了,仍舊胸口發悶,他堅決不能讓此類事件再度發生!

    “孟總,你還好吧?”見孟沛遠俊美的臉龐微僵,祕書關心了句。

    擡手,用掌心按住心律不齊的心臟,孟沛遠緩了一會後,才口吻如常的對祕書說:“夜了,讓司機送你一程。”

    語畢,他掀開車門,徑自下車。

    “謝謝孟總。”祕書遙遙的喊了句。

    撓撓頭,祕書走之前尋思着要不要打個電話告訴白童惜一聲。

    隨即,她又想到只要孟沛遠一到家,他和白童惜自然而然就會見面。

    那麼,她這個電話就變得非常沒有必要了,還是留給白童惜一個驚喜吧。

    ……

    站在門口,孟沛遠調整了下面部情緒,伸手按下門鈴。

    門打開,露出樊修那張面癱臉,見到是他,面癱臉當即起了變化:“先生!你回來了!”

    拍了拍樊修的肩膀,孟沛遠扯脣笑道:“嗯,進去說。”

    “是。”樊修側過身體,迎孟沛遠進屋。

    不動聲色的環視了下家中,坐至沙發的孟沛遠先是舒了一口氣,之後側了樊修一眼:“太太呢?”

    “太太今晚有……”

    “應酬”兩個字,放在平時,樊修早就脫口而出了,畢竟他向來出賣白童惜毫不口軟。

    但今日從竊聽器傳來的動靜,證明白童惜正在爲一件事而努力奮鬥着。

    如果他告訴先生,她在陪男人喝酒划拳,先生必定會大發雷霆。

    聯想她最近一段時日已經夠累的了,要是再遭受來自先生的疾風暴雨,鐵打的人也會受不了。

    孟沛遠注意到了他不自然的停頓:“你說太太今晚有什麼?”

    “哦,太太今晚臨時要加班,剛纔已經打電話確認過了。”樊修解釋道。

    “原來如此。”孟沛遠臉上沒有任何懷疑,彷彿樊修仍然是那個他最誠實的手下:“我餓了,準備晚餐吧。”

    *

    蒂斯酒店。

    在一片起鬨聲中,正噙着勉爲其難的笑準備和洛總喝交杯酒的白童惜,右眼皮突然跳得厲害,她失態的摔下酒杯,用手揉弄着右眼。

    原本一臉淫笑的洛總,看着到嘴的鴨子忽然飛了,當即有些不悅道:“白董,玩不起就不要玩,我們又不是非和你們公司合作不可。”

    “洛總,你別誤會!”白童惜着急的解釋道:“是我的眼睛剛好有點不舒服,等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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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說完,她又使勁的揉了兩下,確定眼皮不會再蹦個沒完沒了後,這才垂下手。

    擡眼,白童惜對那些被她敗了興致的男人們致歉道:“不好意思,我去洗一下手。”

    “洗什麼手啊?”洛總趁機抓住白童惜剛纔那隻揉眼皮的小手,細細的把玩着,只差沒往嘴邊貼了:“白白的,嫩嫩的,一點都不髒啊,大家說是不是?”

    其他男人,有的盯着白童惜的胸,有的盯着她的腿,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附和:“是啊,可美了!”

    白童惜臉上的笑有些繃不住了,她朝湯靖的方向投去一眼,卻見他早已醉倒在了酒桌上。

    見此,白童惜升起了一股無力感,這羣人實在太聰明瞭,和她玩遊戲的同時,不忘輪流去把湯靖灌醉,現在她可謂是求救無門了。

    但任憑這些人再禽獸,至少也清楚她是孟沛遠的妻子,像喝酒,划拳,用眼球在她身上喫冰淇淋,拉拉小手,都在她可以容忍的範圍內。

    他們一直在試探,想看看她到底能忍受到什麼程度,她也一直在退讓,希望他們能夠點到爲止!

    “洛總,我的手剛纔揉眼睛了,有細菌的,你就讓我去洗洗手吧。”

    “不用了吧,在場的人哪個沒用手抓蝦抓蟹的,用消毒毛巾擦擦就是。”

    頓了頓,洛總衝在包廂裏伺候的服務生說:“去,去拿條消毒毛巾過來。”

    白童惜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這些人顯然是怕她跑了啊。

    片刻後,服務生把消毒毛巾自發自覺的送到洛總手中。

    洛總接過手後,開始一根手指頭接着一根的給白童惜擦着。

    白童惜秀眉一顰,強忍住把自己的手扯回來的衝動:“洛總,你……你太客氣了吧?還是我自己來吧。”

    避開白童惜企圖搶毛巾的手,洛總一邊繼續手頭的動作,一邊替在場的男人們問出八卦:“白董,聽說你結婚了。”

    “沒錯。”這不是衆所皆知的嗎?

    仔細端詳着白童惜那隻毫無飾物的玉手,洛總錯愕道:“那怎麼不戴婚戒呢?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你未婚的。”

    “婚戒太珍貴了,我一直隨身攜帶。”

    “哦?在哪呢?”邊問着,洛總適時的鬆開了白童惜的手。

    手得以自由的白童惜,大腦出現了一秒鐘的鬆懈:“我的胸口。”

    剛給出這個答案,她頓時暗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就有人起鬨,說要把她的戒指從衣領裏摸出來瞧瞧,白童惜面色漲紅道:“各位老闆,天色已晚,要不今晚我們先這樣吧。”

    因爲湯靖的原因,她自己倒沒被他們灌多少酒,但要是再不走,指不定要出事。

    爲首的洛總低頭掃了下表,直搖頭:“這麼早散什麼場啊?我覺得換個地方繼續high還差不多。”

    “……”

    見白童惜隱有退縮之意,洛總皮笑肉不笑道:“白董,我們得盡興了,才放心把項目交給你做啊,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一滴冷汗自白童惜額角泌出,她瞟了湯靖一眼:“可湯叔叔,他……”

    “放心,你的湯叔叔,我們會叫專車把他送到酒店休息的。”洛總和和氣氣的一句話就把她給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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