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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3章 他今天算是見識了

    白童惜瞳孔一縮,一句“孟沛遠,你是不是在這裏?”的疑問句,已然隨着她的轉身脫口而出。

    *

    身後靜悄悄的,沒了動靜。

    但白童惜就是知道,那段旋律出自於孟沛遠的手機。

    她揚聲道:“孟沛遠,我聽到你的手機鈴聲了,我知道你沒走!既然沒走,那你能不能出來跟我見一面,我有話要跟你說!”

    周圍還是一片寂靜。

    白童惜氣急了的喊:“你是不是男人啊?連你的前妻都不敢見,懦夫!”

    下一秒,她看見孟沛遠叼着煙,黑着臉從一面牆後頭走了出來。

    “你,你真的沒走!”白童惜激動得眼眶泛紅。

    雖然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但就是在見到孟沛遠的那一刻,血液直直往頭頂衝,讓她面頰發燙,說話都不利索了。

    孟沛遠沒個好臉色,語氣也很衝:“我爲什麼要走,醫院是你開的?”

    白童惜也沒惱,就是勸了句:“孟沛遠,我們能別這麼說話嗎?”

    孟沛遠一邊抽菸,一邊囂張的說:“我一向都是這麼說話的,你聽不慣,還喊我出來做什麼?”

    白童惜看到他身後的警示牌,小小聲的提醒道:“這裏不能吸菸。”

    吸菸有害健康,再說對她肚子裏的小寶寶也不好。

    “不能怎樣?像這樣?”孟沛遠說着,狠狠吸了一口香菸,再一口氣呼了出來。

    一陣白煙頃刻朝白童惜撲鼻蓋臉而去,令她當場捂住口鼻,秀眉緊蹙。

    朦朧間捕捉到孟沛遠高高揚起的眉尾,形成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白童惜一時間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心道這個男人就是故意借煙和她撒氣的!

    用另外一隻手加速白煙散去後,白童惜在他還想深吸第二口前,衝上前去一把奪過他脣邊的煙,轉身丟進了垃圾桶裏。

    孟沛遠愣了愣,之後冷哼出聲,在她的眼皮底下,悠哉悠哉的從褲袋裏掏出煙盒和打火機。

    白童惜面上一緊:“你還抽!你就不能好好聽我講話嗎?”

    “我來這裏,本來就不是爲了聽你講話的,”孟沛遠搖了搖手裏的煙盒,慵懶的說:“這個,纔是我的主要目的。”

    白童惜咬了咬自己的下脣:“既然你的時間這麼寶貴,那我還是有話直說好了,剛纔是我誤會你了,我向你道歉。”

    孟沛遠點菸的手勢一頓。

    和她吵完架後,他心情不好,便來這裏抽根菸,打算靜一靜心再走。

    沒想到,他遠遠就看見這個小妮子耷拉着腦袋,從戚商的病房裏走了出來,一路跟幽魂似的飄到了這裏。

    爲了避免多生事端,他硬是忍住將她打暈劫走的想法,選擇了迴避。

    將自己隱蔽起來之後,他默默地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沒想到她在發了會呆後,居然打電話給他!

    這麼近的距離,就算是立馬找到手機關機,也肯定來不及了。

    抱着大不了再吵一架的想法,他最終現身,但意外的是,她居然向他道歉了……

    不過那又如何?她

    還不是先選擇了相信溫麒那渾小子的挑撥離間!

    見孟沛遠默不吭聲的看着她,白童惜有些尷尬的說:“戚少能說話了,他告訴我,他的咽喉曾經受過傷,所以……”

    話還沒說完,就被孟沛遠厲聲打斷:“你說完了嗎!”

    白童惜被他揚起的嗓音嚇了一跳,他黑色瞳孔中迸射的冷意更是讓她手足無措:“我很快說完!總而言之,就是對不起,戚少第二次被飯嗆住,是我誤會了你!”

    “對不起?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孟沛遠低喃了聲,帶着白童惜看不懂的自嘲。

    倏爾,他再度出聲道:“你走吧,如果你不想被煙味嗆到的話。”

    “……好吧。”白童惜爲了肚子裏的寶寶,決定先行離開。

    看着她毫不猶豫轉身就走的背影,孟沛遠脣邊的自嘲更重。

    嘴裏說着“對不起”,但實際上,她真的對他感到抱歉了嗎?

    [孟沛遠啊孟沛遠,你到底還要對她心慈手軟到什麼程度?!]

    *

    白童惜心事重重回到病房的時候,乍見溫麒和戚商兩人皆是衣着凌亂,氣喘吁吁。

    只不過一人癱在椅上,另一人癱在牀上。

    如果不是心情不佳,白童惜可能會對着溫麒的美人臉和戚商的陽光臉腦補些什麼,但現在——

    “溫麒,你是不是欺負戚少了?”

    在看見白童惜進來的那一刻,溫麒就深感不妙了。

    但他可以對天發誓,在戚商這個練家子面前,他根本沒佔到半點便宜。

    挺起腰,溫麒的眼睛跟小鹿一樣無辜:“我沒有對他怎麼樣!真的!”

    白童惜的目光充滿了質疑:“你沒有對他怎麼樣,那戚少身上的紗布怎麼亂了這麼多?”

    溫麒氣急敗壞的說:“那是我在掙扎的時候,不小心扯松的!”

    白童惜叉腰:“搞笑!戚少傷得這麼重,怎麼可能製得住你?再說你手腳完好,完全可以跑掉的不是嗎?”

    “天吶,我真是渾身上下長滿嘴也說不清了……”

    溫麒抱頭掃視了戚商一眼,着急上火的說:“你不是自詡正人君子嗎?說啊,我倆究竟是誰喫虧比較多?”

    戚商頂着一張正直臉,衝白童惜道:“白小姐,確實是溫先生先不由分說和我動的手。”

    “溫麒!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白童惜冷聲質問溫麒。

    溫麒剛剛纔陷害過孟沛遠一次,如果不是戚商告知真相,她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裏,所以,信誰不信誰,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被白童惜橫眉冷對的溫麒,指着戚商,抖着嗓道:“雖、雖然是我先動的手,但你敢不敢繼續往下說,你是怎麼回擊的!”

    “沒什麼好說的,因爲事實擺在眼前。”戚商低頭看了眼胸前凌亂的紗布,一副弱勢羣體的表情。

    溫麒瞠目結舌,發生在他和戚商身上的這一幕,爲何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

    砰——

    被白童惜毫不留情關在病房外的溫麒,默默的流下了兩行清淚。

    都說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他今天算是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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