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萌妻哪裏逃 >第829章 別再跟着我了
    早七點,香域水岸。

    孟沛遠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即將出門的白童惜。

    孟沛遠回來,是因爲他發燒了,着急回來休息。

    白童惜即將出門,是因爲她又要去趕新一輪的地鐵。

    二人四目相對,白童惜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就好像,以前他們也有過類似的場景發生。

    他歸家之日,恰恰是她出門之時。

    他們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沒有任何交集的平行線狀態。

    撞見她,他明顯怔忡了下。

    白童惜挽了下鬢髮,正思索着要如何開口之際,只聽他問——

    “你怎麼來了?”

    白童惜指尖的動作一頓,有種說不出來的心涼。

    他的意思是,她不該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又問,這次多了幾分焦急之意。

    “昨晚。”白童惜不冷不熱的應道。

    孟沛遠目光滯了下,她是昨晚回來的?這麼說,他錯過了她回家的最佳時間!

    “你爲什麼要在昨天晚上回來?”再開口時,他的聲音裏已經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埋怨。

    也許,他潛意識中責怪的那個人更多的是他自己,但落入白童惜耳中,卻叫她的眼神黯淡了幾分。

    “那你呢?”她看了他一眼:“你爲什麼要在昨天晚上出去?”

    孟沛遠凸起的喉結塞了下,原本就燥熱不堪的口腔在這個時候更是灼燒起來般,讓他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注意到他臉上那不自然的紅暈,還有眼瞼下的淡淡烏青,白童惜努力的想從臉上擠出一個諷刺的笑,但最終卻擠出一個似哭非哭的表情,她心想這肯定醜死了,乾脆斂脣不笑。

    孟沛遠發着燒還執意奔赴金色陽光,期間還拒接了於素的電話,就爲了和陸思璇待在一起,這讓她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孟沛遠眼底倒映着白童惜一系列的表情變化,從最初的諷刺到最後的面無表情,好像她什麼都知道一樣。

    這讓他有點慌,受到他惡劣情緒的影響,他的口腔似乎更燒了,頭也更暈了。

    白童惜一直打量着他,不是沒看着他的無精打采,也正因爲此,才更讓她覺得他毫無同情之處,因爲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眨了眨眼,她說:“你回來了就好,其實我只是因爲大哥擔心你,所以昨晚纔過來這麼一趟。”

    孟沛遠啞聲問:“大哥知道我生病了?”

    “……”實際上,孟景珩還真不知道。

    見白童惜對他的提問顯得有些窘迫,孟沛遠輕笑一聲:“是你自己想來見我,可卻抹不開面子,所以纔拿大哥出來當擋箭牌的吧?”

    白童惜梗着纖細的脖子,不太樂意回答他。

    見她對他愛答不理,神情也愈發窘迫,估計再逼問兩句就要急眼了,孟沛遠自覺轉移話題:“對了,我昨晚去了朋友那裏,他過生日,找我給他慶祝。”

    “是嗎?”白童惜聽完後,本來話題應該順着他這善意的謊言戛然而止,可她卻聽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問:“哪個朋友?女朋友?”

    孟沛遠面色微變,但還

    算鎮定的辯解:“男朋友。”

    “哈!”白童惜這次乾脆笑出了聲:“陸思璇什麼時候去做的變性手術?”

    孟沛遠看着她樂不可支的笑臉,自己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

    幾秒過後,白童惜斂了笑,恢復一副如常的口吻:“我該上班了。”

    這麼突兀的轉折,卻被她如此平靜的說出,孟沛遠竟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她知道他去找陸思璇,甚至還和陸思璇待了一整夜,可她卻連一點想要發脾氣的徵兆都沒有,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經不想管他了?

    孟沛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爲生病的緣故,連心態都是罕見的脆弱,只要想到白童惜不再插手甚至是不再過問他的事,他就有種想要歇斯底里的衝動。

    但是不行!

    夜不歸宿的人是他,如果還衝等了他一夜的人發脾氣,那未免太沒事找事。

    “現在還早,你這麼急着出門幹什麼?”他沒話找話說,企圖能多留她一會兒。

    因爲他知道,白童惜踏出這兩扇大門後,可能短時間內都不會再回家了。

    她就是這麼一個沒良心的女人,他忍不住在心中詆譭。

    但她如果真的沒良心,現在俏生生立在他面前的女人,又是誰呢?

    想到這,孟沛遠的心不由一蕩,他很想上前幾步,將她攬入懷中,跟她說一聲“別擔心,我沒事”。

    白童惜揚了揚秀美的下巴,對不遠處正在走神的男人說:“我現在每天上下班都要趕地鐵,錯過了時間,我上班就要遲到了,我情願早一點出門,所以……”

    孟沛遠接口:“所以,讓我送你去公司。”

    白童惜一怔:“不用,你在生病。”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她爲什麼要在這種風口浪尖且他又另結新歡的情況下,還事事以他的健康爲前提?

    白童惜倍感荒唐的俯身套好鞋子,之後目不斜視地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她不能再待在這裏了,否則指不定接下來會不會直接把他拖到牀上休息。

    在白童惜與孟沛遠錯身而過時,他正用一種可能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貪婪目光死死盯着她。

    而他放肆的凝望,叫她稍顯慌亂的加快了步伐。

    但是,白童惜很快發現孟沛遠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不管她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而且還離得她很近,讓她完全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她終於忍不住的轉身回望他:“你跟着我幹什麼?”

    “我說過了,送你上班。”他的聲音聽起來很乾啞,這足以證明他此時此刻的狀態並不妙。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白童惜定定的說。

    孟沛遠脣線微抿,別的女人跟他說自己可以,那可能多少含有欲擒故縱的成分,而白童惜跟他說自己可以,那她就是真的可以。

    她似是警告,又似是傷悲的回過眸:“別再跟着我了。”

    孟沛遠盯着她遠去的背影,忽然覺得頭痛得厲害。

    早九點,建輝地產。

    白童惜心不在焉的開完早會後,突然聽到有人在身後喊了她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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