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胡霜拂劍花 >第八回 除叛逆血濺武當(2)
    衆人備了些禮品登山拜訪,武當衆人聽說有人拜訪,且都是江湖上有名號的人,出於江湖禮節自然下山迎接。

    衆人擡頭一看,迎面走來一行人等,皆是武當派人。爲首的是一個五十歲了老道,深陷的眼窩,尖嘴猴腮,衆人想着此人定是那個紫霄宮首座,篡掌門之位的孤烈。旁邊那個乾瘦老道眯縫着眼睛,這人就是協助孤烈篡奪掌門之位的南巖宮首座孤坤。

    不過此時衆人還是要笑臉面對,在孤烈面前裝個樣子。王乾元上前抱拳笑道:“我等武林晚輩見過武當掌門孤烈道長。”衆人一起拱手。這孤烈見自己剛剛篡位當上掌門就有人捧場祝賀,聽衆人張嘴閉嘴的武當掌門叫着自然很高興,哪裏料到是衆人的計策。孤烈說道:“敝派榮幸,能讓各位英雄光臨,貧道剛剛接管武當,各位英雄如此捧場,孤烈在此謝過了。”

    衆人跟着孤烈上了武當,孤烈帶着衆人上了天柱峯的絕頂,天柱峯衆峯拱托,直插雲霄,是武當最高峯。而太和宮就在天柱峯上。

    太和宮依居天險,隨山就勢。在構築上借其峻險而添其隆重,肅穆莊嚴,大氣滂礴。讓人感到垂懸中的穩重和獨步雲天的威嚴。孤烈說道:“這太和宮建於大明永樂年間,在嘉靖年間得以擴建。以金頂圍牆爲界,牆外面的稱爲太和宮,牆裏面叫紫金城。有道是‘北有紫禁城,南有紫金城’,可見當時太和宮的地位僅次於京城的皇宮了。”

    衆人進了太和宮,分賓主落坐。孤烈笑道:“不知各位大駕光臨,貧道有失遠迎。”王乾元問道:“記得武當掌門是孤雲道長,不知這孤雲道長現在何處,見孤烈道長接任掌門,我等有所疑惑啊?”孤烈聽罷搖搖頭嘆道:“我孤雲師兄和他的幾個弟子前不久已死於非命,罪魁禍首就是滿清韃子。”說罷裝模作樣地留了兩滴淚。衆人從任不羈那裏得知孤雲道長並未死,聽了孤烈的話心中皆是冷笑。王乾元說道:“即是如此,武當還是節哀順變吧。”孤烈點點頭。

    且說衆人一番客套話說完了,孤烈說道:“這會兒天色已晚,不如各位就在我武當留宿一晚。”其實孤烈就是客氣客氣,哪想到王乾元點點頭說道:“也好,那就勞煩孤烈道長了。”孤烈聽罷想了想只好說道:“那就請各位豪傑用點素齋,晚上移步太常觀了。”

    衆人晚上住進太常觀後,開始籌劃對策。任不羈說道:“今天孤烈說孤雲道長已經仙逝這明顯是掩人耳目,孤雲道長現在就被關在孤坤的南巖宮。”王乾元說道:“現在我們已經知道孤雲道長玄之真人還有其他被關禁的武當弟子的下落,只有先設法救出他們,才能進行下一步的平叛,不然那孤烈狗急跳牆會威脅到孤雲道長他們。”

    王乾元拿出玄之真人畫的地圖,沐來章說道:“玄之真人在紫霄宮,孤雲道長和玉殊他們在南巖宮,而我們這裏太常觀就在紫霄宮和南巖宮中間。”段風說道:“這就有點奇怪了,爲什麼孤烈要把我們安排到這裏。”

    任不羈笑道:“我看是你多慮了,孤烈他們還沒有料到我們來的意圖,因爲這是離太和宮最近的道觀,況且這個觀沒有人,位於中間朝天宮在逆賊手裏,自然不會給我們住。”段風問道:“就這麼簡單?”任不羈說道:“如此也只能這樣考慮,不然你覺得呢。”

    王乾元說道:“我們現在第一步就是救出孤雲道長和關玉殊,只要救出他們其他的都好辦。”任不羈說道:“其實我玄之師父還好,他們還不敢對我玄之師父下手,只能軟禁他老人家,可是對待掌門師兄他們就不一樣了,孤烈只要想,殺了掌門師兄就是早晚的事。”

    王乾元起身說道:“我現在倒有一計。”衆人問道:“什麼計?”王乾元如此這般和衆人一說,衆人聽罷連連點頭贊同。

    且說任不羈悄悄潛到南巖宮附近,翻進南巖宮。這南巖宮殿用青石雕鑿而成,整個石殿結構精巧,雕工精細。任不羈走到孤坤的門外,就聽孤坤和手下的兩個弟子說些什麼,任不羈側耳細聽。

    就聽孤坤說道:“現在可算幫着孤烈師兄拿到掌門人的位置了。”手下弟子說道:“師父,這次孤烈師伯能當上掌門人多虧了您的功勞,以後您在武當派就是孤烈師伯也要敬您三分啊。”孤坤笑道:“以後整個武當就是我和孤烈師兄二人的了。”

    手下弟子問道:“師父,接下來我們怎麼做?”孤坤說道:“只要看好孤雲和關玉殊,那甘泉雲現在生死不知,就算是活着又能如何。”孤坤看了看弟子說道:“現在是時候我們向孤烈談條件了,不管怎樣,他都會答應我,我要各宮首座全部受我節制。”

    任不羈聽罷推門進來大笑道:“可笑,真是可笑啊。”孤坤擡頭看見任不羈,他不認得任不羈,只是知道是和王乾元等人在一起的。孤坤問道:“你是誰,竟敢偷聽我們說話?”

    任不羈對孤坤說道:“道長,您幫孤烈奪了武當掌門之位,可結果呢,他現在做了掌門,您不還是老老實實地做你的南巖宮首座。”孤坤說道:“這是我武當內的事情,與你何干?”任不羈說道:“道長這話就奇怪了,難道我就不是武當門人。”孤坤問道:“你是誰,爲何我從來就沒見過你?”任不羈說道:“道長當然沒見過我,我這次也是第一次來武當,我是玄之的弟子任不羈。”

    孤坤打量了一下任不羈說道:“我知道五大神劍有個了不得的徒弟,原來就是你呀。”任不羈笑道:“過獎過獎。”孤坤質問道:“難不成你也和你師父一樣來和我們作對的?”任不羈笑道:“誒呦,道長說的哪裏話,我們往日無冤今日無仇我幹嘛要和你作對。”孤坤說道:“這次扳倒孤雲就是你師父出來阻撓的,還說不是。”任不羈笑道:“我師父的名頭好歹在江湖上叱吒這麼多年,如果公然支持孤烈叛亂豈不是有損他的名聲,只能假裝替孤雲主持一下公道。”

    孤坤聽罷問道:“難道就是如此?”任不羈笑道:“您想啊,武當派不管誰做掌門,和我師父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何必趟這渾水。”孤坤笑道:“原來你師父也是個僞君子。”任不羈說道:“你這話就不對了,君子人不都是別人說的嘛。照你這麼說,你和孤烈便是大奸大惡,十惡不赦,你這麼說豈不是首先把你自己和孤烈論爲蛇鼠一窩。”

    孤坤看着任不羈,任不羈說道:“道長,您爲了這次爲孤烈做了武當掌門,難道您不想做掌門嗎,您做了這麼多您也當不上掌門,您說可笑不可笑。”孤坤說道:“我是想做武當掌門,但是掌門只能有一個,讓孤烈師兄做和我做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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