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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44章聽雨殘雪獨酌殺!

    轟!

    剛剛纔要彌合的空間再次斷裂,並如雨般傾瀉下來。

    而就是在這時,極致紊亂的虛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棵嫩苗。

    沒錯。

    就是一棵長着三兩片嫩芽的苗木。

    這苗木甫一出現,便迅速紮根於空間之中,然後極速生長起來。

    眨眼間,一棵參天大樹就此成形,但你從這棵樹上感受不到絲毫的生機。

    有的只是森冷的殺意。

    參天大樹枝繁葉茂,鬱鬱蔥蔥,並籠罩了整座擂臺。

    但這一切僅僅只是轉瞬即逝的盛景而已,下一秒,這棵大樹上的樹葉就變得枯黃起來,然後紛揚落下。

    呲。

    伴隨着一聲輕響,其中一片樹葉在碰到一塊空間碎片之後,居然無比順滑的直斬而過,沒有任何阻礙。

    薛安目光一閃,不由自主的感嘆一聲,“好劍!”

    然後他便急急往後退去。

    因爲他很清楚這些看似無害的樹葉的厲害。

    每一片樹葉都代表着一道鋒銳至極的劍意。

    但這並非主要,主要的是這些劍意全然沒有半點規律,真如風吹落葉一樣,飄揚而下,令人根本無法防禦。

    這正是沈慕魚于山中空坐,睹秋葉飄落,然後獨創的劍意。

    名曰榮枯!

    薛安退的快,但這棵參天大樹業已籠罩了整座擂臺,所以不管他退到哪,這些落葉都會如影隨形的追上去。

    就在這種情況下,薛安出手了。

    只見他猛地一拳轟出,拳力吞吐間,這棵以劍意化作的參天大樹應聲而碎。

    沈慕魚目光一閃,然後低喝道:“薛安,你爲何不用劍?”

    薛安冷笑一聲,“因爲現在的你,還不值得我用劍!”

    沈慕魚面色一白,目中現出一抹怒色。

    從小到大,他何曾聽人說過這種話。

    要知道不管到了哪裏,他都被當成最重要的人看待,不敢有絲毫怠慢。

    唯獨在薛安這,他感受到了赤裸裸的無視。

    可這怒色一閃而逝,很快他便恢復了清醒,然後吐出一口氣,再次出劍。

    這一劍斬出,整個戰場都響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聲。

    看臺之上有許多人滿臉疑惑的擡起頭來。

    怎麼回事?

    這裏怎麼會聽到雨聲?

    尤其這雨聲還不是那種傾盆大雨的狂暴,而是一種潤物細無聲的綿密。

    可越是這樣,越是令人感到寂寞。

    沒錯!

    就是寂寞!

    至少在場有許多人的臉上都現出恍惚之色。

    彷彿在這一瞬間穿透了冗長的光陰,回到了少年的某個時代,那時候少年熱血,閣樓上紅燭昏帳,不知悲歡爲何物。

    又彷彿回到了壯年聽雨的客舟之中,外面西風離雁,滿是豪情。

    總而言之,在這一瞬間,許多人的情緒都被這雨聲所左右。

    沈紅衣輕聲呢喃,“是聽雨劍意!天吶,居然這麼厲害了麼?”

    薛安的臉上也終於現出一抹鄭重之色。

    因爲這一劍跟之前所有的劍都不相同。

    之前的劍雖然厲害,但所蘊含的劍意都是有跡可循的,因此並不難破解。

    唯獨這一劍,猶如羚羊掛角,根本無跡可尋。

    並且其中所蘊含的劍意強大到令薛安都微微有些恍惚。

    彷彿看到了大學時跟安顏一起撐傘走過的甬路。

    那時候中都多雨,薛安和安顏便經常撐着一把傘去食堂,所以留下的印象很是深刻。

    似乎是察覺到了薛安這一刻的恍惚,沈慕魚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然後劍如游龍,剝開層層雨幕,直奔薛安的眉心。

    但下一瞬,沈慕魚手中的劍便轟然破碎開來。

    隨之消散的還有這滿天雨幕。

    沈慕魚勃然色變,他也沒想到薛安的心神居然會如此堅定,完全不被外界所左右。

    不過他的應變不可謂不快,幾乎是在雨幕消散的那一剎那,便聽沈慕魚吐出四個字。

    “殘雪!”

    “獨酌!”

    劍發左手中名二指,然後便籠罩了全場。

    霎時間,擂臺包括看臺之上都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

    寒意襲來,令人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但這種寒冷跟之前的絕寒不同,其中沒有任何的殺意,只是令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蟄伏起來。

    而這種感覺又跟後面的獨酌完美融合。

    試想一下,此刻的外面是漫天大雪,你獨自一人坐在溫暖的屋中,獨酌獨飲,那是一種何等的孤獨和寂寥?

    但這又跟聽雨不同,聽雨帶來的是純粹的寂寞。

    而殘雪和獨酌激發的卻是每個人心底深處的脆弱。

    總有某個時候,你想獨酌飲酒,忘卻一些事情。

    而紛飛的大雪就完美提供了這個機會。

    這次,看臺之上幾乎所有人都沉浸在幻象之中無法自拔。

    只有少數一些人沒有受到影響。

    儒家陣營,二莊主張知行忍不住感嘆道:“這傢伙真不愧是沈家的絕世天才,你瞅瞅這麼會功夫就弄出來了這麼多花活,真是令人歎爲觀止。”

    可大莊主顏敬誠卻神色冰冷的說道:“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他輸定了!”

    “輸定了?怎麼可能?”

    “因爲劍客手中的劍是用來殺人的,而不是用來耍戲法的!”顏敬誠緩緩言道。

    果然。

    在同一時刻,看臺之上那些並未受到劍意影響的人全都暗自搖頭。

    這十指劍看似威力驚人,實則花裏花哨,對上真正的高手根本就沒有半點作用。

    比如現在。

    薛安的臉上便浮現出一抹嘲弄之色。

    “很精彩的表演,但是你覺得這真的能勝得了我麼?”

    沈慕魚搖了搖頭,“不能!”

    “實際上我也沒打算靠這個來贏你!”

    “哦?那現在這又是爲什麼呢?”

    沈慕魚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肅然之色,“因爲我總得將這九劍斬出,才能祭出我最強的一劍!”

    說罷,一股磅礴至極的劍意從沈慕魚的頭頂直衝而起,撼動了整個戰場。

    然後便見沈慕魚雙手合十,雙眸燦若華鑽。

    “此劍,名殺!”

    話落,一道劍意直斬而出,擂臺瞬間從中斷裂,並且連那些阻隔法陣都開始劇烈晃動。

    可見其威力之盛。

    看臺之上的嶽清歡驚叫一聲。

    “薛安!”

    可就在這時,只聽擂臺之上傳來薛安的大笑之聲。

    “好,這纔夠資格讓我拔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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