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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8章 被她氣得半死

    這一倒,她就再也不想起來了,剛吐完,胃可算不那麼鬧騰了,再被悠悠的江風一吹,她現在只想睡覺。

    溫麒的心境則與她截然相反,他火大的把外套脫下來後,才兀然醒覺,這已經是第二件因爲白童惜而折損的外套了!

    兇狠的視線一轉,就見白童惜把手搭在護欄邊,腦袋枕在手臂上,頗有幾分弱柳扶風的感覺。

    但溫麒卻很清楚,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麼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丫的就是一個心機婊,要不能來回折騰他那麼多次嗎!

    遠遠的將散發着痠軟味道的西裝外套甩到垃圾桶裏,溫麒硬是忍着把白童惜撈起來一起丟進去的衝動,坐到離她十米遠的地方,幼稚的想以這種辦法來讓她產生失落感!

    但這樣正好,沒了溫麒的騷擾,白童惜得到了更優質的睡眠。

    白童惜這一覺,一睡就睡到了終點站。

    聽到船艙裏傳來的廣播聲,白童惜幽幽轉醒。

    一睜眼,她就感覺背後罩着一道陰寒至極的黑影,她不用回頭都知道,有個人正試圖用眼刀把她捅成馬蜂窩。

    可惜的是,除了孟沛遠外,在其他人面前,白童惜向來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側過眸衝溫麒笑笑,白童惜的嗓音裏還帶着剛醒之人的微啞:“是不是到站了?”

    溫麒十分有性格的回了個“哼”!

    想到這人後面還有用,白童惜軟了語氣:“剛纔是我不對,不過要不是實在忍不住了,我是不會吐在你身上的,哦對了,你的外衣呢?”

    念在白童惜的道歉還算有誠意的份上,溫麒惜字如金的回了句:“扔了。”

    扔的好!扔的妙!扔的呱呱叫!

    心中竊喜,白童惜面上卻流露出惋惜:“你扔了呀?我本來是打算幫你手洗乾淨的……”

    溫麒夾着眉心瞪她:“你真的想幫我手洗乾淨?”

    深怕自己誠意不夠,白童惜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真的!”

    溫麒眉心一鬆,換上了奸計得逞的表情:“那好,它在那裏。”

    “哪裏?”白童惜的目光隨着他的手指頭一轉,就見溫麒直直指着一個蒼蠅亂舞的中型垃圾桶。

    她嘴角一抽,正想問“不要行不行”的時候,就聽見溫麒不無惆悵的說:“這件西裝是我18歲成人禮的時候,我媽送給我的禮物,我有事沒事都喜歡穿着它,可今天卻因爲你……被玷污了!相當於我跟我媽之間純純的母子愛也跟着被玷污了!你不把它洗乾淨了還給我,你對得起我媽嗎?!”

    白童惜揉了揉太陽穴:“小麒麟呀,你別告訴我,你從18歲到現在,就一直沒有再長過身體?”

    溫麒面色一僵,硬撐道:“……我記錯了,那是我前年收到的生日禮物。”

    白童惜遠目狀,記都會記錯,看來也不是什麼太重要的紀念品。

    見自己的苦肉計到了白童惜耳朵裏錯漏百出,溫麒急了:“我不管!反正你說了要幫我洗的,正好我堂哥家就快到了,你到時候想要手洗、乾洗還是機洗都隨便你!你要不洗,我就把你丟在島上喂鱷魚!”

    “好好

    好,我的小少爺……”

    白童惜把鬧脾氣的溫麒當成了桃桃,沒錯,就是桃桃,因爲溫麒長得比洋娃娃還可愛,自然不能拿南南跟他比。

    我的小少爺……

    溫麒嫩臉一紅,心情如同此時泛舟江上般,飄飄然的。

    另一邊……

    白童惜已然直起身,她走到垃圾桶前,探頭一瞧。

    就見幾團面巾紙下壓着一件西裝外套,她避開紙團把外套拎了起來,然後往江面一甩。

    一直關注着她行爲舉止的溫麒見狀,優美的下頜都要脫臼了!

    他衝過去往江面一瞧,就見他的西裝外套正在碧波中飄蕩,然後……漸漸沉了下去。

    震怒之下,溫麒抓起白童惜那隻罪惡之手就吼:“你怎麼把我的外套丟江裏去了!”

    白童惜低下頭,口吻無辜:“我沒有丟啊,是風太大,把它給吹跑了……”

    聞言,溫麒用生命在咆哮:“媽的,你力氣有那麼小?!”

    白童惜弱氣的說:“人家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女孩子……”

    溫麒恨得想要嚼碎她的骨頭:“25歲的‘女孩子’?一隻手就可以把我拎起來的‘女孩子’?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老又不要臉的‘女孩子’!”

    老?!

    眼中閃過兩簇危險的火花,白童惜撩了他一眼,問道:“你好像很喜歡那件外套哦?”

    “廢話!”溫麒咆哮。

    其實要說喜歡,談不上,那不過是一件身外之物。

    溫麒只是不喜歡白童惜這個人,所以費盡了藉口折騰她,結果一路以來,反被她摧殘得花容失色,試問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白童惜這時說道:“既然你這麼喜歡它……嗯……那我教你一個辦法好了,刻舟求劍的典故你聽說過吧?我就是那把衡量物,我目前所站的位置,恰好是你外套下沉的位置,你現在跳下去,不僅可以把外套撈上來,想必江水也已經把它給你洗白白了,一舉兩得,你說呢?”

    “白……童……惜……”溫麒臉色陰沉,口吻低沉的喊着她的姓名。

    白童惜反應迅速:“有!什麼事?”

    “你不是刻舟求劍的劍,你是天生下賤的賤!”

    吼完,溫麒扭頭跑了,眼角隱約有淚水滑落。

    “誒,誒……”白童惜尤不自知自己把一個少年給氣哭了,趕忙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膩膩的喊:“小麒麟,你等等我嘛小麒麟……”

    周圍乘船的旅客,見溫麒小媳婦似的捂着臉跑在前邊,白童惜掛着欠扁的笑容追在後面,集體恍惚了下。

    只因白童惜此時的樣子,活像個正在追着良家婦男跪舔的花癡。

    *

    “溫少爺。”

    剛跑上岸的溫麒,就見一個身着燕尾服,手戴白手套的老者立在他跟前。

    老者身後,是一輛加長林肯,低調又不失華麗。

    對上老者睿智沉穩的雙眼,溫麒一個激靈,怒氣無端的消失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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