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萌妻哪裏逃 >第1160章0到底有什麼用意
    白童惜一口氣喊完後,氣呼呼的就想掀開被子下牀。

    坐在牀邊的喬司宴見狀,面無表情的伸出手,將她重新按回到枕頭上。

    往後仰的白童惜,漸漸散落在枕頭上的青絲,像是開出了一朵旖旎的花。

    喬司宴視線一亂,隨即命令:“別動!”

    白童惜呵斥道:“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拿開你的髒手,讓我走!”

    喬司宴不客氣的拆穿她:“我就是放開你,憑你現在的身體,想要走出這扇門都難。”

    白童惜目光閃爍,他說的沒錯,她現在仍然感覺渾身無力!

    剛纔那一瞬間,她之所以能起來,是因爲心裏懷着的那份對喬司宴的恨意,支撐着她起身的!

    兩個人定格住般的互視片刻,就當喬司宴以爲白童惜鬧夠了的時候,只聽她說:“你放心,我爬也會爬出去的!”

    喬司宴很少衝着外人皺眉頭,但此刻,他卻不由自主的對着白童惜這麼做了。

    也就是說,這個人對他產生了影響,還是極端惡劣的。

    一旦認真接觸起來,喬司宴這才發現,白童惜跟陸思璇完全是兩種類型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孟沛遠是怎麼看上的?

    “你爬出去,然後呢?再爬出樹林?遊過江面?你確定你能安然無恙的抵達對岸?”

    “我就是被狗熊被豹子叼了去,那也是我的事!”

    “好!”在察覺到情緒受到影響之際,喬司宴“騰”的下從牀邊站起來,冷峻的俯視着她:“那就請你自便吧。”

    白童惜深吸一口氣後,重新嘗試着下牀……

    她不知道這該死的麻醉藥什麼時候才能完全褪去,但只要有一絲清醒,她就不會和喬司宴共處一室!

    以喬司宴的角度看過去,白童惜腳剛沾地,便“噗通”一下,軟倒在地。

    但他負手而立,毫無幫忙之意。

    而此時的白童惜,真恨不得死過去,丟人丟大發了!

    咬了咬牙,她用眼睛掃視周圍一切可以用來當扶手的東西。

    她發現,房間裏的牆紙,上面的花紋都是立體的!

    她嘗試着用指甲摳住它們,強撐起身後,藉着四周的牆紙,一點一點的往外挪。

    喬司宴看着她的一舉一動,越看,眼神越是深不可測。

    他一直以爲,白童惜跟陸思璇都是嬌弱的菟絲子。

    菟絲子是一種需要靠纏繞而進行生長的植物,正如陸思璇離不開男人細心的呵護才能愈發嬌豔動人。

    但他又錯了。

    他錯誤的判斷,來源於他對孟沛遠錯誤的認知!

    白童惜簡直頑固、傲氣到惹他生厭的地步!

    有那麼一刻,他忽然想試試,是不是隻有罌粟才控制得了她。

    此時,白童惜已經挪到了門口。

    就在她將發顫的手伸向門把之際,喬司宴在她身後冷冷出聲:“原來,白小姐對你父親公司的愛,抵不過一場挫折。”

     一聽這話,白童惜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手也不聽使喚的垂落到腿側。

    見狀,喬司宴繼續說道:“白先生耗盡了大半生的心血在建輝地產上,卻在最鼎盛的時候急流勇退,將公司交與他的上門女婿莫雨揚手中,原以爲莫雨揚才華橫溢,能力出衆,必定能帶領建輝地產越走越遠,所以,即便這個男人是你的前男友,可你這個最有資格接管公司的人,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白童惜火大的轉過頭:“喬司宴!你調查我?”

    喬司宴眉頭微挑:“這種事,還需要調查嗎?”

    意思是,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

    白童惜緊着牙關,說:“好!我就當你這句屁話是實話好了!但,你跟我舊事重提幹什麼?”

    喬司宴嗓音低沉的說道:“你願意忍受一個對不起你的人接手建輝地產,不外乎有兩種可能。”

    白童惜眼微微一眯:“哪兩種?”

    “一,莫雨揚名不副實,你想假借他的手讓建輝地產倒閉,這樣做,既可以報復見異思遷的莫雨揚,又可以報復奪人所愛的白蘇,還可以順帶報復同意他們結婚的白先生和慕女士。”

    白童惜語調冰冷:“喬司宴,你做這些假設,到底有什麼用意?”

    喬司宴淡淡的說:“別急,等我說完後,也許你就明白了。”

    “行,那二呢?”反正她現在身上沒多大力氣,手指甲也快摳斷了,正好稍事休息。

    “二就是,莫雨揚確實力能扛鼎,你想讓建輝地產擁有更美好的明天,所以寧願忍受他的存在,由此可見,你很愛白先生!愛屋及烏,故而連同白先生的公司,你都愛。”

    被他這麼一說,白童惜的心不禁痛得厲害。

    痛的原因在於,她一方面想要讓建輝地產重新站起來,另一方面,卻在親手毀滅建輝地產重新站起來的希望!

    喬司宴在此時問道:“我列舉的這兩種可能性,不知白小姐本性中更傾向於哪一種?”

    “第一種!”白童惜自欺欺人道。

    喬司宴盯着她,搖了搖頭:“恰恰相反,是第二種!如果你不愛建輝地產,又何必在它岌岌可危的時候接過了手?還通過溫麒來接觸我,費盡心思也要拿到投資呢?”

    “……”白童惜頓時無言以對。

    喬司宴字字如刀:“你愛建輝地產,但你也許更愛孟沛遠,所以一和他離婚,你就想着破罐子破摔,連白先生的公司都打算棄之不顧。”

    視線一緊,白童惜失聲喊道:“你不要再說了!”

    喬司宴的語氣像是一嘆:“聽說白先生病重入院,女婿靠不住也就罷了,要是哪天他知道連女兒都靠不住,大概會徹底絕望吧?”

    白童惜眼眶一紅,是啊,她費勁心思爲建輝地產求得的一切,難道真的要在今天畫上句號嗎?

    跟喬司宴毀約之後,她該如何向公司裏的員工董事交代?

    不僅如此,政府那邊也會對公司痛失信任!

    一般人早已不敢找建輝地產合作,要是連政府都得罪了,以後公司再想攬活,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喬司宴幽深的瞳眸往她糾結的臉上一掃:“白小姐,門就在你的左手邊,只要你輕輕一拉,就可以不再看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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