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口拉着紅色條幅:厚德載物百年誕,薪火相傳創新輝。
清早八點半在南操場進行開幕式。
遵守系裏規定,安寧她們穿着校服在七點就已經到達南操場,配合最後一次方隊排練。
七點半解散,食堂用早餐,八點鐘再次於操場集合。
整隊集合好,隨着校領導和一衆邀請嘉賓陸續到達,記者們早已架好攝影設備進行拍攝。
操場看臺上已成人海。
八點半,校長致辭完畢,校慶開幕式開始。
隨着檢閱進行曲響起,第一個起步的是機械系。
等着前面的藝術系快過去時,安寧舉起外語系牌子,步履從容的接上,背脊挺直,目不斜視。
看臺上的鎂光燈一直在閃。
繞了一圈再回原地,安寧放下牌子,豎牌於身前。
方隊結束後,方校長再度致辭,然後是副校長以及有名望的老校友和嘉賓一一致辭。
接下來的活動就屬於對外開放的校史館參觀,不過對於安寧來說,那些工作已經與她們無關。
安寧和蘇小悅還有幾個女同學將展示完成的牌子旗子還有一些橫幅口號送去系體育部,一羣人興高采烈的談論着校慶會,突然有個女同學壓低聲音,捂着嘴笑道:“有個混血帥哥一直在後面跟着我們。”
聽說有帥哥,還是混血的,女生們立刻齊齊往後看。
竟然是卓瑾瑜,他穿着寬鬆的休閒服,手拿dv,似乎沒料到前面的女生們會突然回頭看他,卓瑾瑜頓時有種被人抓包的尷尬。
真是美色惑人
“我去,真的好帥,血槽空了。”
“不會是男明星吧”
“我覺得比男明星長得帥”
“咱學校什麼時候出了這號尤物,哪個系的”
聽到女同學們肆無忌憚的討論他長相,尤物本人越發窘迫,他舉手示好,對青春張揚的女孩子們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手指向人羣中央的安寧,“hi,你們好,早上好,我我找我找她,安寧。”
女孩子們鬨堂大笑。
安寧被她們笑鬧着推出來。
那羣可愛的女孩子們都很識相,臨走之際不忘默契的分擔走安寧手上的東西,嘻嘻哈哈的笑着離開。
與卓瑾瑜許久不見,已添生疏感。
安寧笑笑,“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前兩天。”
其實一週前就回來了,只是不敢跟她聯繫,他也是去酒吧和阿卡閒聊天才得知她學校今天會舉辦校慶。
安寧點點頭,“哦,這次回來打算待幾天”
“不走了。”
不走了
安寧不相信,“我前幾天看報道,你公司正和周晉軒打擂臺,這時候回國不影響嗎”
“不是我公司,是堂哥的公司,”卓瑾瑜晃晃手裏的數碼相機,轉開話題,“你走方隊的樣子,雄赳赳氣昂昂,好像去跟人打架似的,你要看嗎”
堂哥的公司
難道卓瑾瑜在公司的地位被移除了
安寧內心驚詫,面上卻不動聲色,卓瑾瑜不願意多說,她自然也不好再繼續追問。
“七點鐘,”卓瑾瑜又打量安寧一番,笑着誇讚:“你穿這套校服很朝氣蓬勃。”
“系裏訂製的,每個人得交五百塊錢呢。”
卓瑾瑜失笑,“你怎麼這麼不解風情誇你好看,你非得往錢那邊扯。”
兩人說笑間,那些生疏感彷彿被衝散了。
“早飯還沒喫吧”
卓瑾瑜點頭,爲了能佔個好位置清楚的拍到安寧,他確實沒喫早飯。
安寧笑,“走吧。”
“走哪兒”
“去食堂。”
“你是不是走錯了”卓瑾瑜道:“我記得食堂好像不走這條路。”
他當時陪同安寧辦入學手續時,曾和她在學校繞過一圈。
“你記性不錯,但學校去年從這兒開了一條小路,可以抄近路了。”
原來如此。
“我記得就在這條路上,你去小賣部買了一瓶可樂,擰瓶蓋時用力過猛,噴了我一身可樂。”
安寧腦子濾過回憶一遍,想想是有這麼回事。
“謝謝你,沒有你的幫忙,我也進不來這學校。”
這句感謝,安寧是真心發自肺腑。
“那是你運氣好。”
他到現在還瞞着她。
安寧道:“我後來去問了系裏老師,老師說那年高考原本只有一個藝術特招生名額,你是不是動用了卓家的關係”
卓瑾瑜沉默良久,“送你進來的不是我,是周晉軒。”
安寧愣住。
很快聯想到周晉軒給學校捐的那棟樓。
“你也知道我那時在卓家沒有地位,我說不動老爺子,你們校長又是油鹽不進的人”
“如果你當時告訴我,我可以選擇重新復讀。”
“你當然可以選擇復讀,可我不願意冒這個險,”卓瑾瑜擡眸,“我那時候答應老爺子去接手美國的爛攤子,我去美國後就再沒有時間照看你,安寧,復讀很沉悶,又無聊又壓抑,心理負擔也重。”
他怕她舊病復發。
“所以你就去找周晉軒”
卓瑾瑜搖頭,“是周晉軒主動來找我,他說他是受蘭姨之託。”
安寧緘默不語。
“他答應保送你進這所學校,唯一的要求就是瞞着你,對不起怪我當時沒能力,幫不了你什麼。”
安寧搖頭。
作爲朋友,卓瑾瑜幫了她很多,她沒資格苛責他什麼。
去食堂店的路要經過林蔭道,兩人邊走邊聊,安寧忽然頓住腳,目光直直向前。
她突然的舉動引得卓瑾瑜疑惑地轉過臉。
順着安寧的目光望去,卓瑾瑜同樣怔住,爾後,他挺直身子微微頷首。
前方寬敞的路道上停着一輛黑色寶馬,車旁站着一名美婦人,穿着長及膝蓋的黑色羊毛大衣,肩披burberry經典格子圍巾,腹前交疊的雙手搭着一件白色羽絨服,氣質如蘭,陽光透過稀疏的枝椏照在她美麗的臉上,碎碎的明亮光線裏,她看起來仍是那般溫和嫺雅,讓人忍不住生出親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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