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說你已經死在那醉生樓的地牢之中了麼?”一名工長問道。
“當時我確實差點死了,幸虧有薛先生還有嶽姑娘出手相救,方纔死裏逃生!”祝哲聖說道。
正在這時,這些工長之中年歲最大,威望也是最高的這位匡伯伯突然說道。
“不要說旁的,趕緊離開這,快!一刻都不要耽擱!”
這句話提醒了其他的工長,這些人紛紛說道:“沒錯,趕緊離開這!這裏實在太危險了!”
“走?我爲什麼要走?”祝哲聖笑道。
匡伯一跺腳,急切道:“齋家在臨走前留下了一名長老在此鎮守,此刻就在碼頭上的那棟小軒之中,若是被他發現的話,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祝哲聖聞言面現感動之色,卻還是灑然道:“匡伯伯放心,我此次回來就是爲了處理這些事情而來的,以後這礦脈便將重歸我祝家所有!”
什麼?
此言一出,這些工長全都震驚了。
這祝哲聖莫不是被接連的打擊給刺激到腦子了吧!
現如今齋家春秋鼎盛,更跟外界的頂級宗門達成了合作關係。
這祝哲聖卻口口聲聲說要收回礦脈,這不是明擺着開玩笑麼!
而且這要是被齋家的人聽到,鐵定沒有祝哲聖的好果子喫。
果然。
當祝哲聖的話音剛落,就聽一聲帶着三分醉意的冷笑之聲從遠處傳來。
“我當是誰敢口出此等狂言呢,原來是當初的祝家餘孽啊!”
隨着話音,在那遠處的碼頭小軒之中,一道光華沖天而起,並於眨眼間來至了衆人近前。
當現出身形之後,赫然是一名氣勢雄渾的老者。
只見他面帶醉意,衝着祝哲聖森然一笑,“姓祝的,你還真是命大呢,居然能從醉生樓中逃出來,可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應該找個地方藏起來而不是跑到這裏來口出狂言!”
隨着聲聲喝問,龐大的威勢籠罩了整座碼頭,也令這些工長們爲之瑟瑟發抖。
可出乎意料的是,祝哲聖卻沒有絲毫的懼怕,反而笑得十分開心。
乃至於令這名齋家長老都有些莫名其妙。
“姓祝的,你笑個什麼勁?”他沉聲喝道。
“笑什麼?自然是笑你的無知跟愚妄啊!你們齋家家主都已經死了,你卻還在這耀武揚威,真是不知死活!”
此言一出,全場震動。
這名長老更是驚駭欲絕,本有的三分醉意在瞬間化爲冷汗滲了出來。
“你胡說八道,家主率領着衆多精銳還有巫神教的衆多高手,怎麼可能出事!你一定是在撒謊。”
祝哲聖嘿嘿冷笑兩聲,也懶得再跟這個長老廢話,而是直接跟薛安拱手言道。
“薛先生,請動手誅殺此僚!”
直到這時衆人才注意到了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薛安。
原因無他,實在是現如今的薛安太低調了,低調到好似一塊樸實無華的璞玉,和光同塵,毫不起眼。
可當聽到祝哲聖的話後,但見薛安劍眉一揚,“好!”
這名長老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劍嚇得亡魂皆冒,居然還想着躲閃,但這個念頭剛起,他就感覺脖頸一涼,然後視線就翻滾起來,看到了自己的無頭屍體。
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啊!
這個念頭之後,這名長老便墜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一劍!
僅僅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劍!
這名平素在衆多礦工工長面前耀武揚威,作威作福的長老就此屍首兩斷。
全場安靜異常。
而後薛安淡淡道;“是這樣麼!”
祝哲聖激動的點點頭,“沒錯!多謝薛先生!”
薛安擺了擺手,“無妨,現在最大的阻礙我已經替你消滅,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是!”
祝哲聖面現肅然之色,轉身便來到這些工長面前,沉聲道:“相信你們都看到了,這位薛先生便是救我從那醉生樓地牢中逃出生天之人,同時他也是幫助我覆滅了整個齋家的大恩人!”
說着,祝哲聖將裏面的情況大概講述了一遍。
當聽到齋德文還有所有的齋家精銳確實都已經身死的時候。
全場一片譁然。
因爲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三天前還氣焰囂張的齋家,今天卻已經是昨日黃花,這怎能不令人爲之震愕。
不過很快,喧鬧的場面便逐漸穩定下來。
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祝哲聖,想看看他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只聽祝哲聖沉聲道:“我已經做出決定,那齋家以種種卑劣的手段將本屬於我祝家的礦脈掠奪過去,現在是時候讓他物歸原主了!”
“自此之後,這礦脈便將重新爲我祝家所有!爾等可有意見?”
面對祝哲聖的質詢,全場先是一陣短暫的安靜,然後便是一片沸騰。
“我等沒有意見!”
“恭喜老東家迴歸!”
“早看齋家不順眼了,他們被滅也是咎由自取!”
這些吶喊聲中,衆工長也是喜氣洋洋,紛紛上前重新見禮。
祝哲聖此番歸來,見識了人心險惡,爲人處世的手段得到了極大的歷練,因此寥寥幾句便安撫住了浮動的人心。
至此,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礦區重新掌控在手中。
心中激動之下,祝哲聖轉身欲向薛安見禮。
可當他轉身之後才發現,薛安和嶽清歡早已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在他的腦海之中傳來了一個淡然的聲音。
“這礦區你好生經營,日後若有用你之處,我自會向你聯絡!”?
祝哲聖熱淚盈眶,朝着天空遙拜了幾下,這才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在那遙遙太空之中,嶽清歡問道:“薛安,接下來我們去哪?”
“去哪?”薛安微微一笑,目光遙望極遠處太空中那繁盛的星河,淡淡道:“自然是跟你回岳家啊!”
嶽清歡渾身一震,“真的?”
“當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