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面色慘白的看着薛安,等待着命運對她的發落。
可薛安卻沒有立即動手殺她。
相反的,薛安還衝她微微一笑。
“害怕嗎?”
花無語渾身一顫,然後點頭如搗蒜一樣,“害……害怕!”
“害怕就對了。”
“是……是!”
花無語的臉上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容,大腦則在飛快運轉。
他爲何不殺我?
莫非……。
花無語忽然想起自己好歹也是一位絕色女子呢。
雖然年歲稍微大了些,但因爲修爲高深,非但絲毫不顯老態,反而還平添了幾許成熟女人的魅力。
莫非這位紅蓮仙尊看上自己了?
嗯!
很有這個可能!
一念至此,花無語臉上的笑意不禁更盛,然後搔首弄姿的低下頭,“紅蓮大人,之前奴家也是被那人皇殿和玄冥陵的人給矇蔽了,結果犯下了這等滔天大錯,現在奴家隨您發落!”
說着,她還故作嬌羞的擡眸瞥了薛安一眼。
可萬萬沒想到,薛安壓根就不爲所動,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哦?隨我發落?”
“嗯嗯,只要能保住奴家的這條命,您叫我幹什麼都可以!”
當一個風韻猶存的女子對你說讓她幹什麼都可以的時候,那種誘惑足以讓許多普通男人瞬間淪陷。
可薛安的眼神卻逐漸冰冷,然後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你便說一說,到底是誰在幕後主使着這一切吧!”
此言一出,本來正在賣弄風情的花無語渾身巨震,然後便滿臉駭然的看向了薛安。
“怎麼?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麼?”薛安冷冷一笑。
“不……不……奴家只是不知道您在說些什麼!”花無語強笑道。
“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那好,那我換個說法!”
說到這,薛安忽然欺身上前,來至了花無語的身前,然後擡手便勾住了花無語的下巴,將她的臉託了起來。
花無語渾身都在微微顫慄,但眼中卻現出了一抹喜色。
只要能活命,付出這麼點肉體上的代價算什麼!
至於全場亦是一陣微微的騷動。
章小魚小聲嘟囔道:“老大這是怎麼了?莫非真對這個老女人動心了?可那也不能當着主母大人的面啊!”
話音未落,小沙便狠狠敲了她的腦袋一下,“少廢話,主人才不是那種見色忘義的男人。”
但她嘴上雖然這麼說,還是有些擔心的看向了不遠處的安顏。
心說主母大人可千萬別發飆啊!
可萬萬沒想到,安顏卻是一臉的平靜,甚至還帶着一絲笑意。
因爲安顏很清楚,薛安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果然。
就見薛安居高臨下的看着這位千鶴宮的宮主,然後用滿含嘲諷的語氣說道。
“我實在很想知道,你身上那絲來自諸天之外的氣息,到底怎麼回事。”
此言一出,花無語瞬間從之前的沾沾自喜,變爲了滿臉的震愕與恐懼。
薛安微微一揚眉,“怎麼?還是不想說嗎?”
花無語就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然後被一絲絲尖銳至極的劍氣給齊齊削斷。
“那你不說,難道就不會死了嗎?”薛安冷冷道。
實際上薛安在很早之前就感受到了這些千鶴宮弟子身上的異樣。
最早是在那千宗玄會之上,薛安誅滅傅念之之時,感覺到她的神識之中有一絲極其細微卻令人倍感恐懼的氣息存在。
並且在殺死她後,這些氣息似乎也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但薛安對此並未在意,因爲他明白,這絲氣息應該是用來確定自己位置的。
薛安根本不在乎暴露自己的行蹤,反而想知道會發生什麼,因此一直沒有祛除。
直到見到這花無語的時候,他才確定,在這千鶴宮的背後肯定有不爲人知的祕密存在。
“咔咔咔……。”花無語的喉嚨之中突然發出了一陣類似某種東西斷裂的聲響。
花無語的神情瞬間變得極度恐懼,一把抓住了薛安的手臂,嘶聲尖叫道:“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它要出來了啊啊啊啊!”
噗!
一聲悶響之後,花無語的慘叫聲瞬間消失,並且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因爲她的嘴巴已經生生撕裂開來,撕裂的幅度是如此之大,乃至於令她的整張臉都四分五裂。
與此同時,在她那大張的嘴巴之中,突然生長出了一朵散發着惡臭,並流淌着黏液的古怪花朵。
這朵花朵徐徐綻放開來,其中赫然是一名不過一隻手掌大小,袖珍版的女子。
雖然只有一隻手掌大小,但這名女子卻極其的妖豔,尤其那雙眼眸,簡直被無盡的慾火所充斥。
一般的人僅僅只是看上一眼便會徹底瘋狂。
可薛安卻靜靜的看着,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這名袖珍女子似乎很惱火於薛安的反應,在略一遲愣之後,便突然獰笑着張開嘴巴吟唱起來。
歌曲曼妙動聽,雖然聽不懂歌詞,卻令人有飄飄欲仙之感。
並且這種歌聲還能激發起人內心最深處的慾望。
至少離着近的火鳳凰等人便全都面現迷茫之色。
月寂和彌勒等人也隨之一震,然後雙掌合十,口宣佛號。
“南無我佛!”
“南無本師!”
然後便低頭閉目,急速頌念起經文來。
否則他們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被這歌聲所攝。
由此也可見這歌聲到底有多麼的恐怖了。
但就在這時,一隻宛若青玉雕琢而成,通體纖細修長的手掌卻絲毫不受影響,緩緩伸到了這朵花近前,然後猛地一握。
嘭。
奇花之中的袖珍女子便被薛安握在了手中。
歌聲戛然而止。
這名袖珍女子也沒想到薛安會如此的冷靜,不禁面現驚恐之色,奮力的掙扎起來。
一邊掙扎,她還一邊發出類似於嬰孩啼哭的聲音,試圖激起薛安的同情。
可薛安對此卻只是笑了笑。
“果然是天外邪物!如此看來,你們這些所謂的虛空大教,星海神宗,已經不知道有多少被污染了啊!”
說着,薛安的手掌突然燃燒起了熊熊火焰。
這名袖珍女子發出了尖銳至極的慘叫之聲,但下一秒她便被整個燒爲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